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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口。
“不幸的人!”他低聲喃喃地說。
“咳!是的,先生,他是非常不幸的,不過這是他父母的過錯。”
“為什麼是他父母的過錯?”
“當然羅!……為什麼他們叫他學拉丁文?……學問太多了,您看,先生,這沒有好處……您看我,先生,我既不會讀,也不會寫,因此我也不會坐牢。”
阿拉密斯看了一眼這個自稱不會坐牢的人,他是巴士底的獄卒。
至於貝茲莫,看到他的勸告和他的波爾圖酒沒產生什麼效果,他心慌意亂地退了出來。
“哎呀!門!門!”獄卒說,“您忘了關門了。”
“真的,”貝茲莫說,“喂,喂,鑰匙在這兒。”
“我將請求給這個孩子特赦,”阿拉密斯說。
“假如您得不到批准,”貝茲莫說,“請您至少要求他們把他算作十個利弗爾的人,這樣就可使我們兩人都得到好處。”
“假如另一個犯人也叫媽媽,”阿拉密斯說,“我寧可不進去,我就在外面測量。”
“噯!噯!”這個獄卒說,“您不要害怕,建築師先生,這個人溫柔得象一頭小綿羊。要他喊媽媽,他必須講話,而他從來不講話。”
“那麼,我們進去吧,”阿拉密斯低沉地說。
“咦?先生,”這個管鑰匙的看守說,“您是監獄的建築師吧?”
“是的。”
“可是您還不習慣這些事情?真叫人感到奇怪!”
阿拉密斯看到,為了不引起懷疑,他必須振作精神來控制自己。
貝茲莫拿到鑰匙,他開啟了三樓的門。
“你留在外面,”他向管鑰匙的看守說,“到樓梯下面去等我們。”
這個管鑰匙的看守聽命走開了。
貝茲莫第一個走進去,親自開啟了第二扇門。
這時可以看到、在從釘有鐵柵的窗戶穿過來的一方塊亮光中,有一個漂亮的年輕人,個子不高,短短的頭髮,已經長鬍子了。他坐在一隻矮凳上,臂肘支在一把扶手椅上,整個上半身斜靠著椅子。
他的外套丟在床上,是精美的黑絲絨的料子。他正在深呼吸,新鮮空氣剛剛猛烈地衝進他的被襯衣蓋住的胸部。襯衣是用最漂亮的細麻布織的。
當典獄長進來時,這個年輕人懶洋洋地轉過頭來,他認出了是貝茲莫,就站起來謙恭地行了禮。
但是,當他的眼睛轉向呆在陰暗處的阿拉密斯時,阿拉密斯戰慄起來了。他面孔發白,手裡的帽子也滑掉了,好象全身肌肉都一齊鬆散了一樣。
貝茲莫經常見到他的犯人,阿拉密斯這時的感受他似乎一點也沒有。他把他的肉餡餅和螯蝦攤在桌子上,就好象一個殷勤的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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