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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限的筆墨集中在柳青與主人的矛盾衝突上,而對於次要情節則作了虛化的“空白”處理。如柳青七八歲至十六七歲之間與益壽的愛情關係發展,因讀者能夠推想而不著一字。又如柳青與主人三四年間的所謂夫妻生活,作品也未加交代,但從柳青被主人“遣之”時,“纖毫不缺”地送還“主人數年私給”的細節上,可以推想出主人是怎樣地想以“富貴”來征服柳青,以及柳青如何工於心計“失身而留情”的。這種稍加點染之筆,大大擴充套件了作品的內在容量,收到了“簡淡數筆,自然妙遠”的藝術效果。
總之,《柳青》這篇小說以其獨具特色的“簡淡妙遠”之筆,成功地塑造了一個在愛情追求上做出了驚世駭俗之舉的奇情女子形象,這在中國古代文言短篇小說發展史上的確具有著“後人不可奪其席”(魯迅語)的地位,是《閱微草堂筆記》中不可多得的佳作。
《名作欣賞》1993年第5期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應伯爵和他的混飯術
在一百回的《*》中,寫到應伯爵的有六十多回,而其中寫到應伯爵跟隨西門慶混吃溜喝的就達五十回之多。可以說,在應伯爵與西門慶的交往中,能夠貫穿始終的就是一個“吃”字。的確,西門慶要豢養這樣一條百依百順、曲意奉承的幫閒之“犬”,就必需捨得施捨“狗”食;而應伯爵摧眉折腰,極盡幫閒之能事的目的,也無非是要混點酒肉吃吃。但在西門慶眾多幫閒中,何以唯有應伯爵能在西門慶的酒桌邊長久地牢固地佔據著一席之地呢?箇中奧秘就在於他熟諳幫閒之道,精通混飯之術。
應伯爵的混飯術雖然在《*》中沒有明確的交代,但作者卻在給這個人物的命名上作了豐富的暗示。對“應伯爵”三字的破解,可以從字的本意和諧音雙關兩個方面來進行。當然,“應伯爵”三字的中心,便是“爵”,即“嚼”,即“吃”字。圍繞這個“吃”字,“應伯”二字便可派生出四種混吃之術來。
“伯”諧音“白”,便有了“白吃”一術。在與應伯爵的交往中,西門慶極少給予應伯爵錢財,因為他深知,一旦應伯爵有了足以揮霍的錢財,他就不會死心踏地、朝夕相隨地為自己幫閒了,因此西門慶唯一能夠牢牢籠絡住應伯爵的便只有這個“吃”了。應伯爵自然也深知自己在西門慶生活中的位置以及心目中的份量,給西門慶幫閒,“白吃”是他所能撈到的最大的實惠,也是他幫閒所能撈到的最基本的報酬。因此,只要有機會,只要有可能,他便要問心無愧地“白吃”西門慶一頓了。
“伯”的本意是“大”,於是又有了“大吃”一術。“白吃”僅是應伯爵幫閒的最基本的要求,作為高階幫閒的應伯爵是絕不會滿足於一般性的家常便飯式的“白吃”的。他常常在不放過任何“白吃”機會的前提下,煞費苦心地提高“白吃”的數量和質量,大吃大喝西門慶一頓。而這,正是他於幫閒之道樂此不疲的最大驅動力吧!
“應”諧音“硬”,於是又有了“硬吃”一術。有時候西門慶因為某些緣故,無意請應伯爵“白吃”、“大吃”,可是應伯爵饞癮上來,就會使出渾身解數,死磨硬纏,機關算盡,“硬”是想方設法地“白吃”、“大吃”西門慶一頓。“硬吃”,最能顯示出應伯爵非凡的幫閒藝術。
“應”的本意是“應該”,於是便有了“應該吃”一術。這“應該吃”才是應伯爵高於其他幫閒的最關鍵之點。“白吃”、“大吃”、“硬吃”,經常如此,而且都是有來無往的單吃,即使關係再好,也總會令人生厭的。而應伯爵的絕妙之處就在於,他在“白吃”、“大吃”、“硬吃”了西門慶之後,還能讓西門慶覺得他“應該吃”,吃得值得,甚至使西門慶覺得賺到便宜的不是應伯爵而是他西門慶。這樣一來,就為應伯爵下次的“白吃”、“大吃”、“硬吃”打下了基礎。在每一次的混吃中,應伯爵或為西門慶充當尋花問柳的皮條客,或者插科打諢出洋相,為西門慶尋開心,或為西門慶出謀劃策,招財進寶。總之,應伯爵的每一次混吃都能曲盡其意地為西門慶盡點忠心,孝心,作點奉獻,因而他的混飯便可以堂堂正正,毫無愧色,甚至頗有些禮尚往來的味道。
正因為應伯爵能夠機動靈活而又出神入化地運用這四種混吃之術,他才能始終跟隨西門慶無往而不勝地直吃到西門慶壽終正寢的那一天。這裡,僅以《*》第一回中的一段關於應伯爵混吃的描述為例,集中展示一下應伯爵是怎樣淋漓盡致地施展他的四種混吃之術的。
這次混吃發生在西門慶熱結十兄弟、永福寺狂宴之後不久。應伯爵此次到西門慶家混飯,可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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