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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著,帶著他答應過的那種藥。”
“那好!如果需要,我會叫他的;現在,我做懺悔的重要性,您全懂了吧,是嗎?”
“是的,大人。”
“那麼,去給我把西班牙紅衣主教埃爾皮阿叫來。要趕快,不過這一次,既然您什麼事情都已經知道了,待會兒您就留在我身邊,因為我感到身體很虛弱。”
“要叫大夫嗎?”
“還用不到,還用不到……叫西班牙紅衣主教來,就這樣……去吧。”
五分鐘以後,紅衣主教走進了小房間,他憂心忡忡,臉色蒼白。
“大人,我知道了……”紅衣主教結結巴巴地說。
“講正題吧,”方濟各會修士有氣無力地說,一面把一封紅衣主教寫給最高會議的信給他看。
“這是您的筆跡嗎?”方濟各會修士問。
“是的,可是……”
“還有您的召見通知呢?”
紅衣主教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他鮮紅的主教服和這個可憐的方濟各會修士的棕色粗呢修士服形成了強烈的對照。
垂死的人伸出手去給他看了手上的指環。
指環產生了效果,對地位越高的人,這個方濟各會修士產生的影響就越大。
“秘密,秘密,快說!”病人靠在他的聽懺悔的神父身上說。
“Coram isti?①”惶惑不安的紅衣主教問。
“說西班牙語,”方濟各會修士說,一面全神貫注地在聽著。
“大人,”紅衣主教用西班牙卡斯蒂利亞方言繼續說,“西班牙的小公主和法國國王結婚的條件是完全放棄上述公主和路易國王對西班牙王位的任何特權,您知道嗎?”
①拉丁文:就在這兒嗎?
方濟各會修士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結果就是,”紅衣主教繼續說,“這兩個王國的和平和聯盟取決於是否遵守這個協定的條款。”
方濟各會修士又點了點頭。
“不僅僅是法國和西班牙,”紅衣土教說,“還有整個歐洲都會由於任何一方面違反協定而受到衝擊。”
病人的腦袋又動了一動。
“結果就是,”紅衣主教滔滔不絕地說,“那個可以預見未來的人,那個可以把人們頭腦中還模糊不清的事情,也就是吉凶未卜的事情說得頭頭是道的人,可能防止世界受到一場巨大的災難。這樣的人可以使這些事件,甚至還只是在策劃者頭腦裡醞釀的事件,轉化為有利於我們的教會。”
“Pronto! Pronto!①”方濟各會修士咕噥著說,他臉色發白,靠在教士身上。
紅衣主教湊到了這個快死的人的耳邊。
“嗯,大人,”他說,“我知道,法國國王已經決定,只要一有藉口,比如說死了一位西班牙國王,或者是死了一個小公主的兄弟,法國就要拿起武器,要求得到繼承權,我早做了準備,掌握了路易十四為應付這個情況而制定的全面的政治計劃。”
“計劃呢?”方濟各會修士說。
“就在這兒,”紅衣主教說。
“誰寫的?”
“我寫的。”
“您沒有什麼別的要說了嗎?”
“我以為我已經說得不少了,大人,”紅衣主教回答道。
①西班牙語:趕快!趕快!
“的確如此,您給教會幫了大忙啦。可是您寫出這個計劃所用的原始材料是怎麼搞來的呢?”
“我收買了法國國王的一些低階僕從,我從他們那兒得到了所有壁爐裡燒剩下來的廢紙。”
“真聰明,”方濟各會修士裝著笑臉輕輕地說,“紅衣主教先生,一刻鐘以後請您離開這個小旅店,會給您回話的,去吧!”
紅衣主教走出了房間。
“把格里沙替我叫來,另外再把威尼斯人馬里尼給我找來,”病人說。
在聽懺悔的神父去執行命令的時候,方濟各會修士沒有把紅衣生教的名字象男爵的名字那樣劃掉,而是在他的名字旁邊劃了一個十字。
隨後,他精疲力竭地躺倒在他的床上,嘴裡輕輕她呼喚著格里沙醫生的名字。
當他又甦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把醫生手中拿著的杯子裡的藥水喝掉了一半,而威尼斯人和聽懺悔的神父則站在門旁。
這個威尼斯人象他兩個競爭者一樣經過了同樣的程式,在看到兩個陌生人時他象上面提到過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