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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幸的?難道您帶來了什麼壞訊息,男爵先生?”
“對一個貴族是壞訊息?啊!不伯爵先生,”波爾朵斯莊重地回答,“我來僅僅是向您宣佈您曾經非常殘忍地冒犯了我的一個朋友。”
“我,先生!”德·聖埃尼昂叫了起來,“我,我冒犯了您的一個朋友?請問,是哪一個?”
“拉烏爾·德·布拉熱洛納先生。”
“我,我冒犯過德·布拉熱洛納先生?”德·聖埃尼昂大聲嚷著說,“啊!不過,說實在的,先生對我來說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因為德·布拉熱洛納先生,我跟他不太熟,甚至可以說,我根本不認識他,而且他在英國,我已經有很久沒有見到他,我不可能冒犯他。”
“德·布拉熱洛納先生在巴黎,伯爵先生,”波爾朵斯沉著地說,“至於冒犯他的事,我可以向您保證是真的,因為是他親口對我說的。是的,伯爵先生,您曾經無禮地冒犯他,到了肆無忌禪的地步,我再重複一遍,到了肆無忌憚的地步。”
“但是不可能,男爵先生,我向您發誓不可能。”
“況且,”波爾朵斯補充說,“您不可能不知道這個情況,因為德·布拉熱洛納對我說他曾經用一張條子通知過您。”
“我沒有收到過任何條子,先生,我可以向您保證。”
“這可就寄怪了!”波爾朵斯回答,“拉烏爾說過……”
“我來向您證實我什麼也沒有收到,”德·聖埃尼昂說。
他拉鈴。
“巴斯克,”他說,“我不在家期間,來過多少信和條子?”
“三件,伯爵先生。”
“誰寫的?”
“德·菲埃斯克先生的條子,德·拉費爾泰夫人的條子和德·拉斯·菲昂泰斯先生的信。”
“就這些?”
“就這些,伯爵先生。”
“說實話,在這位先生面前說實話,聽見沒有?我替您負責。”
“先生,還有一張條子……”
“誰的?……快說。”
“是那位小姐的。”
“哪位小姐。”
“德·拉瓦……”
“行了,”波爾朵斯很慎重地打斷他的話,說.“很好,我相信您,伯爵先生。”
德·聖埃尼昂把僕人打發走,親自關上門,但是他回來時,偶然朝前面望了望,看見隔壁房間的鎖孔裡露出布拉熱洛納臨走時塞進的那張了不起的紙。
“這是什麼?”他說。
波爾朵斯背對著這間房間,轉過身來。
“啊!啊!”波爾朵斯說。
“鎖孔裡有一張紙!”德·聖埃尼昂叫了起來。
“這很可能是我們的那張,伯爵先生,”波爾朵斯說,“快看看。”
“德·布拉熱洛納先生寫的一張條子!”他叫了起來。
“您看,我對了吧。啊!當我說一件事時,我……”
“德·布拉熱洛納先生親自送到這兒來的,”伯爵喃喃地說,臉色變得蒼白。“但是,這是可鄙的!他怎麼進到這兒來的呢?”
德·聖埃尼昂又一次拉鈴巴斯克又進來了。
“我跟國王出遊期間,誰到這兒來過?”
“沒有人來過冼生。”
“這不可能!一定有什麼人來過!”
“可是,先生,沒有人能夠進來,因為鑰匙在我的口袋裡。”
“然而這張條子在鎖孔裡。總有人把它塞進去,不會自己跑來的。”
巴斯克張開雙臂,表示他也完全弄不懂了。
“很可能是德·布拉熱洛納先生放在這兒的吧!”波樂朵斯說。
“那他進來過?”
“毫無疑問,先生。”
“可是,鑰匙明明在我口袋裡,”巴斯克固執地說。
德·聖埃尼昂看過以後,把條子揉作一團。
“這裡面有蹊蹺,”他聚精會神地考慮著,低聲說。
波爾朵斯讓他考慮了一會兒。
接著他回到他的使命上來。
“我們回過頭來談我們的事,您看怎麼樣?”他等僕人出去以後,問德·聖埃尼昂。
“可是我相信從這張如此離奇地來到的條子已經明白了這件事。德·布拉熱洛納先生向我宣佈有一個朋友……”
“我是他的朋友,他向您宣佈的就是我。”
“來向我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