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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音,是一條溝澗。該地區河流密佈,雨多霧大,高溫高溼,有山溝澗水,並不奇怪。他非常渴望在水裡洗個澡!
沿著水溝邊走了一陣後,三個人從澗水上跳過去了,土溝帶頭,大家開始爬一座山。山很陡,草密實得走不通。向前進緊緊的跟著嚮導,生怕走丟了。草叢裡似乎格外悶熱些,裡間蟲子被驚起,亂飛亂竄,有好幾只進入了他的嘴鼻孔裡,向前進只得輕輕地呸呸亂吐。腳面上好像也有好幾條蛇滑行爬過,讓人冷汗直冒。
這裡的整個戰區地勢險要,環境惡劣,向前進是深有體會了的。這地方易守不易攻,幾千人的部隊打下來了,還真是厲害到無話可說。越軍想要憑藉有利地形和對這裡氣候適應的有利條件,企圖長期霸佔我領土,威脅我安全的企圖現在已經徹底破產,但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爭奪戰不知要打到何時。這樣一來,戰士們的苦有得受的了。
在草叢中爬了好一陣,終於走上了一條人踩出來的小道。沒有停歇,一鼓作氣到了一個山嶺上後,幾個人都出了一身大汗。但光線好多了,向前進鬆了口氣。
三個人停了下來,土狗喘著說:“解放軍同志,就帶你都這裡了,我們回去了,天要亮了。你從這個嶺盤過去,那邊有一個山脊,你就順著走,不一會兒就有了我們的陣地,問他們就知道你的地頭了。”
向前進答應一聲,向兩人道了謝,於是跟他們分了手。土狗和烏鴉叮囑他幾句,就往回下嶺去了。只聽草叢窸索作響,很快就沒有了動靜,去得快,也去得遠了。
向前進又在嶺上呆了一下,適應著方向,然後獨自一人盤過山嶺去。
他已經是個歷經過生死的老兵了,現在歸隊是他唯一的念想,他只想早一點到達土狗跟他說的那個山脊,自己千萬別迷路找錯了。到達了山脊就可以得到友鄰部隊的幫助指點,那麼迴歸連隊陣地就不是問題。
這邊嶺上草長得更茂盛,高過人頭。盤嶺過去時,巴掌大的踩出來的路雖然不是在雨天,但還是不好走,只能摸索著,一步一步往前走。一旦失足滾下坡去,遇上懸崖,摔個粉身碎骨是很容易的。所以向前進格外小心,將槍背在肩上,半蹲著身子,左手不停的抓住羊腸小道的左邊坡上長草,慢慢的用腳試探著往前行。
這樣速度很慢。現在一個人了,安全才是第一位的,安全來源於小心謹慎。若是自己滾落下懸崖,摔個粉身碎骨那可就大大的不划算了。
不管怎麼說,他顯得有點孤單,暗夜中獨自一人也有點害怕。人是群居動物,一旦離索,就會想起同伴,會只想著要回到群體裡邊去。
這樣子摸索著走了老半天,還好無驚無險。又走了好一陣,這個山坡也真大,像是沒有個邊,模模糊糊中,前面好像是一個山嶺,橫斷在前面。
該不會就是這個山脊了吧。突然他一個趔趄,差點往前撲倒。原來是他自己的左邊鞋帶鬆了,被右腳踩著了,左腳用力邁不開,慣性使然,將他驚出了一身汗。於是停了下來,依舊半蹲著,去繫鞋帶。
忽然聽到有一種輕微的草叢被觸動的嘩啦的聲音從那嶺上傳了來,很輕微,但很連續。他已係好鞋帶,趕緊拿槍在手,用掌按著,輕輕開啟到連發狀態。
還不知道那是人呢還是獸,獸類應該早跑光了,那麼人的可能性較大。是自己人還是敵人?盲目開槍會造成誤傷。他孤身一人,此刻只想歸隊,任何人他都不想招惹。再說。路況不熟悉,他在等待。現在不能動,一有動靜就會打草驚蛇。如果是敵人,比狐狸都還多疑,警覺得很的。這種地形,他們的作戰經驗誰都不能忽視,除非這個人想戰死。
所以他靜靜的等待著。
空氣很悶熱,沒有風。背上的包裹像壓得他很難受。他做好了戰鬥準備。
但不一會兒,聲音遠去了,像是盤過那邊坡去了。這條嶺過去沒有別的路,
向前進只能跟著隨後走去。到了那個橫斷山嶺邊時,才發現盤過去的坡面依然很大,沒有什麼山脊可供人走。
那些過去了的人不知道是打了埋伏呢還是繼續往前不停的去了,待著在這裡等天亮是不行的,必須得趁著天還沒亮,透過敵人的封鎖區域。陣地犬牙交錯,哪是哪的,根本搞不清楚。而且相互偷襲,萬一這裡就是個越軍陣地,等到天亮拿給人當活靶子酒不好了。
於是又繼續硬著頭皮順著模模糊糊的人踩出來的小路往前走。
還好,一路過去,都沒有什麼事。看來那些人已經走遠了。他走得很慢很小心,大約半個鐘頭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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