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他的禮物。聽說少時曾在清平觀出家,是郭行真最得力的門徒之一,可不知犯下什麼過錯就給送進宮去了,成了小太監。女帝名意上讓他來伺候武韹祺的起居,其實明擺著就是監視。這就是亂世。
對他沒什麼好印象的武韹祺不覺冷音道:“本王不是吩咐過,不準善自打擾麼?難道你的耳朵白長了?”
普貞機靈靈打了個寒顫,叩了個頭,道:“回稟王爺,不是小的斗膽,只因應天府餘大人求見。”
倚在軟榻上,自未被打翻的棋缸裡執起一枚黑子,落在棋盤上,態度更加冷寒:“只不過是應天府裡養得一條狗哪裡值得本王接見?速速趕走!”
“是。”普貞應了一聲,便要退去,卻被武韹祺喚住腳步。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慢著!這位餘大人可是名婧凮?”
“是的。”
“是嗎?”沉吟片刻,武韹祺吩咐道:“先讓他在大廳侯著吧。”
普貞應允著退下,帶著面具的影子不知從何處飄了出來。“你怎麼看?”武韹祺懶懶一動,坐直了身軀。
“餘婧凮此次必是有備而來,怕是為著宮裡的那件案子找上你了。不過……”略一沉吟,他突然坐了起來,笑聲宛如一隻暗夜中飛騰的蝙蝠。“縱然他握著什麼線索,怕是隻會越陷越深,最後亦將掉入死亡的深淵。我們到不如將計就計……”
“我明白了。”站起身形,武韹祺緩緩步出室外。他臉上現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但一雙眼眸中卻帶著說不出的空虛、蕭索之意。“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來人!更衣!”
話音方落,武韹祺已如孤傲地蒼鷹般奪門而出,僅在這孤獨的小室裡留下那戴著面具的影子。
**********************************
第二次了罷?同樣的建築,同樣的正廳,不同的只是時間與在場的人。在走進大門時,李平便被家丁接了過去,僅留他一個人在這燈火通明的大廳裡。侍候的丫環端來了香片子,茉莉花的香氣很濃。不過比這更濃的卻是一種散發著海底幽深氣息的奇香,瀰漫在整間大廳裡,讓人有寧靜深遠之感。餘婧凮頜上眼簾,享受著這份不易的寧胸。一種突如其來的想法閃電般在他腦中逝過,留下驚人的鳴動。他猛然睜開雙眼,向待立一旁的丫環詢問道:“這種香可是王爺府上獨有的?”
丫環先是一愣,隨即嬌笑道:“想不到大人這樣的武官到也懂得風雅之物,您所猜不假,燃於室內的香薰乃是我家王爺向廬陵王,也就是被王上廢掉的中宗討得,整個長安城怕是隻有本府才有這樣的玩意兒。”
餘婧凮略一沉吟,自囊中取了錠銀子,悄悄塞給她,問道:“那麼殊琉王大人可曾將此物轉贈予他人呢?”那丫環低頭想了想,否認道:“好像不曾有過。這香向來由婢子管理,就算平日裡用去多少斤兩也是有所記錄的。”
沒有麼?那麼被殺的太監又是自何處薰染而來的呢?餘婧凮陷入混亂的思緒中。等等!他腦中靈光一閃,彷彿想到了什麼。與其說是沾染的到不如說是透過血腥味由肌膚上傳來的,簡直就像是成日裡泡在香味裡的公子哥兒。不僅如此,當日範小寧的屍身上似乎也沾上了這種味道。
“啊!婢子想起來了。”那丫環像是突然想到什麼,眨了眨她那雙不怎麼大的眼睛,顧作神秘道:“本來此事是不便與別人講的,可大人既非本府中人到也無妨了。婢子有個姐妹,被喚作鳳丫頭的。半年多前曾向婢子討過一個香囊,說是要送給自己心上人。只因婢子一時糊塗,隨手拿了王爺用得給了她。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後怕。”“你可知她送了給誰?”餘婧凮追問道:“送了給誰婢子也不是完全知道。”見丫環盯著自己身上的玉佩,餘婧凮連忙解下來放在她手中。丫環滿意的笑了笑,壓低聲音道:“婢子記得鳳丫頭曾說過那小白臉叫什麼襄的,住在城東五里處。”
又是“襄”?!餘婧凮感覺身子微微一震,騰的站起身來,欲不告而別。突聽一個冷冷的聲音傳入耳中:“餘大人好大的脾氣,怕是本王得罪你了。”聽到此話,餘婧凮兩條腿宛如灌鉛般再也無法向前邁動半分。一條紅如火,豔如陽的身影正緩緩向他逼近,夜風鼓起他寬大的衣袖,飛舞著未挽成髻的長髮。認清此人的瞬間,餘婧凮已是面如土色,顫聲道:“是你,怎麼會是你呢?”
哪知來人卻似沒有聽到,一步步走到首位坐下,緩緩道:“真是好久不見了餘大人,您一定想不到我這個杭州城裡的惡霸會有一天坐上王爺的御座吧?或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