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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國家終有一天會和好的吧,打仗是兩邊都吃虧的事情。”
隊長說:“說的也是。不過這可是越南人太不像話,挑起戰爭的,我們總不能老是沉默,任人宰割對吧,各位解放軍同志?你們可能不知道,從1979年3月至今年3月,他們在這座山上和者陰山上向我們麻栗坡縣境內開炮690多次,發射炮彈2.8萬餘發,打死打傷我們邊民300多人,炸燬民房上百幢,對我們的安全造成了嚴重威脅。我以前在村子裡幹代課,有一次一發炮彈落下來,當場就將我的五個學生炸死了。後來我不幹代課了,加入了民兵,專門跟他們的滲透特工打。你們要是再不出手打,那可就是太軟弱了,讓邊民陷入絕望無助中了。不過還好,今年終於動手了,四月份的炮襲,我們耳朵都震聾了,厲害啊!但我終覺得你們還是動手得慢了,沒能儘量保護好我們。不過呢,終於還是打了,打了就好。要是79年打到河內去就好了,滅了他們,就沒有後患了。我們跟美國好,有他看著蘇聯,他也一定樂於看到我們從諒山南下,幫他們抱失敗的仇的。”
一個解放軍說:“呵呵,那是領導人們考慮的問題,我們都是一介草民而已,所謂肉食者謀之,又何間焉?但我覺得79年撤退的時候我們應該在這裡駐軍,俯瞰越北,對他形成致命威懾,他可能就老實了。”
向前進不說話,跟著走在中間,只是聽他們高談闊論。
隊長說:“說到老實,從79年過後他們是老實多了,從那時起到今年三月向我們發射的炮彈也不過那麼多,都是躲在山上向下發射的。79年以前他們可猖獗了,常常扛著槍,竄到我們這邊來,說這是他們的地方,要趕我們走。好了,說著話,可真是快,不知不覺,前面就是我們的道班駐地了。跟你們在一起,我們膽子就大很多,說話也響亮了。這邊坡上是越軍陣地,這條路和你們來時的有一段路都是容易遭到破壞的。”
道班房在山溝裡,用原木搭建的,有人在暗處站崗。走過去時,遠遠的聽到了一聲喊:“口令!”
那個隊長罵道:“烏鴉!你昏頭了,沒聽到是我們幾個的聲音?什麼口令?是不是睡著了,才醒過來啊?還好老子們不是特工,否則早無聲無息幹掉你了。”前面的烏鴉不作聲了,好像打了個呵欠。這時路邊草叢中有人站了起來,問:“隊長,你們回來了?有什麼情況沒有?好像很多人似的。”
隊長說:“嗯,今晚有十幾個解放軍從醫院裡出來,要重返前線。土狗呢?你把他叫來,有位解放軍要去B高地,那地方只有他去過。”
於是這個埋伏在路邊草叢中的暗哨就去找土狗。大家跟著隊長進了原木房裡去,裡邊點起來一盞昏黃的煤油燈,照見好幾個渾身髒兮兮的民兵都睡在地上。一個民兵用一塊黑布罩著了燈,光線暗下去了。
土狗在坡上打埋伏,被叫下來了。進來道班房時,是個精精瘦瘦的漢子,手裡提著長長的56半,上著刺刀,走起路來也像特工那樣無聲無息。看來他們雖然是民兵,但身在邊疆,長久作戰,經驗出來了。
隊長說:“土狗,有位解放軍同志要去B高地,那地方只有你去過,你帶著他去,我另外換個人去你剛才的地方好了。現在就走,天亮前趕回來,這樣安全點。嗯,你一個人,我不大放心,這樣吧,你叫上烏鴉跟你一起走,回來時有個照應。”烏鴉就是剛才打瞌睡醒來迷迷糊糊問口令的那個哨兵。聽到叫他,拿起槍,從外面進來了。
土狗說:“B高地比較遠,往西南方向去,上山下溝,基本沒有路。還得要從越軍把著的幾個山頭腳下過,比較危險。你要是白天來就好了,白天時候有23648團的一個排扛著彈藥上去了,人多時,越軍們懶得開槍,怕打不過。不過現在乘著晚上,雖然也危險,但還可以走。我加強點彈藥,烏鴉你也多帶點,馬上就出發。”
三人正要走,隊長說:“土狗你等等,拿我的這支衝鋒槍去,小心點,快去快回!”
出了道班房,立刻就又陷入外面的黑暗中。山谷裡什麼都看不清楚,土狗打頭,說:“小心走,別踩著了蛇和地雷。跟著我的腳步,不要拉得太遠。”
聽說有地雷,向前進馬上就恐懼起來了,緊跟著土狗,提心吊膽的走。草叢中的蛇他不怕,紮緊了褲腳,打了樹皮綁腿的,如果咬中上身,傷得重也不過昏迷幾天。怕只怕黑燈瞎火,在山溝谷里長草叢中這樣摸著走,踩中地雷,那是太輕易的事情了。
山溝谷裡沒有風,向前進突然覺得空氣很悶熱,有點窒息的味道。
走著走著,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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