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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跟夫人們一起出遊,不是為的這個緣故……”
“如果這次出遊非常自然的話,我要重複說一應,您不會給我寫信。”
“我知道,在這次雷雨中,對國王說來,找個地方躲雨,比光著頭站在拉瓦利埃爾面前不動,應該說是更好一些。但是……”
“但是?……”
“國王是那麼有禮貌!”
“啊!德·吉什,德·吉什,您把我急死了!”
“那我們就別再說了。”
“不,繼續說下去。這次出遊以後還有另外幾次嗎?”
“沒有,也可以說,有;有過在那裸橡樹跟前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就不清楚了。”
拉烏爾站起來。德·吉什不顧身休虛弱,也想站起來。
“您礁,”他說,“我不再多說一句話了,我已經說得太多或者是太少。別的人如果願意,或者是如果能夠,就讓他們告訴您吧。我的職責是警告您,我已經做到。現在您自己去當心您自己的事吧。”
“向別人打聽?唉!您這樣對我說,就不是我真正的朋友,”年輕人痛心地說,“我找一個隨便什麼人打聽,他可能是一個壞人,也可能是一個傻瓜。如果是壞人,他就會說謊話使我痛苦;如果是傻瓜,那他會做出更壞的事。啊!德·吉什!德·吉什!用不到兩個鐘頭我會聽到十句謊話,因而會決鬥十次。救救我吧!最好的辦法難道不是讓我知道自己的不幸在哪裡嗎?”
“不過,老實對您說,我什麼也不知道!我受了傷,發高燒,我失去過知覺,這些事我只是隱隱約約知道一點兒。可是,見鬼!放著手邊有現成的人,我們到遠處去找。達爾大尼央不是您的朋友嗎?”
“啊!一點不錯,一點不錯!”
“那就去找他吧。他能把事情說清楚,而且不會刺傷您的心。”
一個穿號衣的僕人走進來。
“有什麼事?”德·吉什問道。
“有人在瓷器陳列室裡等候伯爵先生。”
“好。對不起,親愛的拉烏爾。自從我能夠走路的時候起,我感到多麼高興!”
“我要不是猜到那個人是女人,德·吉什,我就會扶著您去了。”
“我相信是女人,”德·吉什微笑著回答。
他離開了拉烏爾。
拉烏爾一動不動地站著,發了呆,象拱頂剛坍下來壓在身上的礦工一樣被壓垮了。他受了傷,他的血液在朝外湧,他的思想停止了,他力圖振作起來,力圖用理智拯救他的生命。只要幾分鐘拉烏爾就足夠用來驅散德·吉什揭露出的這兩件事所造成的震驚。他已經重新抓住斷了的思路,這時候忽然隔著門他相信聽見了蒙塔萊在瓷器陳列室裡說話的聲音。
“她!”他叫了起來。“對,這正是她的聲音。啊!這個女人可能把真實情況告訴我,但是,我在這兒問她嗎?她甚至會避而不見我,她一定是王太弟夫人派來的……我到她的房間去找她。她會向我說明她的恐俱,她的躲避,以及她們趕走我時那種困窘態度。她會把這一切告訴我……而知道一切的達爾大尼央先生先會增強我的勇氣。王太弟夫人·……一個賣弄風情的女人……是這樣,一個賣弄風情的女人,但是她在心情好的時候也談情說愛,一個賣弄風情的女人,她象死或生一樣,有她的反覆無常,但是她使得德·吉什說自己是最幸福的人。至少他是稱心如意的。走吧!”
他從伯爵的房間逃出去,一邊責備自己跟德·吉什光談自己的事,一邊來到達爾大尼央的住處。
第一九〇章 布拉熱洛納繼續打聽
火槍隊隊長在值勤,一個星期不能外出,他正仰坐在一張長沙發裡,馬刺戮進地板,劍夾在兩條腿中間,一邊捻著唇髭,一邊看著大量的信件。
達爾大尼央看見他朋友的兒子,發出一聲快樂的叫喊。
“拉烏爾,我的孩子,”他說,“國王怎麼忽然想起把你召回來了?”
這句話年輕人聽了很刺耳,他坐下來回答:
“說真的,我一點不知道。我知道的是我回來了。”
“哼!”達爾大尼央把信摺好,眼睛故意地盯住對方,說,“你說什麼,孩子?國王沒有召你回來,你自己回來了?我不明白這是怎麼何事。”
拉烏爾臉色已經發白,侷促不安地轉動著拿在手中的帽子。
“瞧你這副難看的臉色,說起話來半死不活的!”隊長說,“難道人們在英國是這種樣子?見鬼,我也在英國待過,我從英國回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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