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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告。”
“什麼勸告,朋友?”
“騎上馬,動身到您的隨便哪一處田莊上去。到了那兒以後,將一切順利,假如您願意聽從騎士的勸告,您就可以安心睡覺,您在那兒要睡多長時間就睡多長時間,要多安心就多安心。”
“怎麼?走掉?”騎士裝出吃驚的樣子說,“為什麼德·吉什要走?”
“因為—您不應該不知道,特別是您—因為大家都已經對親王和德·吉什之間將要發生的一場爭吵在議論紛紛了。”
德·吉什臉色發白了。
“決沒有這回事,”騎士回答,“決沒有這回事.您瞭解的情況不對頭,德·布拉熱洛納先生。”
“我已經瞭解得很清楚,和您說的相反,先生,”拉烏爾回答.“我對德·吉什的勸告是朋友的勸告。”
在爭辯時,德·吉什有點嚇呆了,輪流望著這一個和那一個向他出主意的人。
他自己感到,對於他未來的生活,他現在玩的牌是十分重要的。
“不是嗎?”騎士衝著伯爵本人問道,“不是嗎?德·吉什,爭吵並不象德·布拉熱洛納子爵想象的那樣激烈,何況當時他又不在場。”
“先生,”拉烏爾堅持說,“不管激烈不激烈,我講的根本不是這次爭吵本身,而是爭吵以後可能發生的事。我知道親王發過狠,我知道親王夫人哭過。”
“親王夫人哭了?”德·吉什合起雙手冒冒失失地叫起來。
“噢,有這回事?”騎士笑著說,“這倒是一個我不知道的細節。您顯然比我情況瞭解得多,德·布拉熱洛納先生。”
“正因為我比您瞭解情況,騎士,所以我堅決主張德·吉什離開。”
“不過,不,我再一次說‘不’,我很遺憾和您意見相反,子爵先生,而且,離開是不必要的。”
“應該馬上離開。”
“但是為什麼他要離開呢,嗯?”
“不過國王呢?國王?”
“國王!”德·吉什叫起來。
“唉!是的,我跟你講,國王把事情記在心裡了。”
“啊,”騎士說,“國王喜歡德·吉什,尤其愛他的父親。您想想看,假如伯爵走了,這不就是承認他做了某些應該受到指摘的事情了嗎?”
“這怎麼講?”
“當然羅,當一個人逃走時,這就說明他有罪,要不就是他害怕了。”
“或者這個人象一個被錯怪的人那樣,賭氣了呢?”布拉熱洛納說,“把他出走的原因歸之於賭氣,沒有比這更容易的事了。我們可以說我們兩個已經盡了我們一切可能讓他留下來,但沒有用;不過,請您至少不要撒謊。算了!算了!德·吉什,您是無辜的;今天的爭吵對您必定不利。走吧,走吧,德·吉什。”
“哎喲!不,德·吉什,留下來,”騎士說,“留下來,恰恰因為您是無辜的,正如德·布拉熱洛納先生說的那樣。對不起,又一次不同意您,子爵,可是我的意見和您的截然相反。”
“聽您的便,先生。不過請注意,德·吉什先生的自願流放將是一次時間很短的流放。他什麼時候願意就可以中止它,當他從自願流放的地方回來時,他會發現大家臉上都是笑嘻嘻的。如果不是這樣,國王脾氣發作起來就會引起一場暴風雨,結果如何沒有一個人敢預測。”
騎士笑了。
“說真話!這正是我希望的,”他低聲喃喃地自言自語。
同時,他聳了聳肩膀。
這個動作絲毫沒有逃過伯爵的眼睛。他害怕假如他離開宮廷,會顯得他膽小怕事。
“不,不,”他叫道,“決定了,我不走,布拉熱洛納。”
“我是能未卜先知的,”拉烏爾憂慮地說,“你要大禍臨頭了,德·吉什,大禍臨頭!”
“我,我也是能未卜先知的,但我預見的不是大禍臨頭;相反地,伯爵,我跟您講:留下來,留下來。”
“芭蕾舞還是照常排練嗎?”德·吉什問道:“您有把握嗎?”
“完全有把握。”
“那麼,你看,拉烏爾,”德·吉什勉強笑著說道,“你看,一個對跳舞懷著這樣大興趣的宮廷不會是一個陰沉沉的,正在準備內訌的宮廷。嗯,您得承認這點,拉烏爾。”
拉烏爾搖搖頭。
“我沒有什麼話好說了,”他回答。
“不過,”騎士渴望知道拉烏爾是從哪兒打聽到他內心不得不承認是非常準確的訊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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