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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及,努爾哈赤指定百步之外一柳樹,令其發射。紐翁金髮五矢,僅中三矢,上下不一。努爾哈赤也射五箭,箭箭俱中,而且五箭集中於一處,相去不過五寸,眾皆嘆為神技。他一貫強調,遇逢交戰,貝勒、大將必須親自衝殺在前。《滿文老檔·太祖》記載了他曾明確地諭告諸子及官將說:“兩支大軍會戰之時,讓兵士在前進攻,是不行的。我本身,我生之諸子,任用之五大臣,我等要親在前面衝殺。”尤其是在起兵初期,兵少將寡,努爾哈赤更是每戰必親自出戰,率先衝擊,拼死廝殺,從而戰必勝,攻必克,以少敗多,所向無敵,渾河之戰,即系明證。
萬曆十三年(1585)四月,努爾哈赤領兵八十,進掠哲陳部,託漠河、章甲、巴爾達、薩爾湖、界凡五城集兵相抗,八百餘人,佈列界凡渾河畔,嚴陣以待。因敵兵突至,眾寡懸殊,士卒大恐。五祖寶朗阿之孫扎親、桑古裡,平日在鄉鄰族人中間,以英勇“稱雄”,現在卻“見敵眾大懼”,解甲與人,欲圖潛逃,努爾哈赤怒斥其怯,親自執纛先進。首領既然斥責堂弟怯戰,率先執旗,俗尚武勇的女真士兵,照說應該跟隨酋長前衝了。可是,兵力相差太遠,以八十,對八百,敵人十倍於己,交鋒必將失敗,無異飛蛾撲火,自取滅亡,因而從行之人皆膽怯不動。在這軍心動搖即將滅亡的緊急關頭,努爾哈赤毫不害怕,下馬步行,與弟穆爾哈齊率包衣顏布祿、兀凌噶“直入重圍”,“直前衝擊,奮勇射之”,連殺二十餘人,敵兵八百不能抵擋,涉河而逃,努爾哈赤率兵追殺六十餘人,全勝回師。後來努爾哈赤回顧數十年戎馬生涯時總結說:“吾自幼於千百軍中,孤身突入,弓矢相交,兵刃相接,不知幾經鏖戰。”正是這種英勇蓋世的氣概和拼死廝殺的作風,才贏得了兵將的擁戴,建立起崇高的威信,因而能夠做到令必行,引必從,全軍上下,一往無前,同為統一女真事業南征北戰,爭建奇勳。
第四節 削平各部(6)
有了這些決定性的因素,努爾哈赤領導的統一女真各部的進軍,十分順利,非常迅速。從明萬曆十一年(1583)以遺甲十三副起兵,取圖倫,下兆嘉,斬尼康,十年之內統一了建州女真部落,接著又滅哈達(1599),並輝發(1607),亡烏拉(1613),取東海女真,到後金天命四年(1619,明萬曆四十七年)滅葉赫,三十六年內,統一了建州、海西女真及大部分“野人女真”部落,努爾哈赤從一個小部酋長上升為強大的後金國“英明汗”。《武皇帝實錄》描述此境說:“自東海至遼邊,北自蒙古嫩江,南至朝鮮鴨綠江,同一音語者,俱征服,是年諸部始合為一。”這對女真——滿族的發展,對東北民族的發展,對明朝的關係,都產生了極為重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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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 貝勒和臺吉(1)
一、 六祖子孫
滿族貴族,包括宗室貴族和異姓貴族兩大類。宗室貴族是清太祖努爾哈赤弟兄的後裔,異姓貴族則是八旗功臣和皇親國戚,封授了公侯伯子男爵職。
清太祖努爾哈赤的祖父“景祖翼皇帝”覺昌安,一共六弟兄,通稱為六祖或六貝勒、六王,亦稱寧古塔貝勒。努爾哈赤的父親塔克世,尊稱為“顯祖宣皇帝”,排行第四,共弟兄五人。清興之後定製,“顯祖”本支為宗室,系金黃帶,“興祖直皇帝”福滿(覺昌安之父)和景祖的子孫(亦總稱六祖子孫,但此簡義的六祖子孫,不包括顯祖塔克世之子),為覺羅,系紅帶子。封爵定製以前,顯祖子孫尊稱為貝勒和臺吉,崇德元年(1636)始定王公爵位十等,封授宗室。
宗室雖然都是顯祖之後,同為一祖所生,但嫡庶有別,親疏有分,功勳不一,忠奸相異,智愚難齊,因而封爵高低不等,貴賤懸殊,待遇迥然不同。
顯祖塔克世有五子,長子努爾哈赤,次子穆爾哈齊,三子舒爾哈齊,四子雅爾哈齊,幼子巴雅喇。努爾哈赤起兵以後,四個弟弟都被尊稱為貝勒,有人有財有權有勢,可是,各人的地位、處境及其身後的待遇,卻又極不相同。以穆爾哈齊來說,生於明嘉靖四十年(1561),小長兄努爾哈赤兩歲。當父、祖被殺,家境險惡的危難時刻,他支援大哥起兵報仇,重振祖業,《清史稿》贊其“驍勇善戰,每先登陷陣”。尤須大書特書的是,穆爾哈齊在對抗五部聯軍中的英勇戰功。萬曆十二年(1584)四月,努爾哈赤率馬步兵五百,往攻哲陳部,時遇大水,遣眾兵返家,只帶綿甲五十人鐵甲三十人,繼續進掠。這時,加哈酋長蘇枯來虎,秘密遣人飛速奔跑,往告扎漠河、章佳、巴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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