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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就是兩個:圈地運動,農民工——如果沒有這兩條,就無法想像爆炸性的城市化和世界工廠地位。
民辦教師和代課教師是什麼含義呢?就是村裡稍微認得多一點字的人,就是那些普通的社員,國家不養他們,給你一些工分,讓你教一些1、2、3、4,教學質量極差不說,這還是老百姓負責的,國家根本是一毛不拔。
改革以後,80年代在農村教育上有一個非常大的進步,人們談的很少。就是農村小學民辦教師民辦轉公辦,實際上是由原來農民養的教師變成由國家養的教師的,這對農村教育投入是一個增加的。但是後來這個情況又逆轉了,為什麼呢?就是搞了那個分稅制改革,而分稅制改革恰恰是以中央集權的名義搞的。搞了這個分稅制改革,就把所有能賺的錢都收走了,教育經費就是鄉財政負責的一個事情了。鄉財政拿什麼錢來養這些人呢?只能是從農民那裡要錢,反而連公辦教師實際上也變成是農民養了。原來公辦教師領工資是縣財政開,結果一改以後也變成是鄉財政開支,鄉財政就向農民收費,搞的農民焦頭爛額。
當然,秦暉也並不是全盤否定中國改革開放所取得的巨大成就。針對當下的形勢,他認為現在廣東省提出解放思想有三個突破,一個是要突破既得利益的格局,一個是突破習慣的思維,還有一個是要突破影響科學發展觀的機制體制。四個落腳點,重在研究實際,重在幹部帶頭,還有一個是重在破解影響發展觀的難題,最後一個是重在激發幹部群眾落實科學發展觀的積極性。
上海大學教授朱學勤先生則比秦暉先生更加樂觀,他在2007年“嶺南大講壇”組織的“激盪30年:改革開放的經驗總結”演講中,大膽肯定了中國30年所取得的巨大成就,他將中國的改革分為兩個階段,第一階段是“結束*:從廣場政治重返世俗生活”,第二階段改革是在“改革中斷的背景下徘徊三年,重新啟動的”。他幽默地說: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對改革開放三十年的回顧與反思(6)
大外灘濃縮到小外灘,我一直說這麼一個笑話。只要有外國朋友,尤其是臺灣朋友來,我總是帶著他們開車,從延安東路高架猛一拐彎,看到外灘璀璨的燈火:那邊是1992年改革開放之後出現的新樓群,像是曼哈頓一樣,這邊是30年代上海的歐洲老建築,臺灣的學生經過這裡,一拐彎老是會“哇”地驚呼一聲。老聽他們這麼喊,於是我說,就把這個地方命名為“哇”!這個“哇”縮龍成寸,是把世界濃縮在這裡。老外灘是老歐洲的一個縮影,陸家嘴金融區的燈火是曼哈頓風格的縮影,一個微型的大西洋就是黃浦江。黃浦江兩岸分別是老歐洲和新美國,整個世界就濃縮在這麼一平方公里之內。但這僅僅是外灘中國,從這裡開車行程半天,你會看到內陸中國,那就是另外一幅圖畫了。
他認為,在1992年*“南巡講話”以後,中國第二階段的改革功不可沒。他不同意*的說法:當下是中國五千年來最黑暗的時期。最黑暗的中國我沒有經歷過,但是較黑暗的時期我經歷過。當下中國有沒有問題呢?肯定有,這也就是我對“皇甫平”之所以有保留的地方:改革開放到了第三場辯論,為什麼越來越多的民眾會發出不滿之聲?他說:“第二階段改革有很多秘密。第一階段改革它的動力來自於大家要走出*的深淵,參與改革的人是千百萬的民眾。當然一馬當先,是黨內的改革派、官員,還有就是持開放取向的知識分子,有觀念風暴。那時改革的願景,是每一箇中國老百姓都相信的。但是第二階段改革呢?它的動力來自於政府和資本的結合。我們看一看政府行為,第一階段改革的時候政府各級官員是遊移的,是有顧慮的。第二階段改革時,政府各級官員下海的積極性相當強烈——並不是改變身份棄政投商,當然有很大一部分人這樣做了,而是政府部門職能轉向招商引資。我走了很多地方,發現省、地、縣很多各級官員最關心的就是這個‘招商引資’,這成了各級政府最關心的事情,以至於一個經濟學家,復旦經濟學院院長張軍跟我說,改革的動力來自於哪裡呢,就來自於各個省市政府都成了大型投資公司,省和省之間就是兩個大型投資公司的競爭,動力來自於這個。”但是,為什麼千百萬的民眾會產生被改革開放拋棄的離棄感呢?
他認為:1989年海外資本撤離,當時*說過一句狠話,“資本家資本家,我就不相信資本回來以後,資本家的政府不回來”,大幅度降低海外資本投資的門檻,幾乎是零門檻。經短暫撤離,海外資本一個回撲,遠遠超過第一階段改革。“我在歐洲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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