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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賣掉?”
“三天以內。”
“那好!還有剩下的,您分散地去推銷,眼下,請您給我一張銷售保單……四天內把款付清。”
“夫人,夫人,請您考慮一下,我求求您……要是您這麼著急,您要損失十萬利弗爾。”
“假如需要,我願意損失二十萬利弗爾。我希望一切能在今天晚上辦好,您同意嗎?”
“我同意,侯爵夫人……我不隱瞞我從中可以賺到五千皮斯托爾。”
“好極了!我怎麼拿到錢呢?”
“金子或是里昂銀行的期票,在柯爾培爾先生處憑票付欽。”
“我同意,”侯爵夫人急忙說,“請回到您的家裡去,快點把這筆錢的期票帶來,您聽清楚了吧?”
“聽清楚了,夫人。不過,求求您……”
“用不著多說了,福舍先生。對了,銀餐具我忘記了,這一項我可以得到多少錢呢?”
“五萬利弗爾,夫人。”
“差不多是一百萬了,”侯爵夫人輕輕地自言自語。“福舍先生,您叫人把這些金銀器皿和銀餐具以及所有的餐具都拿去。我藉口說要把它們熔化掉重新做成我更喜歡的式樣……您把它們熔化掉吧,我說給我同樣價值的金幣……馬上給我。”
“好,侯爵夫人。”
“您把金幣放在一個箱子裡,您派您的一個夥計護送這些金幣,不要讓我的僕人們看到,這個夥計在一輛四輪馬車裡等我。”
“用福舍太太的馬車好不好?”金銀匠說。
“如果您願意,我會到您家裡去取的。”
“是,侯爵夫人。”
“叫三個我的僕人來把銀餐具搬到您家去。”
“是,夫人。”
侯爵夫人拉鈴。
“運貨馬車,”她向進來的人說,“聽福舍先生支配。”
金銀匠鞠了一躬走了出去,一面叫運貨車緊跟著他,一面宣稱侯爵夫人要他把餐具熔掉重新做一套比較新式的。
三個鐘點以後,她到福舍先生家去,從他那兒收到八十萬利弗爾的里昂銀行的期票,二十五萬利弗爾的金幣,鎖在一隻箱子裡,由一個夥計吃力地一直提到福舍太太的馬車上。
原來福舍太太有一輛大型旅行馬車。她是一位財政巨頭的女兒,給她的丈夫—金銀匠行會理事—帶來了三萬埃居,這三萬埃居二十年中產生了大量利潤。這位金銀匠極為富有,人又謙虛穩重。他為自己買了一輛古老的四輪馬車,是一六四八年—國王誕生後十年一製造的。這輛四輪馬車,或者還不如把它叫做一座滾動的房子,使他居住的地區內的居民大為讚賞,車身外畫著寓意畫並佈滿金黃色銀白色的星星和雲彩。
就是這輛華麗的、有點奇形怪狀的馬車,這位貴婦人坐上去了。那個夥計著著她,縮著膝蓋,生怕碰到侯爵夫人的衣裙。
這個夥計向因為陪送一位侯爵夫人而洋洋得意的車伕說:
“聖芒代大道!”
第一〇二章 嫁妝
福舍先生的馬都是真正的佩爾什種,膝蓋粗大,小腿稍微有一點兒腫,象馬車一樣,它們都是上半世紀的產物。
它們當然不能象富凱先生的英國馬一樣奔跑。
因此,它們用了兩個鐘點才走到了聖芒代。
它們簡直是步履莊嚴地走著。
莊嚴必然緩慢。
侯爵夫人在一座門前停下,這座門她儘管只看到過一次,卻非常熟悉。人們回想得起,上一次她到這兒來時,情況和這一次同樣艱難。
她從口袋裡掏出一隻鑰匙,用她雪白的小手把它插到鎖孔裡,門無聲地被推開了,她叫那個夥計把箱子提到二樓上。
箱子重得使得這個夥計不得不叫馬車伕來幫忙。
箱子被擱在這間小房子裡,這是個候見室,或者不如說是小客廳,緊靠那間我們曾在裡面看到過富凱先生拜倒在侯爵夫人腳下的客廳。
德·貝利埃爾夫人給了馬車伕一個路易,給這個夥計一個動人的微笑,然後把他們打發走了。
他們走後,她重新關上門,就這樣把自己關在裡面獨自一人等待著。屋內一個僕人也沒有出現。
但是一切東西都準備好了,好象有一個看不見的守護神,己經猜到了客人,或者不如說被等待的女客人的需要和願望。
爐火準備好了,蠟燭插在大燭臺上,解渴的清涼飲料放在架子上,書放在桌子上,鮮花插在日本花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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