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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格麗特島和聖奧諾拉島是這一群島中最大的兩個島。
“來向您告別的。”
“向我告別?怎麼回事?拉烏爾要出發了?”
“是的。”
“我打賭,是和德·博福爾先生一起走吧?”
“是和德·博福爾先生。哎呀!您總是一猜就中,親愛的朋友。”
“習慣……”
當兩個朋友開始他們的談話的時候,拉烏爾腦袋發沉,心裡鬱悶,坐在長滿青苔的岩石上。他把火槍放在膝蓋上,望著大海,望著天空,聽著自己的靈魂的聲音。他任憑那兩個打獵的人越走越遠。
達爾大尼央覺察到他沒有跟上來。
“他受到打擊以後,一直是這樣痛苦嗎?”他對阿多斯說。
“痛苦得要死!”
“啊!我想,您說得過分了。拉烏爾是受過考驗的。在所有高貴的心的上面,都有象麟甲一樣的第二層外殼。第一層流血,第二層就抵抗。”
“不對,”阿多斯回答說,“拉烏爾會因此死去的。”
“見鬼!”達爾大尼央憂鬱地說。
他在這樣喊了一下以後,沒有再說一個字。接著,過了片刻,他又說:
“您為什麼讓他離開呢?”
“因為他願意。”
“那您為什麼不和他一起去?”
“因為我不想看到他死。”
達爾大尼央面對面地看著他的朋友。
“您知道一個情況,”伯爵靠在隊長的胳膊上,繼續說下去,“您知道,在我的一生裡,我不害怕什麼。我只害怕一樣事情,我始終有這個想法,它叫我苦惱,叫我無法剋制;那就是我怕有那麼一天,我在我的懷裡抱著這個孩子的屍體。”
“啊!”達爾大尼央應聲說,“啊!”
“他會死的,我知道,我完全相信這一點,我不願意看著他死去。”
“阿多斯,您上這兒來,到了一個您說您認為是最勇敢的人面前,您的達爾大尼央的面前,這個您過去稱之為世間無雙的人的面前,而您卻叉起胳膊對我說,您害怕看到您的兒子死去,您在這個人世間不是什麼都見過了嗎?因此,阿多斯,為什麼您害怕這件事呢?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應該預料到一切,敢於正視一切。”
“聽我說,我的朋友:我在這個世界上歷經變故,已經心力交瘁,現在我只儲存兩件應盡的職責,一件是今世的,那便是我的友誼,我的做父親的責任,一件是來生的,那便是對天主的敬愛和崇拜。現在我在自已身上得到這樣的啟示,如果天主允許我的朋友或者我的兒子當著我面嚥氣……啊!不,我甚至不願意對您說這個,達爾大尼央。”
“說下去!說下去!”
“我面對任何事情都是堅強的,除了面對我心愛的人的死亡。只是在這方面沒有補救的方法。死去的人贏了,著別人死的人輸了。不,不。注意,要知道,我在這個世界上再也遇不到我帶著喜悅的心情注視的人了,要知道在任何地方也不會再有達爾大尼央,再有拉烏爾了,啊!……您看,我老了,我不再有勇氣,我析求天主寬恕我的軟弱,可是,倘使他用這樣的方式正面打擊我,我就要詛咒他。一個信奉基督教的貴族是不應該詛咒他的天主的,達爾大尼央,我們詛咒國王已經足夠了!”
“嗯!……達爾大尼央哼了一聲,這樣劇烈的痛苦,象暴風雨一樣發作出來,使他十分不安。
“達爾大尼央,我的朋友,您是愛拉烏爾的,您看他,”他指著他的兒子,又說下去;“您看他終日愁眉苦臉。您知道不知道沒有比日日夜夜親眼看著這個可憐的人始終沉浸在痛苦裡面更可怕的事了?”
“讓我和他談談,阿多斯。誰知道結果會怎樣呢?”
“您試一試吧,不過,我相信,您是不會成功的。”
“我不給他什麼安慰,我要替他做點事情。”
“您?”
“當然羅。一個女人迷途知返難道過去沒有過嗎?我對您說,我要去找他。”
阿多斯搖搖頭,繼續一個人散步。達爾大尼央穿過荊棘叢,走到拉烏爾跟前,對他伸出了手。
“怎麼,”達爾大尼央對拉烏爾說,“您有話要對我說?”
“我想請求您幫我做一件事,”布拉熱洛納說。
“說吧。”
“您過幾天就回法國去嗎?”
“我希望是這樣。”
“我應該不應該寫一封信給拉瓦利埃爾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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