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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腳幹罵,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婚期馬上將至,她既要應付一個月後的出嫁事宜,近期絕對會被秦氏看在後院、哪裡都去不得;又要顧及腹中的小包子,替它著想,她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出府出城。
當然,若真有心想教訓季寧嵐,也不是全然沒其他法子,譬如,假借旁人之手……
想到這裡,衛嫦暗暗搖了搖頭。
算了!就當是替小包子積福吧!
念在季寧嵐是初犯、也念在自己或許真的搶了她的姻緣……這事,就這麼扯平不去計較了。可若再有下次,別真當她衛嫦好欺負!
如是一想,衛嫦在心底長嘆了聲,轉頭對秦氏說:“娘,這事兒,或許爹有其他想法也未可知,橫豎女兒無恙,就別讓爹爹為難了。就當是,還了女兒上回推她下蓮池的債吧。”
“歌兒——”
秦氏沒想到寶貝女兒竟會如此輕易地放過季寧嵐。要是依往常,出了這等事,一旦聽說是那小賤人乾的,不衝上去撕了對方才怪!如今卻——
“娘,女兒經此一事,想通了許多。這世上,並非所有事都能如人所願。爹為顧全大局,不得不委屈女兒,那麼,女兒也能為了讓爹安心,願意放過她這一次。不過,容得她犯一次,卻絕不容她犯第二次!哪怕爹爹現在就在這裡,女兒也要說:要再有下次,女兒絕不饒她!”
54 海歸派親戚
“歌兒說得沒錯!夫人,你真該學學咱們女兒了!”
衛嫦話音剛落,季鶴天就從門外跨了進來。
秦氏隨著女兒的話、已然軟下的臉色,經丈夫這一激,又不由地沉了幾分:“哼!老爺自是希望乖女如此體貼了!手心手背皆是肉嘛!妾身省得!”
言外之意,秦氏依舊認為季鶴天疼惜季寧嵐多過寶貝嫡女。
“你呀!”
季鶴天無奈地搖搖頭,揹著手踱到窗前,凝神望著窗外那株盛放的西府海棠,嘆道:“歌兒能這般體貼爹,爹很欣慰。只不過,除了顧全大局,爹也有其他考量。倘若你三姐,真的……做了那等苟且之事,處置她倒是不難,難的是,若她依舊執迷不悟,爹怕留她在府裡,終究是個禍害,離你的婚期就只一個來月了,接下來,府裡上下恐怕會忙得焦頭爛額,萬一寧嵐她……”
“哼!總之,你就沒想過要治她死罪就對了!”秦氏忍不住衝口而出。
季鶴天喉口一噎,抿唇沉嘆:“夫人!你終究還是沒明白爺的意思!侍郎府少個下人很簡單,可寧嵐……畢竟是爺的女兒,又剛過及笄禮,說沒就沒,你道真不會有人去追究?背後盯著爺的人要多少,一旦扯開來,少不得又得將歌兒牽扯進來……”
聽丈夫分析得固然在理,可秦氏心裡仍舊狠憋著的一口氣,怎麼也無法嚥下。
默了半晌,她扭過頭去賭氣似地不再理季鶴天。
衛嫦心下好笑,這都三十來歲的人了,鬧起執拗來,比十五六歲的小姑娘還來勁。
遂拍拍秦氏的手背,好言勸道:“娘,爹分析得確實在理。女兒也說了,就當這件事,是女兒還她的。從今往後。女兒再不欠她,日後再有什麼,女兒也必不饒恕!娘還是安下心來籌備女兒的嫁妝吧!可不能讓旁人小瞧了去!沒見城裡城外都在說:女兒賺足了便宜,將軍府吃夠了虧麼?”
“呸!哪個沒長眼的在這麼說?若是被我聽到,看不撕爛他的嘴!什麼吃虧便宜的!我還捨不得把你嫁去勞什子將軍府呢!”
“嗯哼!咳咳咳……”
聽妻子越說越口沒遮攔,季鶴天忙清了清嗓子,接過話:“行了!咱們備咱們的,管別人說什麼!說的那些人,也無非是眼紅嫉妒,誰讓他們女兒沒我們歌兒這麼有福呢!”
秦氏輕啐了口。面上依舊沒什麼好氣。可衛嫦看得出來。她的心情。較之方才好了很多。不由莞爾一笑,挨著秦氏撒嬌道:“那麼孃親,可否容女兒好生補個眠了?一日夜沒閤眼,這會兒好睏了呢!”
此話不假。雖然出逃途中。她能三不五時進魔珠休息,一路上又吊著心神,並不覺得有多疲累睏乏。如今一鬆懈下來,孕早期的害喜症狀之一——嗜睡,又找上門來了。
聽女兒如是說,做父母的哪有不允的道理?當即催衛嫦上床休息。並喚來沅玉、沅珠,讓她倆守著房門,別讓任何人打擾女兒補眠。
直到帳幔內傳出綿長的呼吸音,秦氏才失笑地搖搖頭。輕手輕腳地退出廂房,跟著丈夫去了前院,與早就候在那裡的庶子合議起寶貝女兒的備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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