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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什麼?”
“沒什麼!為了完成我已經開始的事情。”
“我的朋友,您使得我全身發抖。我看到您是這樣膽戰心驚。見鬼,您做了什麼事情到現在還沒有做完?”
“您聽著,拉烏爾沒有和人鬥劍。應該是我鬥,我!”
“和誰?……和國王?”
“怎麼,和國王?”波爾朵斯驚愕地說。
“是的,大孩子,和國王!”
“我對您肯定地說,這是和聖埃尼昂先生鬥劍。”
“這便是我想對您說的話。您和這位紳士鬥劍,就是對著國王拔出劍來。”
“啊!”波爾朵斯睜大了眼睛,說,“您肯定是這樣嗎?”
“那當然!”
“那麼,怎樣安排呢?”
“我們設法去好好吃頓晚飯,波爾朵斯。火槍隊隊長的飯桌總是令人舒服的。您會在那兒見到漂亮的聖埃尼昂,您會為他的健康舉杯。”
“我嗎?”波爾朵斯恐怖地大聲說。
“怎麼!”達爾大尼央說,“您拒絕舉杯祝國王的健康嗎?”
“見鬼!我沒有對您說到國王,我對您說的是聖埃尼昂先生。”
“可是,我對您再說一遍,這是一回事。”
“啊……那就很好,”波爾朵斯服了。
“您明白了吧,是不是?”
“沒有明白,”波爾多斯說,“不過這無關緊要。”
“對,這無關緊要,”達爾大尼央應聲說,“我們去吃完飯吧,波爾多斯。”
第二〇六章 貝茲莫先生的團體
我們都沒有忘記,達爾大尼央和德·拉費爾伯爵走出巴士底獄的時候,留下阿拉密斯和貝茲莫單獨在一起。
貝茲莫一點沒有覺察到在他的兩位客人走掉後,因為他們不在,談話就很難繼續下去了。他認為飯後喝的酒,巴士底獄的這種酒是極好的,他認為飯後喝的酒是一種振奮劑,足以使得一個正直的人開口講話。他不大熟悉主教大人,主教從來沒有比在飯後更叫人不可捉摸的了。但是主教大人非常熟悉貝茲莫先生,這時他計算著怎麼用對貝茲莫行之有效的方法使這個典獄長說話。
談話在表面上看還是熱烈的,實際上是有氣無力,因為貝茲莫不僅僅是幾乎一個人在唱獨角戲,而且講的都是監禁阿多斯的那件怪事,以及緊接著來的釋放他的那道命令。
此外,貝茲莫不是沒有注意到那兩道命令,逮捕的命令和釋放的命令,都是出自國王之手。國王只有在發生一些重大的事件的時候才肯費神寫這樣的命令。這一切對貝茲莫來說是非常有趣、尤其是非常難理解的事;可是阿拉密斯呢,他卻完全清楚,阿拉密斯不象典獄長那樣,把這件事看得這樣重要。
還有,阿拉密斯不輕易離開自己待的地方,他還沒有對貝茲莫先生說過,他是為了什麼事才上這兒來的。
於是,在貝茲莫談得最起勁的時候,阿拉密斯突然打斷了他的話。
“告訴我,親愛的貝茲莫先生,”他說,“您在巴士底獄,除了我有幸前來拜訪您兩三次的時候參加過的消遣以外,就再沒有別的消遺了嗎?”
這句問話是這樣突如其來,典獄長就象一面突然受到與風向相反的推動力的風信旗一樣。
“消遣?”他說,“可是我一直在進行消遣呀,大人。”
“啊!那好極了!什麼消遣呢?”
“各種各樣的。”
“大概是一些拜訪吧?”
“拜訪?不。拜訪在巴士底獄是不常有的。”
“怎麼,拜訪很少嗎?”
“非常少。”
“甚至您的團體裡的那些人。”
“您說的我的團體是指的什麼?……我的犯人嗎?”
‘啊,不是:您的犯人!……我知道是您去拜訪他們,而不是他們來拜訪您。我親愛的貝茲莫先生,我說您的那個團體,就是指您作為其中一分子的那個團體。”
貝茲莫盯住了阿拉密斯望著,然後,好象他一剎那間想到的那件事是不可能的一樣,他說道:
“啊,現在和我來往的人少得可憐。如果我一定要向您說老實話,親愛的德·埃爾布萊先生,通常,對上流社會的人來說,待在巴士底獄是又淒涼又乏味。至於對夫人們來說,這永遠是某種可怕的事,我要費盡唇舌,安慰她們,才能使她們上我這兒來。確實,這些可憐的女人,看到那些朋森森的主塔,想到裡面住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