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第2/4 頁)
“那當然!別人看到我並不感到拘束,我自己又何必感到拘束?在這兒等著我,騎士,等著我!”
親王在隔壁房間消失了,他去問掌門官,打聽王太后是否從小教堂回來了。
奧地利安娜是幸福的,和平重新回到她的家庭中來了。在年輕的君主的統治下,人民全感到高興;一些大事都安排得很好;國庫收入增加;對外和平鞏固。一切都對她預示著有一個平靜安寧的未來。
她有時還在想起那個她象母親一般接待他,又象後孃一樣攆走他的可憐的年輕人。
一聲嘆息結束了她的沉思。奧爾良公爵突然走進她的房間來了。
“我的母親,”他一面叫著一面急忙合上門簾,“事情不能這樣繼續下去了。”
奧地利安娜抬起她美麗的眼睛朝著他,帶著一種水遠不變的溫柔語調說:
“您想要說的是什麼事情?”
“我想要說關於親王夫人的事。”
“您的妻子?”
“是的,我的母親。”
“我想一定是這個瘋子白金漢向她寫了什麼告別的信了。”
“真是!我的母親,就只和白金漢有關係嗎?”
“那麼和誰有關係呢?因為這個可憐的孩子毫無道理地成了您嫉妒的物件,而我相信……”
“我的母親,親王夫人已經把德·白金漢先生換掉了。”
“菲力浦,您講的是什麼話?您講的這種話是輕率的。”
“不是輕率的,不是輕率的,親王夫人幹了這樣的好事,以致我仍然在嫉妒。”
“嫉妒誰呢?我的天!”
“怎麼,您還沒有覺察?”
“沒有。”
‘您沒有看到德·吉什先生成天在她那兒,總是和她呆在一起?”
王太后拍掌笑起來。
“菲力浦,”她說,“您這不是缺點,簡直是一種毛病。”
“缺點也罷,毛病也罷,夫人,我為此痛苦。”
“而您想要人來治癒僅僅存在於您想象中的毛病嗎?您要人贊成您那毫無根據的嫉妒麼?”
“好吧,您過去為那位說的話,您又要為這一位說了。”
“這是因為,我的兒子,”王太后冷冷地說,“您過去為那一位做的事,您又要為這一位做了。”
親王有點慍怒地彎了彎腰。
“假如我舉出事實來,”他說,“您相信嗎?”
“我的兒子,對於嫉妒以外的任何事情,我都相信您,不需要引證什麼事實。但是,對於嫉妒方面的事情,您絕不要指望我相信。”
“那麼,這等於陛下命令我緘口不語,並且叫我置身事外了?”
“決不是這樣,您是我的兒子,我必須象一個母親那樣寬容您。”
“哦!您的意思是說,您必須象寬容一個瘋子那樣寬容我。”
“不要誇大其辭,菲力浦,請注意不要在我面前把您的妻子描繪得好象是一個寡廉鮮恥的人!……”
“但有事實!”
“您說,我聽著。”
“今天早晨十點鐘,人們在親王夫人房間演奏起音樂來了。”
“這算不了什麼。”
“德·吉什先生單獨和她在一起談話……噢!我忘了跟您講,一個星期以來,他簡直象影子一樣不離開她。”
“我的朋友,假如他們要做壞事,他們是要躲起來的。”
“好啊!”公爵叫起來,“我就料到您會這樣講,請您牢記您剛才講的這句話。今天早晨,我說,我對他們突然襲擊了一次,並且表示了我的強烈不滿。”
“您要相信,這樣做也足夠了,甚至還有點過分了。這些年輕的婦女全是疑心重重的。責備她們做了她們沒有做過的壞事,這往往就是告訴她們可以去做這種壞事。”
“好,好,請等一等。請您也記住您剛才講的話,夫人:‘今天早晨的教訓已經足夠了,還有,假如他們要做壞事,他們是要躲起來的。’”
“我講了。”
“不一會以後,我因為早晨脾氣暴躁而感到懊悔,同時知道德·吉什賭氣回家了,我就到親王夫人那兒去。您猜我在那兒發現了什麼?又在演奏音樂了,跳舞了。而吉什呢,人家卻把他藏在那兒。”
奧地利安娜皺了皺眉頭。
“這是不謹慎的,”她說,“親王夫人怎麼說?”
“什麼也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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