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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
“我也明白您的意思。您以為我是個不幸的人,拉烏爾。”
“不。我是最幸福的人!我的肉體上感到痛苦,但是我的心和我靈魂並不感到痛苦。如果您能知道就好了!……啊!我是最幸福的人!”
“啊!這樣就更好了!”拉烏爾回答,“這樣就更好了,但願能夠長久。”
“一切都決定了,我到死不會變心,拉烏爾。”
“您,我不懷疑,但是她……”
“聽好,朋友,我愛她……因為……可是您沒有在聽我說話。”
“請原諒。”
“您有心事?”
“是的。首先,您的健康……”
“不是這件事。”
“我親愛的,我想,您,您問我就是您的不是了。”
他說“您”這個字時特別用力,為的是讓他的朋友完全明白疾病的性質和醫治的困難。
“您這麼對我說,拉烏爾,是因為我給您寫過信。”
“是的……等您把您的快樂和痛苦對我說完了以後,您願意不願意讓我們談談這件事?”
“親愛的朋友,隨您的便,完全隨您的便,立刻就談。”
“謝謝!我急急忙忙……我心急如焚……我從倫教趕到這兒用的時間比國家信使平常用的要少一半。現在請您告訴我您要幹什麼?”
“什麼別的事也沒有,我的朋友,只是要您來。”
“好吧,我來了。”
“來了就好了。”
“我想,還有別的事吧?”
“確實沒有了!”
“德·吉什!”
“以人格擔保!”
“您猛然打碎我的希望,您讓我違背國王的命令回來,冒失寵於國王的危險,總之,您把嫉妒這條蛇拴在我的心上,我想,決不是為了對我說:‘很好,安心睡覺吧。’”
“我不對您說‘安心睡覺吧,’拉烏爾,但是,請您理解我,我不願意,也不能夠對您說別的事情。”
“啊!我的朋友,您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怎麼?”
“如果您知道,為什麼您要瞞著我?如果您不知道,為什麼您要警告我?”
“確實如此,我錯了。啊!您看,拉烏爾,我十分懊悔。寫信給一個朋友說:‘來吧!’倒算不了什麼,但是這個朋友到了面前,感覺到他焦急地等著一句話而在哆嗦,喘氣,而這句話又不敢對他說……”
“不要不敢,我有勇氣,即使您沒有,”拉烏爾在絕望中叫了起來。
“您這就不公正了,您忘了您是在和一個可憐的受傷者打交道……只有您的一半勇氣……好啦!冷靜一點!我對您說過:‘來吧。’您來了;請您就別再向這個可憐的德·吉什提別的問題了。”
“您叫我來,希望我自己看,是不是?”
“但是……”
“不要吞吞吐吐!我已經看見了。”
“啊!”德·吉什說。
“或者至少我以為……”
“您看您並不能肯定……可是,如果您自己也在懷疑,我可憐的朋友,我還剩下什麼事可做呢?”
“我看見了拉瓦利埃爾侷促不安……蒙塔萊驚慌失措……國王……”
“國王?”
“是的……您轉過臉去了……危險在這兒,不幸在這兒,對不對?是因為國王?”
“我什麼也不說。”
“啊!您不說,這比您說還要厲害一千倍,一萬倍!講講事實,求求您,發發慈悲,講講事實!我的朋友,我唯一的朋友,快說吧!我的心碎了,我的心在流血,我陷在絕望中,已經痛苦得快死了……”
“如果這樣的話,親愛的拉烏爾,”德·吉什回答,“您使我不感到那麼困難了!我要說出來,因為我相信我將說的和我看見您的絕望比起來,只會是安慰的事。”
“我聽著!我聽著!……”
“好吧,”德·吉什伯爵說,“我能對您說的是您可以隨便從任何一個人嘴裡聽到的。”
“任何一個人!這麼說,人們在議論?”拉烏爾叫起來。
“在說‘人們在議論’以前,我的朋友,您首先應該知道人們可能在議論什麼。我可以向您發誓,議淪的其實是無可指責的小事。也許是一次出遊……”
“啊!跟國王的一次出遊?”
“不錯,是跟國王,我相信國王以前也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