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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作的產生而產生著,但至今還沒有引起文學研究者的足夠的注意,更無人對此進行系統地全面地梳理和總結,它還處於零星分散的自然狀態。如果能有一部與現在通行的“正文學史”相對的對文學史上的名家名作作否定性評述的“反文學史”,那肯定會對文學的研究和發展產生巨大而深遠的影響的。
《服務導報。淘書版》1997年1月2日 。。
孤樹
這是一棵孤獨的樹,生長在空曠的田野,四周盡是些茫茫無際的草蔓。因為離群獨居,樹名對它早已失去了意義,在漫漫的時空裡,它就叫一棵孤樹。
孤樹不知道自己的生命源於何時何處何物,那最初的萌芽是來自隨風飄逝的一粒樹籽呢,還是來自一根偶然插入泥土的枝條?它沒有家族的赫赫歷史可以追尋,卻也因此省卻了許多世俗的牽掛。它自在著,自為著,自生著,自滅著,默默地觀照著自己和那無樹的曠野,履行著那份完全屬於自己的生命的天職。
孤樹雖然享受不到樹們常有的公園的熱鬧,街市的繁華,大森林的壯闊,小庭院的溫馨,好似一個可憐的棄兒,但它卻也因此免受了隨心所欲的攀折,違背天性的修剪,大樹遮蔽的鬱悶,狹小空間的壓抑,因而活得益發瀟灑了。
孤樹生活的世界幾乎是封閉的,它從來就不需為那些外形的美醜,樹幹的曲直,材質的優劣,枝葉的榮枯等等外來的評價而煩心。它所關心的只有一件事,那便是盡其生命的能量,生長,生長,生長。它在默默地以自己的生命演繹了這樣一道哲學命題:什麼是生?生,便是活!
《中國建材報》 。 想看書來
想起愚鼠
業餘喜歡爬格子,偶爾一次,在一份國家級的大報上發表了一篇文學評論,於是有朋友相見,便大加稱讚,並以學者相許。飄飄然竊喜之餘,驀然想起晚清作家吳趼人的一篇寓言,不禁汗顏而自省:愚者千慮必有一得,如果因此而以為自己就是個了不得的智者,那就難免愚鼠的可悲可笑了。
那篇題為《愚鼠》的寓言講的是,鼠偶入象鼻,使象驚恐萬狀地打了一個大噴嚏。於是鼠得意忘形,以為連大象都怕自己,那些牛馬騾驢就更不在話下了,世上所懼者,唯貓而已。一天偶遇叭兒狗,鼠竟肆無忌憚地上前戲弄,叭兒狗大怒,猛撲上去,銳牙利爪之下,鼠便一命嗚呼了。看,偶有一點大作為,便忘記自己是老幾,鼠之愚啊,就愚在利令智昏,忘乎所以。假如自己因為一點小小的成功,因為朋友的一句誇獎,便也得意忘形,真的處處以學者自居,那愚鼠似的出乖露醜的一天,便為期不遠了。
可悲可笑的是,如今愚鼠之舉,並不鮮見。編幾篇小說,作幾首小詩,寫幾個大字,畫幾幅鳥獸,教幾年書,藏幾枚郵票,……於是捐個百八十元,便可編入什麼《藝術家辭典》、《書畫家辭典》、《收藏家辭典》、《教育家辭典》……然後便可尚方寶劍似的捧著這些辭典去招搖過市、沽名釣譽了。可是,當人們想到那著作等身、功德卓著的魯迅、陶行知、齊白石……生前也未入什麼家辭典,也從不自稱為什麼家時,那所謂的捐個百八十元便可大批次編入的什麼家辭典,不簡直就成了自討其辱的恥辱柱了嗎?人為名高名喪身,特別是那名不副實的虛名,喪起身來更其速矣!那些成“家”之後依然故我者,難免讓人把他當作“行騙之家”看待呢!
雞也能飛,但它不是鷹;癩哈蟆也能叫,但它不是黃鸝鳥;平庸的人有時也會有驚人之舉,但他不是偉人;自己可能還會偶爾在大報刊上發表文章,但我會永遠把愚鼠的悲喜劇當作修心養性的一面鏡子,忘不了自己只是個業餘喜歡爬格子的人。
《徐州日報》
不堪其美
某市選美,電視決賽,眾望所歸,翹首以待。沒曾料想,觀眾蹙眉,頗有微詞。電視識趣,直播取消;竟有傳言,贊助撤走。唉!極一言以蔽之,是不堪其“美”也。
且不說歌不似唱,如嚎如嘶;也不說舞不似跳,如瘸如拐,單舉那對答三例,以見所言不謬。
問:“‘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以求索’為何人所作?”答:“李白--嗯--杜甫!”
問:“解放戰爭有哪三大戰役?”答:“淮海戰役--嗯--平原戰役!”
問:“四大文明古國是哪幾個?”答:“中國、印度--嗯--美國!”
俗話說得好,虎美在皮,人美在心,選美僅選貌,層次實在淺而低。但泱泱千萬人的大市,選幾個品貌具佳的窈窕淑女,又何至於如此捉襟見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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