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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嗎?”
“我的天啊!想不到在旅行中還可以學到那麼多東西呀!”
“為您的健康乾杯,”朱普內興高采烈地說。
“也為您的,真見鬼,為您的健康!可是,等一下,我們不喝這種蘋果酒。這是一種糟糕透頂的飲料,對一個喝慣了伊波克萊納清泉的人來說,這太蹩腳了。你們這些詩人不都是這樣稱呼你們的清泉的嗎?”
“是的,先生,我們確實是這樣稱呼的。這個詞來源於兩個希臘字,一個是伊波‘hippos’,意思是馬……另外……”
“先生,”達爾大尼央打斷他的話,“我想請您喝一種甜酒,這種甜酒的名字僅僅來源於一個法國字,而且味道也不因此而不好,也就是‘葡萄’這個字。這種蘋果酒叫我噁心,喝了肚子脹。請允許我去問我們的旅店老闆,看看他的貯藏室的一大堆木柴後面是否有幾瓶博讓西美酒,或者塞朗佳釀什麼的。”
聽到叫喊,旅店老闆應聲前來。
“先生,”詩人打斷他的話說,“請注意,我們沒有時間來喝酒了,除非我們要儘量抓緊時間,您知道,我要趁漲潮的時候去搭船。”
“搭什麼船?”達爾大尼央問。
“不就是開往美麗島的船唄。”
“咦!開往美麗島?”火槍手說,“那敢情好。”
“呵!先生,您有足夠的時間,”旅店老闆一面回答,一面開瓶塞,“船要過一個鐘頭才開呢。”
“可到時誰提醒我哩?”詩人問道。
“您隔壁房間的客人,”旅店老闆回答說。
“可我不認識他。”
“您聽到他準備動身,也就是您起程的時候了。”
“難道他也去美麗島?”
“是的。”
“是那位有個僕人的先生嗎?”達爾大尼央問道。
“就是那位先生。”
“他無疑是位紳士羅?”
“這我可不太清楚。”
“怎麼回事,您也不清楚?”
“是的,我只知道,他也是喝這種酒的。”
“真見鬼!這對我們是極大的榮幸,”達爾大尼央邊說邊給他的夥伴斟酒,旅店老闆也在這時候走開了。
“這麼說,”詩人又言歸正傳,接下去說,“您從來也沒看見過印刷嗎?”
“從來也沒看見過。”
“是這樣的,把一個個字母組合成一個詞,您看,AB,這裡有一個R,兩個?,然後是一個G。”
他一邊說一邊靈活熟練地把字母拼起來,這些動作沒有逃出達爾大尼央的眼睛。
“連起來就成了ABR?G?”這個詞,”他拼完後這樣說。
“好呀!”達爾大尼央說,“雖說字母連起來了,可又怎麼固定呀?”
他又給客人斟了第二杯酒。
朱普內先生嘴邊掛著微笑,象一個什麼問題都能對答如流的人;隨後,從口袋裡,總是從這隻口袋裡掏出一把分兩個部分組成的金屬尺,調整到正確角度,然後把字母連線起來,再排成直行,用左手的拇指把字母挾緊。
“這把小鐵尺,管它叫什麼?”達爾大尼央問道,“因為,我想,所有這些東西都該有個名稱呀。”
“這叫做手盤,”朱普內說,“用這把尺把一行行字母排齊。”
“好,好,我沒有說錯吧;您口袋裡裝著一爿印刷廠,”達爾大尼央用極其自然的、裝傻的口氣笑著說,詩人完全受了他的愚弄。
“不,”他回答,“我只是懶得動筆,假如我頭腦裡有一首詩,我馬上就能付印,那是把兩件事情併成一件做,省時省力。”
“見鬼!”達爾大尼央暗想,“一定要把事情摸清楚。”
這個足智多謀的火槍手毫不費力地找了一個藉口離開餐桌,走下樓,跑到停放詩人的那輛小四輪運貨的車庫裡,用匕首尖挑開覆蓋在盒子上的布,他看見盒子裡面裝滿了象詩人兼印刷工人口袋裡藏著的那種鉛字。
“好呀!”達爾大尼央說,“我還全然不知道富凱先生是否打算從物質上武裝美麗島;可是,不管怎麼說,給城堡已準備了大批精神方面的軍需品了。”
在得到了這一重大發現後,他又重新回到餐桌上來。
達爾大尼央已經知道他想知道的事情。他又和旅伴面對面地坐著,一直坐到他們聽見隔壁房間在收拾行裝準備動身的時候。
印刷工立刻站起身來,叫人把他的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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