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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力磨帶來呢?”
‘我的朋友,格力磨在睡覺,他睡得很早。我那可憐的老傢伙容易疲勞。他是和我一起從布盧瓦來的,因此我強迫他留在家裡了;因為即使要他再趕回離我們四十里地的布盧瓦才休息,他也是死而無怨的。但我捨不得我的格力磨。”
“我派一個火槍手給您拿火把。喂,來人哪!”達爾大尼央倚在鍍金的樓梯欄杆上叫道。
七八個火槍手出現了。
“哪一位願意伴送德·拉費爾伯爵先生?”達爾大尼央喊道。
“感謝各位的熱情,先生們,”阿多斯說道,“我實在不能這樣打擾諸位紳士。”
“要不是我有話要同達爾大尼央先生談,我會很好地護送先生的,”一個人說。
“誰在那兒?”達爾大尼央在昏暗中尋找說話的人。
“我,親愛的達爾大尼央先生。”
“天主饒恕我,這不是德·貝茲莫的聲音嗎?”
“是我,先生。”
“啊!我親愛的貝茲莫,您在宮裡幹什麼呀?”
“我在等待您的命令,我親愛的達爾大尼央先生。”
“唉,我多倒黴!”達爾大尼央思忖道。“不錯,曾經通知您要抓一次人。但是為什麼您自己來而不派個手下來呢?”
“我來是因為我有話要對您說。”
“而您卻沒有叫人預先通知我?”
“我在等著您,”貝茲莫先生畏畏縮縮地說。
“我走了。再見,達爾大尼央,”阿多斯向他的朋友說。
“等一下。我先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貝茲莫·德·蒙勒增先生,巴士底獄的典獄長。”
貝茲莫和阿多斯互相躬身致敬。
“你們應該互相認識一下,”達爾大尼央又補充說。
“我對貝茲莫先生還有點模糊的記憶,”阿多斯說。
“您很清楚,我親愛的朋友,這位貝茲莫,國王的衛士,在過去紅衣主教時代,我們曾經和他有過很愉快的聚會。”
“確實如此,”阿多斯親切地告辭,同時說道。
“這位是德·拉費爾伯爵,入伍時的名字是阿多斯,”達爾大尼央咬著貝茲莫的耳朵說。
“是的,是的,一位高尚的人,四大名人之一,”貝茲莫說。
“一點不錯。不過,瞧,我親愛的貝茲莫,我們就談嗎?”
“請吧!”
“首先,關於命令的事,已經過去了,沒有命令了。國王不再想叫人逮捕那個有關的人了。”
“唉!倒黴,”貝茲莫嘆了一口氣說。
“怎麼,倒黴?”達爾大尼央笑著叫起來。
“當然羅,”巴士底獄典獄長大聲說,“對我來說,我的囚犯都是我的收益。”
“嗨,這倒是真的。我沒有從這個角度看問題。”
“這樣說,沒有命令啦?”貝茲莫又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象您,有一個好職位:火槍隊隊長!”
“對,這是相當不錯的。不過我看不出您可以羨慕我什麼,您這個法蘭西第一城堡巴士底獄的典獄長。”
“這我知道得很清楚,”貝茲莫憂鬱地說。
“您講這句話的樣子好象一個做懺悔的人,見鬼!要是您願意,我把我的收益跟您的換換好不好?”
“我們別談收益吧,”貝茲莫說,“假如您不想使我心碎的話!”
“但您這樣四下裡張望,就好象您害怕被抓起來似的。而您是看管被抓來的人的。”
“我看到有人在看我們,有人在聽我們,我還看到如果我們到一邊去談也許更穩妥些,假如您肯給我這份照顧的話。”
“貝茲莫!貝茲莫!您忘了我們是三十五年的老相識了。請別對我裝出一副懊惱相,放高興一點,我不會把巴士底獄的典獄長生吃掉的。”
“但願如此。”
“來,我們到庭院去,我們挽著胳膊。月色美極了,我們沿著橡樹林走走,您在樹蔭底下把您的傷心史講給我聽聽。來吧。”
他把這個感到不幸的典獄長拉到庭院裡,就象他說的一樣挽著他的胳膊,並且突然顯得親切起來。
“好,開始吧,”他說,“把您要講的全倒出來吧,貝茲莫,您要跟我講什麼?”
“講起來可很長。”
“那麼說您很喜歡嘆苦經?我覺得這樣講會更長些,我打賭您在您的巴士底獄的倒黴鬼身上可以賺到五萬利弗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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