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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步說,即便嫡女身體無恙,闕家會不會懷疑女兒……咳咳,被山賊給那啥了呢?
季鶴天越想越後悔,昨日下朝時,就不該讓闕聿宸聽到自家下人的來報。
可再一轉念,若是沒闕聿宸的插手,以他侍郎府的力量,許是到現在都還沒能找回嫡女。這麼一想,他又隱隱後怕,在青崖山那種惡名昭著的山賊窩,別說嫡女這般的妙齡女子,哪怕是他,一旦被抓進去,也不見得能毫髮無損地全身而退。
如此一思索,季鶴天的心理活動又繞回原處:感激闕聿宸在關鍵時刻施以援手、並主動壓下了這件事。
“將軍?”
坐在床尾的秦氏,聽丈夫起了個頭,卻不見闕聿宸回答,心下也不由咯噔,以為寶貝女兒真有什麼毛病他們不知道。
闕聿宸聽夫妻倆一前一後地開口,眼瞼一垂,視線從覆著衛嫦手腕的繡帕移到別處,搖了搖頭,道:“看脈象,並無大礙。不過,多少受了些驚嚇,我這裡有瓶摯友相贈的安神定氣丸,回頭讓寧歌照一日三餐服下……”
“噗……”
“咳咳咳……咳咳咳……”
躺在帳幔裡的衛嫦,透過天青色的紗帳,雖不能看得真切。卻隱約認出是和安胎丸一色的瓷瓶,差點破功爆笑。什麼安神定氣丸,搞不好就是安胎丸,說得和真的一樣。
嘎!
欲要出口的笑,被闕聿宸透過紗帳投來的警告一瞥,嚇得硬生生憋了回去。
可這麼一來,她被口水嗆到了,咳得臉頰潮紅,方才緩過氣。
“歌兒?”秦氏聽她咳得如此厲害,不禁擔心地問:“歌兒可有哪裡不適?但有任何不適。儘管告訴孃親。千萬別撐著。”
秦氏心裡。始終還在為丈夫對庶女所做的處置耿耿於懷,雖然百般不願寶貝女兒受傷,可真有什麼萬一,自是不希望她強撐著。哪怕是一丁點的不舒服,也希望她如實說出來,好讓丈夫收回方才的決議,對季寧嵐從嚴處置。
“娘,我沒事啦!真沒事!這不,剛剛就是想同你和爹說‘沒事’來著,不小心被口水嗆到了。”
聽女兒如是保證,秦氏雖不滿意,卻也放下了高懸的心。
女兒無恙。就意味著婚事沒事;婚事沒事,季府也就無事。
故而,不止秦氏,季鶴天也大鬆了口氣。
闕聿宸將假稱“安神定氣丸”、實際確如衛嫦所猜裝著“安胎丸”的瓷瓶交給了季鶴天,就起身告辭了。
畢竟兩人尚未成親。留久了,哪怕是在主院,也難免落人口舌。
趁季鶴天送他出府的當口,秦氏勾起帳幔,拉起床上的女兒,一臉嚴肅地問:“歌兒,你如實告訴娘,你在青崖山,真的沒發生任何事?若真有什麼,也別怕,有娘在,娘會保護你……”
“娘!”衛嫦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打斷了秦氏的問話:“若真有事,女兒豈會瞞著娘不說?”
“娘也是擔心你。”秦氏嘆了口氣,拍拍女兒的頭,不甚解氣地道:“你爹他,明知這事十有*就是寧嵐那丫頭乾的,竟不打不罰,只將她送去了城外別莊,真真可氣又可恨。”
“別莊?”衛嫦聽到這兩個字眼,雙眼不禁瞪得銅鈴大。
城外別莊,那不是原來的季寧歌、被爆出對闕聿宸下藥的醜聞後,被季鶴天發配去的地方嗎?為何現在換成季寧嵐了?
不止如此,還有勾結山賊擄走自己、欲讓自己身敗名裂。這些,明明都該是季寧歌的所作所為、所受所罰,如今卻都落到了季寧嵐的頭上……
思及這些與原劇情明顯不符、甚至本末倒置的事實,衛嫦不禁一個頭兩個大,完全無法理順猜透。
這到底都是什麼事啊?難道說,因為她的到來,改變了季寧歌的性子、從而改變了整個劇情發展?
還是說,她眼下所處的,其實並非她以為的狗血小說,而是另一個時空——一個與她那本灑滿狗血的言情小說裡的人物名字皆一致的平行空間?
衛嫦耷拉著小腦袋,怎麼也想不出個子醜寅卯。
回過神,聽秦氏還在拉拉雜雜地抱怨季鶴天的處置實在是太便宜季寧嵐了等等,衛嫦不禁感慨萬千: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季鶴天之所以如此匆匆地送季寧嵐去城外別莊,該不是怕自己出手報復吧?以季鶴天對嫡女脾性的瞭解,怎會猜不到季寧歌報復起來,不只會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恐會將事情鬧大到無法想象的地步吧?
而一旦將季寧嵐送去了城外別莊,別說秦氏只能隔著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