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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互相給予的那個打擊,”國王回答。
“陛下忘了,”德·聖埃尼昂說,“我是貴族,別人提出要跟我決鬥。”
“這件事與你無關。”
“但是一個多小時以來,別人在最小兄弟會修道院等的是我,陛下,如果我不到別人等我的地方去,那錯就在我,我會身敗名裂的。”
“一個貴族的最大榮譽就是服從他的國王。”
“陛下……”
“我命令你留下!”
“陛下……”
“必須服從。”
“那就聽您的盼咐吧,陛下。”
“況且我還要把這件事完全弄清楚;我要知道他們怎麼這麼膽大,不把我放在眼裡,居然跑到我最喜愛的聖殿裡來了。那些幹這件事的人,德·聖埃尼昂,不應該由你去懲罰他們,因為他們攻擊的不是你的榮譽,而是我的榮譽。”
“我請求陛下不要把怒火發洩到德·布拉熱洛納身上,他在這件事情中可能不夠慎重,但是他的行為還是光明正大的。”
“夠了!即使是在大發雷霆的時候,我也分得清什麼是公正的,什麼是不公正的。特別要當心,一句話也別對王太弟夫人說。”
“可是德·布拉熱洛納這邊怎麼辦呢,陛下?他會來找我……”
“我會在今天晚上以前對他說,或者讓人對他說。”
“我再一次,陛下,請求您寬大。”
“我已經寬大得相當長久了,伯爵,”路易十四皺緊眉頭說,“現在該我來向某些人表明,這個家裡的主人是我。”
從這番話裡可以聽出除了眼前這件新的不滿的事以外,國王還想起了過去許多舊的不滿意的事。他剛說完,掌門官就出現在書房的門口。
“有什麼事?”國王問,“為什麼我沒有叫你,你就進來。”
“陛下,”掌門官說,“您曾經給我下過一次永遠有效的命令,德·拉費爾伯爵先生每次要找陛下談話,都讓他進來。”
“還有呢?”
“德·拉費爾伯爵先生在等著。”
國王和德·聖埃尼昂聽了這句話,交換了一個眼色,在這個眼色裡擔心的成份超過驚訝的成份。路易猶豫了一會兒。但是幾乎立刻又下了決心,對德·聖埃尼昂說:
“去找路易絲,把策劃中反對我們的事告訴她,讓她知道知道王太弟夫人又開始了她的迫害,她發動了一些人,而這些人還是保持中立的好。”
“陛下……”
“如果路易絲害怕,”國王繼續說,“您要安慰她,讓她放心,告訴她國王的愛情是一個不可穿透的盾牌。如果她已經知道了一切——但願這不是事實,或者如果她那邊受到了什麼攻擊,一定要告訴她,德·聖埃尼昂,”國王補充說,他因為憤怒和激動,渾身在抖動,“一定要告訴她,這一次我不會是光防衛,而是要報復了,而且要狠狠地報復,報復得從此以後沒有人敢抬起眼睛來看她!”
“沒有了嗎,陛下?”
“沒有了。快去吧,要對我保持忠誠,你生活在這個地獄中間,卻不象我那樣有進天堂的希望。”
聖埃尼昂說了許許多多保證自己忠心耿耿的話。他抓住國王的手,興高采烈地退出去。
第一九七章 國王和貴族
路易立刻恢復平靜,好裝出笑臉來對付德·拉費爾先生。他料到伯爵決不是無緣無故來的。他隱隱約約感覺到這次拜望的嚴重性,但是,決不能讓阿多斯這樣有教養的人,這樣高雅的人,一眼就得出他感到不愉快或者他心緒不寧的印象。
年輕國王深信自己表面上已經非常平靜以後,命令掌門官領伯爵進來。
幾分鐘以後,阿多斯來了,他穿著大禮服,戴著一些只有他一個人才有權在法國宮廷上戴的勳章,神情是那麼嚴肅莊重,國王一下子就判斷出自己的預感是不是錯了。
路易迎著伯爵朝前走了一步,面露微笑地伸出一隻手,阿多斯充滿敬意地朝這隻手低下頭去。
“德·拉費爾伯爵先生,”國王急忙說,“您難得上我這兒來,能夠見到您,真是一件非常高興的事。”
阿多斯鞠了一個躬,回答:
“但願我能享有經常陪在陛下身邊的幸福。”
這句回答用的語氣明顯地表示:“但願我能做國王的一名顧問,使他免於犯錯誤。”
國王覺出來了,他決定在這個人面前既要保持住自己地位的優勢,也要保持住沉著冷靜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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