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到先帝的時候,儘管先帝作為東宮太子,自己的兄弟眾多,最後剩下的也只不過是幾個不起眼且懦弱的庶出弟弟(第1/1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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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在的時候後宮子嗣也曾熱鬧過一陣,可是轉眼來到蕭明稷手中,又被屠戮得一個不剩,連可能為父報仇的侄子們都沒有一個存活下來。
即便是遠在燕趙之地的趙王,也同樣逃脫不了**的命運。
他們似乎是經受了詛咒一般,偌大的皇族彷彿一棵生長中的樹木,每一位皇帝在世時皇室都是枝繁葉茂,但是新君繼位卻都要修剪得七零八落,而後才開始新一輪的生長。
他與她都知道,元柏這樣的孩子,被先帝誇讚聰慧,母親是先帝詔立的太后,又擁有名義上的正統,一旦做不了皇帝,母子二人無論是逃出長安還是到封地去,都無法與新君抗衡,最終的命運也逃脫不了一個死字。
秦王的封地就在長安附近,這就更加危險了。
“音音,你曾經對我說,你真正想要的一是皇位,二是自由,”蕭明稷不大在意落到被子上的**,淡然一笑:“郎君都可以給你。”
他想要將音音囚在宮中一生一世,私藏起來只有他一人看見,可那也是因為無人之境太過孤單。
皇帝是禁宮裡的主宰,也是禁宮裡的囚徒,只是那無上的權利給予了他們許多常人無法企及的自由,包括世俗觀念,律條禮法,“音音,我已經同宰相說過了,也是時候該立儲君了。”
他的目光這時候格外溫柔,就像是相戀時那樣,只是少了那份悄悄打量的拘謹,多了幾分坦然:“朕留給你一道詔書,或許會叫音音稱心如意。”
那道由秦君宜親自寫就的詔書被存放到了皇帝素日調香所用的暗櫃裡,他吃力地讓鄭玉磬將東西拿過來,呼吸急促地催她看一看:“音音瞧一瞧,可還合心意?”
鄭玉磬將信將疑地開啟那黃色絲絹,上面的字型俊秀飄逸,以行草寫就,是她見過的字跡,更彰顯了寫這份詔書的人心中狂喜。
她輕聲將上面的字念出了聲:“先帝皇十子明弘,天資聰穎,性情仁厚,實堪大用……茲冊立朕之十弟蕭明弘為皇太弟,欽哉。”
那份詔書尚且有許多對元柏的溢美之詞,但是鄭玉磬卻無暇細細欣賞歡喜,只是讀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聲音都有些發顫,她震驚地看向蕭明稷,似乎完全被顛覆了認知。
他雖然真心愛慕自己,甚至她也願意相信,可是蕭明稷對待皇位的的確確是十分在乎的,他不允許有任何人沾染碰觸逆鱗,包括她,似乎也該是一樣的。
龍之逆鱗不可觸,她在先帝身上已經領教過了。
她曾經是問了他的,元柏繼位,絕無此等可能。
蕭明稷似乎是看懂了鄭玉磬無聲的意思,只是伸出手撫在了她的膝上,“音音,我的逆鱗只有你,只要你覺得高興,我不在乎誰來坐這個位置。”
事實上那個原本可能會被選來繼位的蕭氏子孫,與他和音音的血脈也差了十萬八千里,孩子還小,根本看不出來什麼才華不才華的,或許還不如元柏。
“因為外間還在猜測朕的病情,所以並不對外說起。”
“不過朕在一日,他就是一日的皇太弟,”蕭明稷的目光中帶有一些期盼,面上卻多了些自嘲:“朕離經叛道,做下人神共憤之事也不是一回兩回,並不多這一樁事。”
“你當真是這樣想的?”鄭玉磬心頭多了些難言的苦澀,她知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可沒有想到有一天蕭明稷被她親手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