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部分(第3/4 頁)
生對您說了什麼?”她突然問。
“什麼也沒有說,夫人。”
“什麼也沒有說!他什麼也沒有對您說?啊!我看得出來,他就是這種人!”
“他毫無疑問是不願意傷我的心。”
“這就是朋友們所謂的友誼!可是達爾大尼央先生,您剛和他分開,他跟您談了吧?”
“和德·吉什一樣,夫人。”
昂利埃特做了一個不耐煩的動作。
“至少,”她說,“您知道宮廷中的人談論的所謂那些事吧?”
“我什麼也不知道,夫人。”
“不知道雷雨中的那段故事?”
“不知道雷雨中的那段故事!……”
“不知道森林裡的那些單獨談話?”
“不知道森林裡的那些單獨談話!……”
“不知道到夏約去的那件事?”
拉烏爾象一株被鐮刀割斷的花那樣垂下頭去,他盡了非凡的努力,裝出笑容,用極其溫柔的聲調說:
“我曾經榮幸地對殿下說過,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一個可憐的被遺忘者,剛從英國來到,隔在這兒的人和我之間的,有那麼多響聲震天的波濤,殿下跟我談到的所有那些事的聲音不可能傳到我的耳朵裡。”
昂利埃特被他的蒼白臉色、溫和態度和勇敢表現所感動。這時候在她心裡佔統治地位的感情,是一種強烈的願望,她想從這個可憐的情人嘴裡聽到他忘不了使他陷在痛苦深淵中的女人。
“德·布拉熱洛納先生,”她說,“您的朋友們不願意做的,我願意為您做,因為我敬重您,我愛您。我將是您的朋友。您現在象上流人那樣頭抬得高高的,我不希望您被嘲笑,也許應該說,一個星期後,被蔑視壓得抬不起頭來。”
“啊!”拉烏爾臉色鐵青,說,“難道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如果您不知道,”王太弟夫人說,“我看您也猜出了。您是德·拉瓦利埃爾小姐的未婚夫,是不是?”
“是的,夫人。”
“有這個身份,我就應該給您一個警告;因為這幾天裡我就要把德·拉瓦利埃爾小姐從我這兒趕走……”
“把拉瓦利埃爾趕走!”布拉熱洛納叫起來。
“當然。您以為我將永遠考慮國王的眼淚和訴苦嗎?不,不,我的家不能再長久地充當這種用途的場所。但是,您的身子在搖晃!……”
“不,大人,請原諒,”布拉熱洛納打起精神,說,“我剛才以為我要死了,僅此而已。承蒙殿下給我這種榮幸,告訴我國王曾經哭過,哀求過。”
“是的,但是枉費心機。”
她把在夏約發生的事以及國王回來後感到的絕望講給拉烏爾聽,她還談了她自己的姑息,談到了她這個受到侮辱的王妃,她這個感到屈辱的賣弄風情的女人,用來打垮國王怒火的那句可怕的話。
拉烏爾低下頭。
“您是怎麼想的?”她說。
“國王愛她!”他回答。
“可是您的口氣好象在說她不愛他。”
“唉!夫人,我還在想著她愛我的那段時間。”
昂利埃特一時之間對他這種高尚的不輕信態度感到了欽佩;接著她聳聳肩膀,說:
您不相信我的話?啊!您,您多麼愛她啊!您不相信她愛國王?”
“除非有證據。請原諒,我得到過她的諾言,而她是一個高尚的姑娘。”
“證據?……那好吧,跟我來!”
第一九二章 住宅搜查
王太弟夫人走在前面,領著拉烏爾穿過院子,朝拉瓦利埃爾住的側樓走去,在登上拉烏爾當天早上登過的樓梯以後,她停在一間臥房門口,年輕人也曾經在這間臥房門口受到過蒙塔萊的那麼奇怪的接待。
對完成昂利埃特夫人擬定的計劃來說,這個時間選擇得很好;王宮裡空了,國王、廷臣們和夫人們都到聖日耳曼去了,昂利埃特夫人知道布拉熱洛納回來了,想到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於是藉口身子不舒服,一個人留了下來。
王太弟夫人因此拿穩了拉瓦利埃爾的房間和聖埃尼昂的套房裡都不會有人。她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開啟她的侍從女伴的房門。
布拉熱洛納的目光投進他認識的這間屋子;見到這間屋子以後心裡的感受,對他說來,是等著他的那些苦形中的第一樁。
王太弟夫人看看他,她的經驗豐富的眼睛能夠看到在這個年輕人心裡發生的變化。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