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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密斯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它。
貝茲莫回過來,把登記簿放到桌上,翻了一會兒,在字母“M”處停了下來。
“瞧,”他說,“這是一個例子,您好好地看一下吧。”
“怎麼回事?”
“‘馬蒂尼埃,一六五九年一月。馬蒂尼埃,一六六O年六月。馬蒂尼埃,一六六一年三月,抨擊文章,攻擊馬薩林的言論,等等。’您知道這僅僅是個藉口,人們不會因為一些攻擊馬薩林的文章被關進巴士底獄的。這個傢伙是自首的,為了想讓人再把他關進巴士底獄。而這是為了什麼目的,先生?就是為了重新來吃我的三個利弗爾的伙食。”
“三個利弗爾!這個不幸的人!”
“是的,大人,詩人屬於最末一個等級,跟小市民和執達吏吃一樣的伙食。不過,我跟您講,我恰恰給這些人一些他們意想不到的禮物。”
阿拉密斯無意識地翻著登記簿的張頁,繼續念著,看上去對他念的名字漠不關心。
“一六六一年,您看,”貝茲莫說,“八十個人入獄,一六五九年八十個。”
“哦!塞爾東,”阿拉密斯說,“我覺得我知道這個名字,這是不是您曾經對我談到過的一個年輕人?”
“對,對,一個可憐的大學生,他做了……您管這叫什麼—相連線的兩句拉丁文的詩?”
“二行詩。”
“對,就是這個。”
“真不幸!為了一首二行詩。”
“喲,看您說的!您明白他做這個是反對耶穌會士的嗎,這首二行詩?”
“不管怎樣,我看懲罰過於嚴厲了。”
“不耍憐憫他,去年您曾經顯得對他感到興趣。”
“也許是吧。”
“那好!由於您的關心在我這裡具有無限大的力量,大人,從那一天開始我就待他象十五個利弗爾的人了。”
“那麼,就象這個人,”阿拉密斯說,他繼續翻著,在瑪蒂尼埃後面的一些名字中的一字停了下來。
“正是這樣,就象這個人。”
“這個馬爾契亞里是不是義大利人?”阿拉密斯指著引起他注意的一個名字問道。
貝茲莫“噓”了一聲。
“噓什麼?”阿拉密斯蒼白的手不由自主地縮了一下。
“我相信您已經談到過這個馬爾契亞里了。”
“沒有,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這是可能的,我也許跟您講到過他,但沒有向您提起過他的名字。”
“這個人是不是一個年老的犯人?”阿拉密斯做出微笑的樣子問道。
“不,相反,他很年輕。”
“啊!啊!那麼他的罪行有這麼大?”
“簡直不可饒恕!”
“他殺了人?”
“沒有的事!”
“放火了?”
“沒有的事。”
“誹謗別人?”
“噯,都不是。就是這個人他……”
貝茲莫湊近阿拉密斯的耳朵,兩手合成一個喇叭形說道:
“就是這個人膽敢長得象……”
“噢!對,對,”阿拉密斯說,“這件事我確實是知道的,去年您曾經向我說起過他,不過我卻認為他犯的罪太輕……”
“輕?”
“或者不如說他並非故意的……”
“大人,可是突然抓住一個如此相象的人可不是故意的。”
“總之,這回事我忘記了,就是這樣。不過,請聽著,我親愛的主人,”阿拉密斯合上登記簿說,“喂,我相信有人在叫我們。”
貝茲莫拿起登記薄,趕快把它放到大櫃子裡鎖起來,把鑰匙放到口袋裡。
“您樂意我們現在去吃飯嗎,大人?”他問。“您沒有聽錯,有人在叫我們吃飯。”
“隨您的便,我親愛的典獄長先生。”
他們來到飯廳。
第九八章 德·貝茲莫先生的早餐
阿拉密斯平時飲食是很有節制的,但是這一次儘管非常注意控制酒量,他對貝茲莫的這頓早餐還是吃得十分滿意,何況主人又極其殷勤。
在貝茲莫這方面,五千皮斯托爾的出現使他興奮得喜笑顏開。他的眼睛不時地轉過去瞟著這筆錢,快樂得心花怒放。
他的目光也不時地轉向阿拉密斯,帶著一種親切的感動的樣子。
阿拉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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