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第2/4 頁)
…大親王先生要我代他打牌……事情是這樣的,那天晚上,國王陛下那裡來了一個信使要找他,我只得遵命,這局牌我贏了,大親王先生要我收下贏得的錢。”
“拉烏爾,難道說,這是親王府的習慣嗎?”阿多斯皺著眉頭問。
“是的,先生,每個星期,大親王先生都藉故做一件對他某個紳士有好處的、諸如此類的事情,象這樣的紳士在大親王殿下那裡就有五十個之多,這一回剛巧讓我碰上了。”
“那好,您去了一次西班牙?”
“是的,先生,我作了一次非常有趣的旅行。”
“您回來已經一個月啦?”
“是的,先生。”
“而這個月以後呢?”
“這個月以後嘛……”
“您幹了些什麼?”
“我的公務,先生。”
“您沒有到拉費爾去過。”
①尚蒂利:地名,在巴黎以北四十二公里,孔代親王的府邸在此。
拉烏爾臉色頓時緋紅。阿多斯平靜地盯著他。
“您不信任我是不對的,”拉烏爾說,“我臉紅,這我完全感覺到;我也控制不了。您向我提出的問題使我感到榮幸,也使我無比激動。我的臉紅,是因為激動,不是因為說謊。”
“拉烏爾,我知道您從來不說謊。”
“是的,先生。”
“因此,我的年輕朋友,您錯啦;我是想說……”
“我知道得很清楚,先生,您是想問我有沒有去過布盧瓦。”
“完全正確。”
“我沒去過;甚至也沒碰到您打算向我提起的那個人。”
說這些話時,拉烏爾的聲音也顫抖了。對任何細小事兒都極為敏感的阿多斯立刻補上一句:
“拉烏爾,您回答這個問題時好象很苦惱;您很痛苦。”
“非常痛苦,先生;您不允許我到布盧瓦去,也不讓我再和德·拉瓦利埃爾小姐見面。”
講到這裡,年輕人住口了。這個可愛的名字,念起來有多麼親切,不過是甜在嘴上,苦在心裡。
“拉烏爾,這我可是做得對的,”阿多斯搶著說。“我可不是個粗野的或不公正的父親,我尊重真正的愛情;可是我想到您的前程……一個遠大的前程。一個新的統治期即將來臨,它好象朝霞一樣燦爛。戰爭正在召喚充滿騎士思想的年輕國王。這股英勇氣概需要有一大群沒有牽掛的年輕軍官,這些軍官將精神振奮地去迎接戰鬥,他們倒下時嘴裡應該呼叫的是‘國王萬歲!’而不是‘永別了,我的妻子!’拉烏爾,這些,您都懂得。儘管我的推論看來十分殘忍,我請您相信我,把您青春初期那慣於眷戀的眼神移向他處,在那個時期,無憂無慮,舒舒服服,把您的心腸也揉軟了,使您不能容納被人們稱之為榮譽和厄運的烈性苦酒。因而,拉烏爾我再重複一遍,您應該知道我的目的,我只是希望對您有好處,只是盼望能看到您茁壯成長,我相信您能夠成為一個出類拔萃的人。自己走吧,您會走得更好,走得更快。”
“先生,您下命令,”拉烏爾回嘴說,“我只好服從。”
“下命令!”阿多斯嚷道,“您是這樣回答我的嗎?我向您下命令了!啊!您歪曲我的意思,您根本不理解我的用心!我並沒有下命令,我是請求。”
“不,先生,您是下命令,”拉烏爾執拗地說,“即便您只是請求我,您的請求也比命令還有效,我沒有再去見德·拉瓦利埃爾小姐。”
“可是您感到痛苦!您感到痛苦啊!”阿多斯強調說。
拉烏爾緘默不語。
“您臉色蒼白,我看得出您在憂傷……難道這種感情真有那麼強烈嗎?”
“這是一種激情,”拉烏爾回答道。
“不……是一種習性。”
“先生,您知道我經常出門,我已經離開她兩年。任何習性在這兩年的分離中也可能改變,我相信……諾!在我回來後,我對她的愛,不是更強烈,那已不可能,至少也和過去一樣,對我來說,德·拉瓦利埃爾小姐是個極好的伴侶,而您,卻是我塵世間的天主……為了您,我可以犧牲一切。”
“您這就錯啦,”阿多斯說,“我對您已不再有任何權利。您已經到了可以自已作主的年齡了;您甚至可以不需要我的同意。再說,在我聽了您剛才對我講的這些話以後我也不會拒絕您的要求。如果您喜歡,您可以娶德·拉瓦利埃爾小姐做您的妻子。”
拉烏爾跳了一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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