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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我們這兒有一些樂於幫助人的小夥子,他們的任務就是撐住您的兩條胳膊,就象從前先知祈求天主的時候,人們撐住先知的胳膊一樣。’‘太好啦!’我回答說。‘這樣做不使您感到委屈嗎?’‘我的朋友,’我對他說,‘我認為,在被人撐住胳膊和被人量尺寸之間,有很大的差別。’”
“這個區別意義重大,”達爾大尼央打斷他的話說。
“這時候,”波爾朵斯繼續說,“他做了一個手勢,兩個小夥子走到我身邊一個撐起我的左胳膊,另一個則十二萬分靈巧地撐起我的右胳膊。他又喊道:‘第三個小夥子。’
“那第三個小夥子也走過來了。
“‘撐住這位先生的腰部,’他說。
“那個小夥子把我的腰部撐住了。”
“這樣一來,您擺好姿勢了?”達爾大尼央問。
“那當然啦,波克納爾在鏡子上描畫我的身體輪廓。”
“是波克蘭,我的朋友。”
“波克蘭,您說得對。瞧,我毫無疑問地還是更加喜歡叫他沃裡哀。”
“好,這樣就結束了,對嗎?”
“這時候,沃裡哀在鏡子上描畫我的身體輪廓。”
“這太妙了。”
“我非常非常喜歡這個方法,它尊重人,使每個人保留他的身分。”
“後來就結束了?……”
“沒有一個人碰到我的身體,我的朋友。”
“除了那三個撐住您的小夥子?”
“當然,可是我想,我已經對您講過撐和量的區別。”
“不錯,.達爾大尼央回答道,接著他心裡想:“確實,要麼我完全搞錯了,要麼我使莫里哀這個小壞蛋得到了一個意外收穫。我們以後肯定會在某個喜劇裡看到這個取自現實生活的場面。”
波爾朵斯笑了。
“什麼事情惹您發笑呀?”達爾大尼央問他。
“一定要我對您說實話嗎?好,我說,我笑我碰到了那麼好的運氣。”
“啊!這是真的;我沒有見過比您更幸運的人。可是,您又碰到了什麼好運氣?”
“我親愛的朋友,祝賀我吧。”
“我但願能這樣。”
“彷彿我是第一個被人用這種方法量尺寸的人。”
“您能肯定嗎?”
“差不多。沃裡哀和另外幾個小夥子之間交換的某些暗示的動作清楚地告訴了我。”
“那好,我親愛的朋友,從莫里哀那方面來說,我是不會感到吃驚的。”
“是沃裡哀,我的朋友!”
“啊!不,不!我非常希望讓您叫他沃裡哀,可是我呢,我要繼續叫他莫里哀。是這樣,我剛才說,從莫里哀那方面來說,我是不會感到吃驚的,他是一個機靈的小夥子,您使他想出了這個好主意。”
“以後這個主意對他也是有用的,我可以肯定。”
“怎麼,難道以後對他會沒有用!我完全相信,這個主意以後對他是有用的,甚至非常有用!因為,我的朋友,您瞧,莫里哀是我們熟悉的裁縫當中,為我們的男爵、我們的伯爵和我們的侯爵按照他們各自的尺寸,做衣服做得最好的一個。”
這番話剛一說完,達爾大尼央和波爾朵斯就離開佩爾塞蘭師傅的家,乘上了他們的四輪馬車。至於這些話是否恰當或者是否深刻,我們就不去研究了。如果讀者願意的話,就隨他們去吧,讓我們回到在聖芒代的莫里哀和阿拉密斯身邊來。
第二一二章 蜂箱、蜜蜂和蜂蜜
瓦納主教很懊惱在佩爾塞蘭那兒遇到了達爾大尼央,他一肚子不高興地回到了聖芒代。
莫里哀呢,完全相反,他十分歡喜,因為他得到了這樣一張稱心的草圖,而且在他想根據這張草圖畫成一張畫的時候,知道在哪兒能再找到原型。他回到聖芒代的時候,興高采烈。
整個二樓的左邊,住的是巴黎最有名的伊壁鳩魯信徒,他們在這座房子裡都非常隨便。各人在各自的單人房間裡,就好象蜜蜂在它們的蜂房裡一樣,被用來生產做大蛋糕用的蜜,富凱先生打算在沃城堡的遊樂會上把這個大蛋糕獻給國王路易十四。
佩利松,一隻手捂著頭,在鑽研怎樣寫《討厭的人》①的序幕,這是一部三幕喜劇,將由象達爾大尼央所叫的波克蘭·德·莫里哀或者象波爾朵斯所叫的科克蘭·德·沃裡哀搬上舞臺演出。
洛雷,作為一個辦報人,一直那樣天真,以往的任何時代的辦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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