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3/4 頁)
宜。
……
衛嫦這一覺睡得可過癮了。
足足睡到掌燈時分,才滿足醒來。
“小姐醒了?餓不餓?奴婢這就去給小姐端晚膳。”
沅珠率先聽到房裡的動靜,掀開門簾。見衛嫦醒了,欣喜地跑去主院的小廚房,給衛嫦熱膳食去了。
沅玉則端來溫水,伺候衛嫦洗臉淨手。
“沒想到一覺就睡到了天黑……嘿嘿,我娘沒說什麼嗎?”
衛嫦心裡還是有些發虛的。畢竟,她和季寧歌的性子渾然不同,甚至可說是南轅北轍。再加上懷孕,難保不被秦氏看出端倪。
沅玉正專心給她梳髮,聞言,笑答道:“夫人來過兩回了,見小姐睡得這麼香,就沒讓奴婢喚醒小姐,還說:若是小姐願意,這幾日就住在這兒……”
“別……”衛嫦一聽,下意識地回拒。見沅玉透過燭火映照下的模糊銅鏡望過來,忙改口解釋:“我失蹤的事,你們知道,府裡其他人卻未必都知情。如今,爹又下了禁口令,即便知情也不許外傳,既如此,我平白無故地住在主院,不顯怪異嗎?此是其一,其二嘛,爹孃不知情,你倆該心知肚明才對。”
沅玉忙低頭應聲:“是,奴婢省得!”
“那成,等用過晚膳,咱就回小樓!娘那兒,我會與她解釋。”
“解釋什麼?”正巧,秦氏跟在取來膳食的沅珠身後,笑呵呵地進來了。
“女兒正想和娘說:用完晚膳,還是回小樓去了。住在娘這兒,沒得讓下人逮著機會碎嘴……”
“他們敢!”秦氏陡然沉下臉,啐了一口。
“娘啊!”衛嫦忙起身,扶著秦氏走到床邊,母女倆緊挨著坐了下來。
“女兒這不是安然回來了嗎?娘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娘能不擔心嗎?不懂事的時候,沒得讓娘操心,如今要嫁人了、性子穩了,又讓娘跟著揪心……”
衛嫦聽秦氏說著說著,又紅了眼眶哽咽起來,喉口也跟著發澀。季寧歌啊季寧歌!看你做得好事!讓俺這便宜孃親過得多提心吊膽!(咳,乃忘了其實乃才是始作俑者啊!)
“娘……”
“好了好了,看我!明明是帶了好訊息來的,結果……”
秦氏取出帕子,三兩下擦去眼角的溼潤,扶住女兒的胳膊,欣慰地道:“你外祖母差人送了信來,說是你大舅父回來了!昨兒才到的家,等歇上兩日,就來給你添妝禮!”
大舅父?衛嫦眼珠子滴溜一轉,立即想到是秦氏的長兄、季寧歌的大舅父——秦雍,也是“燕語樓”的設計圖紙貢獻者。
秦雍少年時武功出色,卻生性淡泊、不重名利,明明能加官進爵的。卻放棄了這等好機會,寧可仗劍江湖、行俠仗義。
某次遊歷時,與同樣功夫卓絕的查閆恩結拜為異姓兄弟,並陪他前往東渡國營救被抓的查父。誰知,查閆恩父子倒是順利團聚了,可秦雍卻愛上了當地一名婉約聘婷的女子,並與之私定終身。可礙於當時,戀人剛痛喪父母,需守孝三年,期間自然無法隨他回大同。而讓秦雍留她一人在東渡。隻身返鄉。又委實做不到。只得修了封家書。讓查閆恩帶回秦家,說明了此意。
秦母見信後,又氣又不捨,可隔山跨海的。又能如何?只得盼星星盼月亮地苦等唄。
原以為三年喪期一滿,無論那東渡國女子會否成為秦家的兒媳婦,兒子總該回來了吧?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千等萬盼回來的兒子,只在家小住了幾日,又匆匆奔赴東渡了。原因是:守喪三年間,他為養家開的刀劍鋪,生意竟然出奇得好,拓展又拓展後。一時想收還收不了。又因妻子喪期滿後嫁給了他,一次恩愛就中獎,無法跟著他長途跋涉。只得把舉家返故的歸期一拖再拖,拖到後頭,秦母也死心了。權當這個兒子長年征戰在外,無法歸家,倒也這麼熬過來了……
“大舅父不是在東渡國嗎?”衛嫦好奇地問,隔山跨海的,怎知她要結婚了呀?
“是呀!這不回來了嘛!拖家帶口的,全都遷回大同了。聽你外祖母的意思,這次回來,真不打算再走了。”秦氏笑吟吟地說。
近段時間,秦家的喜事接二連三,秦老太君臉上的笑意未曾收斂過。雖說女兒是外人了,外孫女更是八竿子難打到一塊兒,可再怎麼說,秦家終歸是女兒的孃家。以故,外孫女謀得樁好姻緣,對秦家來說,也是喜事一樁。再者,秦昭儀的事,若沒女兒的奔走相幫,也不會如此順利。秦昭儀無事,他們秦家就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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