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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那又怎麼樣呢,親愛的達爾大尼央先生?”
“那麼您瞧瞧您自己吧,您叫我感到吃驚,貝茲莫,我親愛的,您還裝出一副可憐相,見鬼,我要把您帶到一面鏡子前面去,您會在鏡子裡看到您是什麼模樣:胖乎乎,紅通通,油光光,圓滾滾,活象一塊乾酪。您的眼睛象燃燒著的木炭,而且如果沒有那條您裝出來的刻在您額頭上的難看的皺紋,您簡直看不出有五十歲。可是,您已經有六十了吧,嗯?”
“這一切全是真的……”
“當然羅,我很清楚這是真的,真得就象您那五萬利弗爾的進帳一樣。”
身材矮小的貝茲莫跺跺腳。
“好啦,好啦!我來給您算一下帳吧:您過去是馬薩林先生的衛隊長,一萬二千利弗爾一年,您拿了+二年,那就是十四萬利弗爾吧?”
“一萬二千利弗爾!您瘋了!”貝茲莫叫起來,“這個老吝嗇鬼從來只給六千,而這個職務的開銷卻要六千五百;那位剋扣了我另外六千利弗爾的柯爾培爾先生總算讓我領了五十個皮斯托爾作為額外報酬。如果沒有這塊小小的蒙勒增的封地給我帶來的一萬二千利弗爾,我也許就不能為我的職務增光了。”
“我們認倒黴了吧。讓我們談談巴士底獄的五萬利弗爾,我希望您是在那兒住,在那兒吃的。您有六千利弗爾的薪金。”
“就算是吧。”
“不管年頭好壞,平均每年算五十個犯人,每人要給您帶來一千利弗爾。”
“我並不否認。”
“這就足足有五萬利弗爾一年了。您已幹了三年,那麼您就有了十五萬利弗爾。”
“您忘了一個細節,親愛的達爾大尼央先生。”
“什麼細節?”
“這就是,您,您是從國王手裡得到這個隊長的差使的。”
“這我知道得很清楚。”
“而我呢,我是從特朗勃雷和盧維埃爾先生處得到典獄長這個差使的。”
“這倒是的。特朗勃雷不會白白地把他這個差使給您的。”
“哎!盧維埃爾也一樣。結果我送了七萬五千利弗爾給特朗勃雷。”
“真夠瞧的……那麼給了盧維埃爾多少呢?”
“同樣數目。”
“當時就給了嗎?”
“不是的,那也許是辦不到的。國王不願意,或者不如說德·馬薩林先生不願意顯得是撤銷這兩個出身於對立派的傢伙的職務,他於是容忍了他們提出的不公正的辭職的條件。”
“什麼條件?”
“太嚇人了……三年收入作為酬金。”
“見鬼!這樣十五萬利弗爾就到了他們手上了!”
“一點不錯。”
“除此以外呢?”
“還有一筆五萬埃居或者是一萬五千皮斯托爾的款子,隨您怎麼說吧,分三次付清。”
“這太過分了。”
“還不止這些。”
“竟有這種事!”
“這些條件要是我有一個不能履行,這些先生就要收回他們的職位。他們請國王簽署了這些條件。”
“真是聞所未聞,簡直不可思議!”
“事實就是如此。”
“我同情您,我可憐的貝茲莫。不過,親愛的朋友,為什麼該死的德·馬薩林先生答應給您這種所謂的好意呢?他拒絕您不是更簡單嗎?”
“哦!對!但他是因為看在我的保薦人的面上才被迫這樣做的。”
“您的保薦人!誰是您的保薦人?”
“噢,您的一個朋友,德·埃爾布萊先生。”
“德·埃爾布萊先生?阿拉密斯?”
“阿拉密斯,正是,他對我很好。”
“對您很好!讓您遭受這麼大的侮辱?”
“請您聽著,我不想為紅衣主教服務了,德·埃爾布萊先生為我向盧維埃爾和特朗勃雷講話,他們拒絕了。我渴望那個位置,因為我知道它能給我什麼。我把我的窘困推心置腹地向德·埃爾布萊談了,他答應為我的每次支付作擔保。”
“唔?阿拉密斯?哦!您真叫我吃驚,阿拉密斯為您擔保?”
“作為一個高尚的人為我擔保,他得到了簽過字的協議。特朗勃雷和盧維埃爾辭職了。每年我付給他們倆每人二萬五千利弗爾的紅利。每年五月,德·埃爾布萊先生親自來到巴士底獄給我帶來五千皮斯托爾,為了分發給我這兩位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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