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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門口吩咐過後,又回到國王身邊。
“陛下這兒有新情況?”他說。
“您在這兒有多少人?”國王沒有回答向他提的問題,只顧問道。
“陛下,要做什麼?”
“您有多少人?”國王又問了一遍,同時跺著腳。
“我有火槍手。”
“還有呢?”
“我有二十名侍衛和十三名御前衛士。”
“需要多少人才能……”
“才能?……”火槍手張著他的平靜的大眼睛說。
“才能逮捕富凱先生。”
達爾大尼央往後退了一步。
“逮浦富凱先生,”他高聲說。
“您也要說這不可能嗎?”國王帶著冷靜而又充滿仇恨的怒氣大聲說。
“我從來不說什麼事是不可能的,”達爾大尼央給觸到了痛處,回答道。
“那好,幹吧!”
達爾大尼央急忙向後轉,向門口走去。
這段距離很短,六步就走過去了。他到了門口,站住了說:
“陛下,請原諒。”
“什麼事?”國王說。
“為了進行這次逮捕,我要一道書面命令。”
“派什麼用場?什麼時候起國王說的話不能使您滿足了?”
“因為國王說的是一句出自憤怒的感情的話,如果感情改變了,就可能改變。”
“不要說漂亮話,先生!您有另外的想法。”
“啊!我總是有一些想法,我,而這些想法其他的人不幸都沒有,”達爾大尼央無禮地反駁道。
國王雖然又氣又激動,但是在這個人面前屈服了,就好象一匹馬在馴馬手強有力的手下面,曲起了膝彎。
“您有什麼想法?”他叫道。
“是這樣,陛下,”達爾大尼央回答道,“您命令逮捕一個人,而您還住在他的家裡:這是由於一時衝動,發怒的緣故。以後怒氣消了,您會懊悔的。那時候,我希望能夠向您出示您的簽字。如果這於事無補,至少能向您指出國王發怒是不對的。”
“發怒不對!”國王象發狂一樣地吼起來,“難道我的父親先王,難道我的祖父,他們沒有發過怒嗎,真見鬼?”
“您的父親,您的祖父,兩位老國王只在自己的宮裡發怒。”
“不論在哪兒國王都是主人,就象在自己家裡一樣。”
“這是阿訣奉承的人說的漂亮話,這句話一定出自柯爾培爾先生之口,可是這不是一條真理。國王只有把房主人趕走以後,他才能在任何人的家裡象在自己家裡一樣。”
路易咬著自己的嘴唇。
“怎麼!”達爾大尼央說,“這兒有一個人,他為了討好您,弄得傾家蕩產,而您竟要逮捕他?真是活見鬼了陛下,如果我叫富凱,別人這樣對待我的話,我就一口氣吞下十隻煙火筒,然後點燃火,把我和其餘所有的人都炸得粉碎。不管怎樣,您要這樣做,我就去照辦。”
“去吧!”國王說。“可是您的人手夠嗎?”
“陛下,您認為我會帶領一名下級軍宮一同去嗎?逮捕富凱先生,這很容易,連一個孩子也做得到。逮捕富凱先生,如同喝一杯苦艾酒一樣。做一下鬼臉就成啦。”
“如果他抵抗呢?……”
“他?算了,象這樣一種嚴厲的手段會使他成為國王和殉難者,他還會抵抗!瞧,如果他還剩下一百萬的話,當然我對這點是有懷疑的,我敢打賭他會全部拿出來換取這樣的結局。好,陛下,我要走了。”
“等一等!”國王說。
“什麼事呀?”
“別把逮捕他的事公開出來。”
“這可比較困難了。”
“為什麼?”
“因為到圍在富凱先生四周的成千個情緒熱烈的人中間去,對他說:‘先生,我以國王的名義逮捕您!’這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可是,上他那兒,帶他這樣轉,那樣轉,把他逼到棋盤的某一個角上,使他無法逃走,把他從他的賓客那兒搶走,把他當做犯人一樣看管起來,而不讓那些賓客聽到他嘆氣,這是實際的、真正的,最大的困難,最能幹的人我想也未必做得到。”
“您還不如說:‘這是不可能的事!’那您就更乾脆了。啊!我的主呀,我的主呀!我竟會被一些妨礙我做我要做的事的人包圍了!”
“我,我可一點也沒有妨礙您做任何事情。決定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