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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我帶你去吧,這裡負責的張排長是我的老鄉。等等,剛才繳獲的彈藥,你全帶去,我們回去人多,不會有什麼事。”向前進拿了幾個AK弧形彈匣,插進腰帶,跟著這個熱心人,走到前面去。第一輛車上的東西已經搬空了,車已經掉了頭。找到張排長後,張排長正走進洞去,在洞口放下肩上的一箱彈藥,呼呼喘氣:“怎麼還有一個?前面已經去了好些人了,跟著幾個護路的民兵,他們對這裡地形比較熟悉,你趕快去追上他們。這裡白天上山不太方便,乘著黑夜走,民兵們會把你們帶到陣地腳下的。”
向前進趕緊告辭他們,急步往前面公路上走。
藉著模糊星光,走了一陣,還是沒有跟上前面的人,前方腳步聲也聽不到,他有點心裡焦急了。順著簡易公路,他加大了腳步,小跑起來。公路肯坑坑窪窪,跑起來高一腳低一腳的,他儘量用腳尖著地,避免發出較大的響聲。
他只感覺兩邊的山黑乎乎的,公路邊一些樹很高,都看不清楚。這裡植物種類繁多,生長茂密,多數高地被森林和雜草覆蓋。尤其道路稀少,一些地方長草竹林,密不透風,不用砍刀,難以通行。而大霧天氣或者黑夜一旦迷路,是很難找到正確方向的
。好在現在可以一直沿著簡易公路,不用分辨方向。
跑著跑著,突然腳下被一根藤條一拉起來,將他絆倒了。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公路邊幾個人一湧而上,將他死死摁住,一把冰涼的匕首按在了他的脖子上。槍被繳走了,彈藥也被人拿走了。
3。
“不許動!老實點。”黑暗中有人用槍托砸向了他的頭部,哐的一聲,鋼盔給砸掉了。
“解放軍優待俘虜!再動就幹掉你!”另一個聲音接著說。
他老實不動了,急著說:“我是解放軍,別亂來。”
“別聽他的,找根藤子,把他綁起來!”一個聲音沉聲說。
“好像真的是解放軍,一起從兵站過來的,我記得他的聲音。把他放開!”有人說。
很快摁住他的幾個人鬆了手,嘻嘻嘿嘿的不好意思的道了歉,向前進爬起來,那幾個人又道歉,並將收繳的武器都歸還了他。
“剛才你們誰把我的鋼盔搞掉了,幫忙找找看。”他說。
一個民兵給他在路邊草叢裡找到了,說:“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民兵隊長吳廣,也是護路道班的班長。解放軍同志,這破玩意就不要了吧,戴在頭上挺沉的,又不起作用,擋擋炮彈炸起的泥土還可以,擋子彈,嘿嘿!我曉得是不起作用的。”
向前進嘿嘿著說:“民兵同志,你也不用太誠實,這樣照直實話實說吧!”黑夜裡,大家都輕聲笑了起來。
那個民兵隊長說:“剛才你讓我們大家虛驚一場,都還只以為是特工跟來了呢。我就奇怪,特工沒那麼大腳步聲音啊。好了,我們得繼續出發了!要回陣地,就得在天亮前帶你們趕到山腳下去,至於上山就全靠你們自己了。我們本來不管帶路這事,剛才是巡路況的,正好到了兵站那裡,便宜你們了。”說著嘿嘿的自己先笑了起來。
向前進說:“我要往B高地去,不知你們怎麼樣,方向對不對?大家順路嗎?”
那個民兵隊長說:“B高地?我們幾個都沒去過,很遠的,好像接近越南那邊了,可以看到那邊的村莊。嗯,先一起走吧,到了我們的道班駐地後,我問問其他人,看有沒有去過那裡的,路不好找,沒去過的人,會迷失方向的。記得班裡的土狗好像扛過彈藥去那裡過,到了時我問問他。”
“土狗?”向前進問。
“是啊,怎麼你認識他?”民兵隊長問。
向前進嘿嘿著說:“不認識。同名的人多了。有沒有個叫阮文雄的?”
一個民兵說:“沒有。越南那邊姓阮的比較多。我有好幾個親戚在那邊,都姓阮。”
一個解放軍說:“你們這裡倒好,一不小心,就有個親戚在國外。”
那個民兵說:“唉,這幾年打仗,大家都沒往來了。我們這邊的村子跟他們那邊的村子通婚的比較多,平時勞動也在一個山坡上,打柴看牛什麼的都在一起。後來國家開戰了,兩邊好像成了仇人,大約是從76年就開始不好了,77、78年的時候天天向我們這邊開炮,我個哥哥就在種苞谷時被他們用炮彈炸死了。79年我們給他們動了個大手術,當時好多解放軍,陣勢可比現在大得多,幾十萬人吧。不曉得這仗要打到什麼時候才是個了結,我個姑媽和大姐都在那邊,我們村裡很多人的老婆也是他們那邊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