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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是個真正的人,
我是多麼高興呀。”
大家都看到拉封丹從佩利松的意見中得到了教益,他仔細地處理了韻腳。
此外,波爾朵斯是同意拉封丹的意見的,他可能象他一樣說:“是呀!這位莫里哀是我的人!不過只是就服裝而言。”在戲劇方面,我們說過,對布拉西安·德·皮埃爾豐先生來說,莫里哀只是一個討厭的人。
可是國王依舊想著昨天晚上的事,柯爾培爾向他灌的毒汁在起著作用,今天真是處處令人眼花繚亂,新鮮的事兒出人意外地層山不窮,《一千零一夜》②中的所有奇蹟彷彿都在國王腳跟前出現了,可是國王卻顯得冷淡,剋制,一句話也不說。什麼也不能使他露一露笑臉,他的心靈深處一種來自遠處的深深的怨恨在顫動,它漸漸地增長,好象泉水靠著流進來的千百條細流匯成了大河一樣只是到中午的時候,他才稍稍平靜下來。無疑的,他已經打定了主意。
阿拉密斯一步一步地跟在他後面走,同時也一步一步地隨著他的思路思索。阿拉密斯最後下了結論,他等待發生的事情不久就要發生了。這一次,柯爾培爾好象和瓦納主教走的步子是一致的,即使他是為了一次一次用針戳痛國王的心而接受阿拉密斯的口令,他也不可能做得更好了。
國王在這一天裡無疑地需要擺脫一種憂鬱的思想,他顯得十分活躍地設法和拉瓦利埃爾在一塊兒,同時又總是急急忙忙地避開柯爾培爾先生和富凱先生。
夜晚來臨了。國王原來想在玩牌以後再去散步。在吃完晚飯和去散步之間的時間裡,大家玩起牌來。國王贏了一千個皮斯托爾,他拿了錢,放進他的口袋裡,然後站起來說:
“好,先生們去花園吧。”
①莫克魯(1619…1708):法國詩人,拉封丹的密友。
②《一千零一夜》:阿拉伯著名民間故事情集。
他看見有些夫人們在場,我們說過,國王本了一千個皮斯托爾,把它們都放進了口袋。可是富凱先生卻設法輸掉了一萬個皮斯托爾,因此,在朝臣中間,還有九萬利弗爾的好處可以分,這樣一來,就會使朝臣和國王隨從的軍官的臉成為世上最眉開眼笑的臉。
國王的臉卻不是如此,儘管贏了這筆錢,他並非無動於衷,可是臉上還是留著一小塊陰雲。在一條小徑的角落裡,柯爾培爾等著他。毫無疑問,財政大臣是遵守預定的約會候在那兒的,因為路易十四原來在避開他,後來對他做了一個手勢,他們於是向花園的深處走去
可是拉瓦利埃爾也看到了國王的陰沉的前額和發光的眼神,蘊藏在他的心裡的不論任何事情,她的愛情都能夠理解,她知道這種抑制的怒氣威脅著某一個人。她就象一個仁慈的天使那樣站在報仇的道路上。
她憂愁,不安,因為和她的情人分離了如此長久的時間,幾乎快發瘋了。她又對她猜到的他那種內心的激動而深感不安,她首先對國王顯出侷促不安的樣子,國王心情惡劣,他從壞的方面來理解這種神態。
這時候,他們只有兩個人,或者可以說只有兩個人,柯爾培爾看到了年輕姑娘,他就恭恭敬敬地站住了,離開她有十步遠,國王走近拉瓦利埃爾,拿起了她的手。
“小姐,”他對她說,“我能不能不怕冒昧地請問您怎樣啦?您的胸脯好象在起伏,您的眼睛裡噙著淚水。”
‘啊!陛下,如果我的胸脯在起伏,如果我的眼睛喻著淚水,如果我憂鬱,這是由於陛下憂鬱的緣故。”
“我憂鬱?啊!您看錯了,小姐。不,我感受到的不是憂鬱。”
“陛下,那您感受到了什麼呢?”
“感受到了屈辱。”
“屈辱?啊!您說的什麼呀?”
“我說,小姐,在我所在的地方,沒有其他的人應該是主人。好,瞧吧,如果我,法國國王,面對著這片產業的國王,不黯然失色的話。啊!”他咬緊牙齒,握緊拳頭,繼續說,“啊卜……當我想到這個國王……”
“怎麼樣?”拉瓦利埃爾驚恐地說。
“想到這個國王是一個不忠誠的僕人,他拿了從我這兒搶去的錢神氣活現!所以,我要把這個無恥的大臣的遊樂會變成一次喪禮,就象詩人們說的,沃城堡的水仙將要久久地記住它。”
“啊!陛下……”
“怎麼,小姐,您要站到富凱先生那一邊去了?”路易十四不耐煩地說。
“不,陛下,我只是要問您,您得到的訊息是否可靠。陛下不止一次地聽說過宮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