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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正當他們快走到門口時,迎面來了個年輕人。
這個騎士打扮的人,年齡約莫二十四、五歲,臉色蒼白,薄薄的嘴唇,亮亮的眼睛,頭髮和眉毛都是棕色的。
“唷!您好,”他劈頭劈腦地說,幾乎象推那樣把德·吉什重新推進院子。
“啊!啊!德·瓦爾德,是您呀!怎麼!穿著馬靴,上了馬刺,手上還拿著馬鞭!”
“一身合乎動身去勒阿弗爾的裝束了吧。明天,巴黎的人全要走光了。”
剛來的那個人這樣說著,一面向那位衣著華麗,看來象個王孫公子那樣的馬利科爾納打招呼。
“這位是馬利科爾納先生,”德·吉什向他的朋友介紹。
德·瓦爾德行禮。
“這位是德·瓦爾德先生,”德·吉什向馬利科爾納說。
馬利科爾納答禮。
“順便請教,打聽一下,德·瓦爾德,”德·吉什接著說,“您是很關心這方面事情的人,您倒說說看,在宮廷或是王太弟府邸還有什麼空缺?”
“在王太弟府邸嘛,”德·瓦爾德說,他兩隻眼睛朝上翻,象在思考的樣子,“等等……我想,說不定還缺個侍從總管。”
“啊!”馬利科爾納高聲嚷道,“先生,千萬別提這個職位,我的要求還沒有這麼高。”
德·瓦爾德的眼光比德·吉什的更敏銳,他立刻就明白馬利科爾納的意思。
“事實上,”他說的同時,上上下下打量著馬利科爾納,“想填這個空缺必須不是公爵也得是貴族。”
“我,我懇求賜與的,”馬利科爾納說,“只不過是個極其卑微的職務;我是微不足道的,我不好高騖遠。”
“這位馬利科爾納先生,”德·吉什對德·瓦爾德說,“是個出人頭地的小夥子,唯一不幸的是他不是貴族出身。可是,您知道,我對那些只因為出身貴族、而自以為了不起的人並不欣賞。”
“的確如此,”德·瓦爾德說,“可是,我請您注意,親愛的伯爵先生,如果沒有這種身分,是很難有希望躋身於王太弟殿下的府邸的。”
“不錯,不錯,”伯爵說,“從禮儀角度來講是很嚴格的,見鬼!真見鬼!我們沒想到這一層。”
“唉!這對我來說,是個莫大的不幸,”馬利科爾納說,他臉色有點變了,“伯爵先生,這真是個莫大的不幸。”
“我希望還有辦法補救,”德·吉什回說。
“我的天!德.瓦爾德扯著嗓子說,“補救的辦法總是有的;可以封您一個貴族頭銜,我親愛的先生,馬薩里尼紅衣主教閣下從早到晚,不管別的就是做這種事。”
“噓,噓,德·瓦爾德,別嚷嚷!”伯爵說,“別開這種玩笑,做這種荒唐事對我們都不好,不錯,貴族身分是可以買得到,但是可悲的是那些身為貴族的卻並不感到可笑。”
“噯呀!您真是個清教徒,就象英國佬說的那樣。”
“布拉熱洛納子爵到!”一個僕從象在客廳裡通報那樣,在院子裡提高嗓音喊。
“哦!親愛的拉烏爾,來,快過來!怎麼!你也是長靴馬刺的!那麼說,你也準備出發了?”
布拉熱洛納走近那夥年輕人,以他特有的既嚴肅又文雅的神態向各位行禮,特別向他素昧平生的德·瓦爾德致意,後者看到拉烏爾出現,臉部表情變得出奇的冷淡。
“我的朋友,”他對德·吉什說,“我來請您作伴。我推測我們該動身去勒阿弗爾啦?”
“哦!那好極了!真是太好了!我們可以作一次絕妙的旅行。這位是馬利科爾納先生,這位是布拉熱洛納先生。哦!德.瓦爾德先生,我給您介紹。”
年輕人不太自然地彼此致意。兩種性格從一開始就格格不入,互相排斥。德·瓦爾德顯得圓滑、敏感、城府很深;拉烏爾沉著、莊重、正直不阿。
“拉烏爾,來,您想想辦法,讓我和德·瓦爾德的觀點好一致起來。”
“在哪個問題上?”
“在貴族身分這個問題上。”
“這個問題,還有誰能比一個姓格拉蒙的更清楚?”
“不要說恭維話,我只是想知道您的意見。”
“至少應該讓我知道你們辯論什麼。”
“德·瓦爾德認為人們濫用封號,而我呢,我認為封號對一個人來說是毫無意義的。”
“您說得對,”布拉熱洛納鎮靜地說。
“可是,”德·瓦爾德用執拗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