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部分(第3/4 頁)
過仗,在迪納,我在大炮的前面,在戰線前一百步;可您呢,順便說一下,您當時在戰線後一百步。一點不錯,當時那裡確實人山人海,人們也無法欣賞您的勇猛,也許正因為這樣,您才把您的勇猛收藏起來的,如今在這裡,您可以表演,可以炫耀一番了。別指望靠我會來協助您完成您的計劃,德·瓦爾德先生,我不會給您這個快樂的。”
“這話講得很有道理,”白金漢把劍插回鞘中說,“請原諒,布拉熱洛納先生,我剛才是一時衝動。”
相反,怒不可遏的德·瓦爾德卻舉起劍來,一躍而上,威脅拉烏爾;拉烏爾只來得及擺開招架的陣勢。
“啊!先生,”布拉熱洛納不慌不忙地說,“請留點神,要不您會把我的眼睛戳瞎的!”
“怎麼,您不願意決鬥嗎?”德·瓦爾德大吼道。
“不,不是在這個時候決鬥;我答應您,到了巴黎後馬上就決鬥。我帶您去找達爾大尼央先生,到時您可以盡情當面數落他.達爾大尼央先生會請求國王陛下恩准和您一較長短,國王陛下會恩准的,在適當時候,您會領教達爾大尼央先生的劍術的,到那時,我親愛的德·瓦爾德先生,您會較冷靜地去思考《福音》書中告誡我們要寬恕,不要記仇的篇言了。”
“啊!”德·瓦爾德對拉烏爾的這種泰然自若的冷靜態度感到無比憤怒,“明眼人一看便知,您差不離是個雜種,布拉熱洛納先生!”
拉烏爾氣得臉色象他的襯衫領子一樣白;兩眼咄咄逼人,德·瓦爾德禁不住往後倒退。
白金漢也大為震驚,連忙跳到兩個對手之間,眼看他們倆就要動武了。
德·瓦爾德把這句帶有侮辱性的刻毒話留到最後才丟擲來。他痙攣地緊握著劍,只等待對方的出擊。
“您說得對,先生,’’拉烏爾說,一面儘量控制自己的情緒,“我只知道我父親的名字,因為我太清楚拉費爾伯爵是個怎樣正直、怎樣高尚的人,所以我從來也沒有,正如您說的,為我的出生問題上可能有的汙點而擔心,因而,我不知道母親的名姓,對我來說僅僅是個不幸而已,並不是什麼恥辱。您的行為不光明磊落,先生,您缺乏教養,您對我的不幸進行譴責,這沒有關係;您已經侮辱了我,這一回,我讓您侮辱了,那麼,我們講明白:在您跟達爾大尼央先生的較量結束後,再來處理您我之間的糾葛吧。”
“噢!”德·瓦爾德苦笑著說,“先生,我欽佩您的謹慎,您剛才說我會遭達爾大尼央先生的一劍,在我遭了他的一劍後,現在輪到遭您的一劍了。”
“您不用擔心,”拉烏爾怒氣衝衝地說,“在舞刀弄劍方面,達爾大尼央先生是個高手,我會請他開恩,對待您也象對待令尊那樣,也就是說,不要一下子結果您的性命,把這件樂事留給我,等您養好傷,再讓我痛痛快快地宰了您;因為您心腸太壞,德·瓦爾德先生,說實在的,對付您這號人,即便採取再多的預防措施.也是防不勝防的。”
“我也會採取預防措施來防您一手的,請儘管放心,”德·瓦爾德說。
“先生,”白金漢說,“請允許我把您的話作為我對布拉熱洛納先生的忠告;布拉熱洛納先生,請穿上護胸甲。”
德·瓦爾德緊握雙手。
“啊!我明白了,”他說,“您二位是想在與我較量之前,先做好預防措施。”
“那很好,先生,”拉烏爾說,“既然您非要這樣做不可,那就讓我們現在就來了結了吧。”
他拔出劍來,迎向德·瓦爾德。
“您打算做什麼?”白金漢問。
“請放心,”拉烏爾說,“不需要很長時間的。”
德·瓦爾德處於戒備狀態;兩把劍交鋒了。
德·瓦爾德飛快向拉烏爾猛撲過去,剛一交手,白金漢就看出拉烏爾要擺佈他的對手了。
白金漢閃向一邊,站在那裡觀戰。
拉烏爾瀟灑自若,好象握的是一把圓頭劍①而不是一把利劍似的;他後退一步,保持距離,接連三、四次擋開了德·瓦爾德向他猛刺過來的劍,他的劍把對手那直碰到他劍柄的劍攔開,然後,拉烏爾用第四種低架式把德·瓦爾德壓住,德·瓦爾德繞著圈子想躲避,拉烏爾順勢把他的劍纏住,並挑到欄杆那一邊的二十步之外。
這時候的德·瓦爾德,已經手無寸鐵,嚇得魂飛天外,拉烏爾把劍插回劍鞘,伸手抓住德·瓦爾德的衣領和腰帶,把他也扔到欄杆的那一邊去了,德·瓦爾德氣得渾身顫抖。
“後會有期,後會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