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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小吳現在成了可憐蟲,眼淚巴沙,仍然還跪在那裡,搖著他們的排長,不停的喊著。
向前進問:“他是個新兵吧?”
那個兵說:“是的。當初我建議排長帶個老兵去,排長不聽,非要帶著他,結果就成這樣了。”兵站的兵們打不了小吳,這時都在責備他,有幾個還恐嚇他:“你他媽的孬種,排長要是醒不了了,老子們要你陪葬!”看到這個兵站的兵們很責備那個可憐的小吳,有幾個重返前線的老兵說:“算了,他已經夠傷心的了。新兵都是這個樣子,別難為他了。”
兵站的兵對小吳打也不能打,罵也不能罵,有幾個就火了:“算了?你們他媽的這是什麼話?站著說話不腰疼是不是?受重傷的又不是你們的排長,你們當然這麼說了。”
一個兵說:“我們連長排長都陣亡了。”
大家都不說話了,聽著那個小吳在那裡痛哭流涕。不一會兒附近急救站的一輛救護車來了,兵站的兵們將他們的排長抬上了車去,有一個班的兵護送著去了。於是值班室裡大家都散去了,只有小吳還在那裡低聲的哭,不敢哭大聲,老兵說了哭大聲了要打他。
很快兵站就加強了警戒級別,哨卡上加派了人手,炊事班的人在兩個班的兵擴大了警戒面後,也負責起了兵站的防衛。
任務分派下來,大家都趕緊抓緊時間吃飯。
菜已經全變得焦糊了,大家默默的吃著,沒有人說什麼。向前進匆匆吃了兩碗飯,就去看那個被眾人斥責的倒黴鬼。
外面天已經黑下來了,天上有星光。值班室裡的燈光很模糊,向前進走進去時,那個新兵蛋子小吳還在值班室裡的地上跪著,仍在不停的啜泣,排長排長的有一聲沒一聲的低聲喊著。
向前進站著在他的旁邊,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想了想,半蹲了下去,對他說:“別哭了,下次看見敵人,給我狠狠打,把本扳回來就是了。哭是沒用的人才會做的事,你是個兵,部隊有句話,流汗流血不流淚,你忘了?”
小吳抽抽嗒嗒的說:“都怪我,太沒用了,把排長害成了這個樣子。我不哭了,你說,我們排長會不會有事?”向前進說:“應該不會,醫生已經把他救走了。”
正說著,忽聽外面有一種古怪的呼嘯聲,兩人都聽到了,都抬起了頭,向外張望。
一發火箭彈帶著尾焰,向著窗戶射來,就在外面了。“趕快跑,衝出去!”向前進一聲大喊,抓起小吳,屁股上一腳,就將他猛力踢了出去。
小吳幾個餓狗撲食,搶出去了,向著外面公路上就跑過去。向前進剛衝到門口,那發彈藥就穿進窗戶,射到後面的牆上,爆炸了。幾乎是在爆炸的同一瞬間,他右手在門柱上一借力,旋過了身子,撲倒在外面牆根下。
外面公路上槍聲在模糊星光中響成了一片。
那個小吳聽到爆炸聲,一回頭,看見一團火光在值班室裡騰起,不曉得救他的人怎麼樣了,猛地大吼了一聲:“同志!”又飛奔過來。
他的槍還在值班室裡的進去靠邊的牆上,他衝了進去,值班室裡吊頂的燈光在煙霧中搖晃,他摸到槍,操起來就往外面衝出去。終於發威了!
在撲倒在地後,爆炸聲中,向前進本能捂著頭上戴著的鋼盔。他感覺他挨著的牆壁震動了,像是要倒塌的樣子,他迅速爬起來,向著旁邊的大帳篷衝去。他的包裹武器全都還在那裡,剛才吃飯時他放回去了。
跑動當中,藉著模糊星光和值班室裡透出來的燈光,他看到公路邊的土坎外有幾個戴著頭盔計程車兵也在跑動,順著公路往前,腳步聲噼裡啪啦,身子呼啦一下都沒影了。向前進跑進旁邊的帳篷裡,裡面還好有一盞燈,趕忙拿起武器,在一張小桌子上撿了兩個彈匣,扎進腰帶,又衝出來。
衝出來一看,還好,值班室裡沒有起火,電燈還在頂上吊著,一搖二晃
,外面可以看到光線。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烈刺鼻的硝煙味,槍聲已經順著公路遠去了。看來敵人逃走了。
兵站裡炊事班的人也已經追過去了,附近只有外邊哨卡上的幾個人,向前進不想再跟著過去了。
他正要回身往帳篷裡去,突然發現前面土坎處有幾個人影兒,貓著腰,向兵站摸過來。自己人追趕敵人回來的話應該不是這個樣子,一定是敵人,但又拿不準。正想著是否喊聲話,突然槍聲就響起來了。槍聲是從土坎下一個貓耳洞裡響起來的,嘭嘭的聲音,連響了好幾下,人影兒倒下去了好幾個。剩餘的人,開了幾槍,掉頭就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