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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還是那一個人說,他開啟馬車的門,放下了腳踏板。
國王服從了,坐到車子裡最裡面的地方,裝有軟墊的、有鎖的門在他和他的領路人上車後立刻關上了。那個巨人割斷了絆馬繩和馬韁繩,親自套好馬,坐到役有人坐的趕車的座位上。馬車立刻啟程了,馬快步地走上去巴黎的大路。到了塞納爾樹林,替換的馬就象第一批馬一樣,縛在樹旁,坐在趕車的座位上的那個人換了馬,繼續飛快地向巴黎駛去。清晨三點鐘左右,他駛進巴黎。馬車沿著聖安東尼城郊走。車伕對衛兵叫了一聲:“國王的命令!”然後把馬趕到巴士底獄的圓場地裡,這個場地通到典獄長辦公室的院子。到了那兒,馬停下來了,停在臺階上,渾身直冒熱氣。一個衛士長奔了過來。
“去把典獄長叫醒,”車伕用響雷一樣的聲音說。
這個聲音連在聖安東尼城郊的進口處也聽得見,除去這個聲音以外,馬車裡和監獄裡都寂靜無聲。十分鐘以後,貝茲莫先生穿著便袍在他的房門口出現了。
“又有什麼事,”他問,“你們給我帶來了什麼?”
拿燈的那個人開啟了馬車門,對趕車的說了兩三句話。趕車的立刻從座位上下來,拿起他原來放在腳下的短槍,把槍筒抵住犯人的胸膛。
“如果他一開口,就開槍,”從馬車上走下來的那個人高聲又說了一句。
“好的!”另一個人只說了這一句,沒有再說別的。
那個帶領國王的人叮囑好以後,走上臺階,在臺階的最上面,典獄長在等著他。
“德·埃爾布萊先生!”典獄長叫起來。
“噓!”阿拉密斯說。“我們上您房間裡面去。”
“啊,我的天主!是什麼事情在這個時候把您帶來的?”
“是一次差錯,我親愛的貝茲莫先生,”阿拉密斯平靜地回答道,“那一天看來您是對的。”
“是哪件事?”典獄長問。
“是關於那個釋放的命令,親愛的朋友。”
“請對我解釋一下,先生……不,大人,”典獄長說,他因為又驚奇又害怕,透不過氣來了。
“這是非常簡單的:親愛的貝茲莫先生,您還記得有人送給您一道釋放令嗎?”
“記得,是釋放馬爾契亞里。”
“是呀,我們不是都相信這是釋放馬爾契亞里的嗎?”
“不錯。不過,您記得嗎,我當時懷疑過,我,我不願意,是您強迫我做的。”
“哎呀!您用的是什麼字眼,親愛的貝茲莫!……是勸告,僅此而已。”
“勸告,對,勸我把他交給您,您領他上了您的馬車。”
“是的,我親愛的貝茲莫先生,這是一次差錯。首相府有人發現出了差錯,因此,我再帶來一道國王的釋放塞爾東的命令……那個可憐的蘇格蘭人,您知道嗎?”
“塞爾東?這一次您肯定不會錯了?……”
“怎麼會呢,您自己看吧,”阿拉密斯把命令交給他,又補充說了一句。
“可是,”貝茲莫說,“這道命令就是曾經經過我的手的那道命令。”
“真的嗎?”
“這就是那天晚上我向您證明我看見過的那道命令。沒說的!我從墨水汙跡認出了它。”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那道命令.可是,不管怎樣,我把它給您帶來了。”
“不過,這麼說,那另一個人呢?”
“另一個人,誰?”
“馬爾契亞里?”
“我把他給您帶回來了。”
“可是,對我來說這是不夠的,要再關他,應該有一個新的命令。”
“您不要說這些廢話,我親愛的貝茲莫,您說話象一個孩子!您收到的關於馬爾契亞里的命令在什麼地方?”
貝茲莫跑到他的銀箱那兒,從裡面取出了那個命令。阿拉密斯拿了過來,沉著地把它撕成四小片,然後放到燈上燒掉了。
“您在幹什麼呀?”貝茲莫恐懼到了極點,大聲嚷道。
“您好好考慮考慮您的處境,我親愛的典獄長,”阿拉密斯帶著他那沉著的冷靜態度說,以您會看到事情很簡單。您不再有證明馬爾契亞里出獄的命令了。”
“唉!我的天主,我完蛋了!”
“遠遠不會有這樣的事,因為我把馬爾契亞里給您又帶回來了,既然帶回來了,這就彷彿他並沒有出去過一樣。”
“啊!”典獄長嚇得昏頭昏腦,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