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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過份的不信任。他沒有半點壞心眼。也許在剛見面時,他對達爾大尼央還存著一點戒心;但很快達爾大尼央在他這個美好、勇敢的胸懷裡,就恢復了他原來佔有的位置。在波爾朵斯的大眼睛裡沒有一絲陰雲,他時不時深情地凝視著他的朋友。
下船的時候,波爾朵斯詢問他的馬是否準備好了,接著他很快就看到馬兒正等在圍繞著薩爾佐城的那條路的交叉口,這條路不用穿越小城鎮就可以直通瓦納。
一共有兩匹馬:一匹是杜·瓦隆先生的,另一匹是他的侍從的。
自從末司革東只用四輪馬車作為交通工具那時候起,波爾朵斯就有了一個侍從。
達爾大尼央只等著波爾朵斯提出要差遣他的侍從騎馬回去牽另一匹馬回來,他打算反對波爾朵斯的這個建議。可是,達爾大尼央的猜測不對路。波爾朵斯直截了當地叫他的侍從跨下馬鞍,在薩爾佐等他回來,同時把侍從的馬讓給達爾大尼央騎。
事情就這麼辦了。
“嗯!您真是個有遠見的人,我親愛的波爾朵斯,”當達爾大尼央騎上侍從那匹馬的馬鞍時說。
“不錯,不過,這可是阿拉密斯的恩賜。我在這兒沒有車馬隨從,因此阿拉密斯把他的馬廄留給我用。”
“見鬼!對主教的坐騎來說,確是好馬!”達爾大尼央說,“阿拉密斯真是個與眾不同的主教。”
“他真是個聖徒,”波爾朵斯抬眼望天,帶著鼻音說。
“這麼說他變得多啦,”達爾大尼央說,“因為您我都知道,過去他稱得上是個瀆神的人。”
“是聖寵感召了他,”波爾朵斯說。
“好極啦!”達爾大尼央說,“這使我加倍地急著想見到他,這個寶貝的阿拉密斯。”
說著,他用馬刺刺了一下馬,馬兒用更快的速度帶他前進。
“該死的!”波爾朵斯說,“如果用這樣的速度跑的話,我們只需花一個鐘頭就夠了,用不著兩個鐘頭。”
“波爾朵斯,您說,要跑多少里路?”
“四里半。”
“速度相當快了。”
“親愛的朋友,我本來可以讓您在小河邊上船,可是,讓划槳的或那些蹩腳馬見鬼去吧!前者象烏龜,後者疲疲沓沓象鼻涕蟲;一個人能騎上一匹好馬,這匹好馬畢竟比劃槳的或任何其他什麼都好。”
“您說得有道理,尤其是您,波爾朵斯,騎在馬背上威風凜凜。”
“可惜我重了點,我的朋友;我最近稱了一下體重。”
“體重多少?”
“三百!”波爾朵斯神氣活現地說。
“好極啦!”
“正因為如此,您可知道,我一定得挑一些腰粗體大的壯馬,否則只要兩個鐘頭我就會把馬壓垮。”
“不錯,您得挑巨型馬,不是嗎?波爾朵斯?”
“您真好,我的朋友,”工程師帶著莊嚴而又親切的口吻回答。
“事實已經說明,我的朋友,”達爾大尼央說,“我看,您的馬已經淌汗了。”
“當然羅,天熱。啊!啊!現在,您看見瓦納了嗎?”
“看見啦,非常清楚。看樣子是座十分美麗的城市。”
“至少,它是座迷人的城市,按照阿拉密斯的看法;而我,我覺得它太灰暗了,可是藝術家認為黑色很堂皇。我卻不以為然。”
“為什麼?”
“因為我那座皮埃爾豐城堡年代久遠已變成灰色,我把它刷成白色。”
“嗯!”達爾大尼央說,“當然,白色更明朗些。”
“不錯,但正如阿拉密斯說的不夠莊嚴。幸虧,那兒也有出售黑色牆粉的商人,我要把皮埃爾豐重新刷成黑色,就是這麼回事。我的朋友,您知道,如果說灰色莊重,那麼,黑色該是富麗了。”
“正是!”達爾大尼央說,“我覺得您這樣說合乎邏輯。”
“達爾大尼央,您從來也沒到過瓦納?”
“從來也投到過。”
“那麼說,您不熟悉這個城市?”
“不熟悉。”
“那好,喏,”波爾朵斯說著,同時挺起身,站在馬鐙上,這個動作使馬的前半身給壓彎了,“您看見沒有,那邊,在陽光下的鐘樓尖頂?”
“是的,我看得很情楚。”
“那是教堂。”
“什麼教堂?”
“聖彼得。現在,您再看,在城郊的左邊,您有沒有看見還有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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