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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莫里哀笑著說,“已經沒有了!”
①夏普蘭(1696…1674):法國詩人。
②“菜蔬”和“遺腹”法語中最後三個宇母相同,複數時四個宇母相同
“這就好象‘海潮’和‘牧草’韻押得妙極了,我可以起誓。”
“可是……”莫里哀說。
“我對您說,”拉封丹繼續說,“因為您為了索城堡①創作了一個娛樂節目,對嗎?”
“是的,《討厭的人》”
“啊!《討厭的人》,是這個名字,是的,我記得。好的,我曾經想過,加一個序幕會非常適合您的節目。”
“毫無疑問,那太好了。”
“啊!您同意我的意見啦?”
“我非常同意,我曾經請求您來寫這個序幕。”
“您曾經請求我來寫?”
“是的,您,甚至由於您拒絕了,我請求您轉請佩利松寫,他此刻正在寫呢。”
“啊!這就是佩利松乾的事?說真的,我親愛的莫里哀,有時候您也很可能是有道理的。”
“什麼時候?”
“當您說我是漫不經心的時候。這是一個可惡的缺點,我以後要改正,我要替您寫您的序幕。”
“可是,佩利松已經在寫了!”
“說得很對!啊!我真是雙料的粗胚子!洛雷說我是一個無賴,他說得非常正確!”
“我的朋友,這不是洛雷說的。”
“好,誰說過,這和我沒有什麼關係,因此,您的節目就叫做《討厭的人》。那麼,您不能使‘罕見’和‘討厭’押韻?”
“如果迫不得已,是可以的。”
① 索城堡:法國地名,在巴黎以南六公里處。
“甚至和‘多變’押韻?”
“啊!不,這一次,不!”
“這有些冒險,對不對?可是,說到頭來,為什麼有些冒險呢?”
“因為詞尾太不一樣①。”
① 法語“多變”一詞詞尾與“罕見”、“討厭”不一樣。
“我猜想,”拉封丹離開莫里哀去找洛雷,同時說道“我猜想……”
“您猜想什麼?”洛雷在對方說了一半的時候,插進來說,“喂,快說呀。”
“是您在寫《討厭的人》的序幕,對吧?”
“見鬼,不是我!是佩利松!”
“啊!是佩利松,”拉封丹叫起來,他去找佩利松。“我猜想,”他繼續說,“沃城堡的水仙……”
“啊!美呀!”洛雷大聲說,“沃城堡的水仙!謝謝,拉封丹;您剛剛給了我的報紙最後兩行詩:“人們看見沃城堡的水仙,把獎賞送給他們做紀念。”
“太好啦!是押韻的,”佩利松說,“如果您象這樣押韻,拉封丹,太好啦!”
“可是,我好象覺得是我押的韻,因為洛雷說他剛才唸的兩行詩是我給他的。”
“那麼,如果您象這樣押韻,好吧,您用什麼方法開始寫我的序幕呢?”
“我會說,比方:‘啊,水仙……她……’在‘她’後面,我用上一個直陳式現在時第二人稱複數動詞,我這樣寫下去:這個深深的巖洞住房。”
“可是,動詞呢,動詞呢?”佩利松問。
“為了來讚美世上最偉大的國王,”拉封丹繼續說。
“可是,動詞呢,動詞呢?”佩利松一再固執地問,“那個直陳式現在時第二人稱複數呢?”
“好的,是‘離開’。
“水仙她離開這個深深的巖洞住房,
為了來讚美世上最偉大的國王。”
“您寫的是‘她離開’?”
“為什麼不行?”
“‘她’……‘她’!”
“啊!我親愛的朋友,”拉封丹說,“您過於學究氣了!”
“還沒有算進,”莫里哀說,“在第二行詩裡‘來讚美’三個字很差勁,我親愛的拉封丹。”
“那麼,您看得很清楚,正象您說的,我是一個懦夫,一個無賴。”
“我從來沒有這樣說過。”
“好象洛雷說過。”
“洛雷也沒有說過,是佩利松說的。”
“好,佩利松有千百條理由。但是,特別使我惱火的,我親愛的莫里哀,那就是我認為我們將不會有我們的伊壁鳩魯信徒的衣服了。”
“您原來指望在遊樂會上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