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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在江南沿海長大,在水上如履平地,他在西北訓練一批精銳的水軍,同薛家軍配合,繞過幹太海進入對方的營地騷擾,將對方糧草燒了精光,殺了一批韃子。兩軍交戰以來,有勝有負,這次功勞很大。
趙煦著玄黑繡金龍的袍子,在漆黑的夜裡越發顯的陰鬱,他臉上帶著一絲笑意,眸如點漆,帶著懾人的寒意。在龍椅上坐定,道:“今日的戰報送來了嗎。”
宮裡專門飼養了一批信鴿,用以傳遞機密要聞,自從開戰以來,他每日必要看信。今個的信略遲了些。
三更時分,戰報終於到了,趙煦展開密信,掃了幾眼,鬆了一口大氣,身形晃了一晃。
“陛下”曹德趕緊去扶。
趙煦擺擺手,慢慢思索著。
這個訊息禍福難辨,沈安之將大燕的皇帝蕭彌勒引了出來,薛懷雍一箭將蕭彌勒當場射斃。如果燕國就此罷休還好,先帝爺在位期間,大周將燕國打的落花流水,為了邊疆安寧,還是劃出了一些地給燕國,簽訂了五十年和平的國書。如今堪堪過了十年,燕國遭天災,民不聊生,貴族的日子也不好過,蕭彌勒還算講點信譽,小打小鬧並未大舉進攻。羅布丹膝下兒子眾多,大皇子年逾三十,母親是個奴婢,有勇無謀,不堪重用。太子是老皇帝的老來子,只有十歲。母親是皇貴妃,深的皇帝寵幸,其父為吏部尚書。除了這兩人,十皇子和七皇子都是有實力角逐皇位的人。燕國的皇上歷來是能者居之,不管嫡庶。老皇帝死在陣前,燕國人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如是大皇子或者太子登基,還有勝算,如是其他年富力強的皇子坐了龍椅,勝算大不了多少。
他的下一步關乎整個大周的局勢,必定得慎之又慎,重之又重。
趙煦沉默半響,道“宣蔡太師和沈大人進宮。”
作者有話要說:想了想 還是不要太甄嬛 德妃沒給皇上戴綠帽子。假孕好了。看到這裡,我不會再寫小三出軌什麼的。後期是真的要扣題了。
☆、御駕親征
皇上昭告天下德妃有喜;群臣激昂。訊息傳到洛河行宮;彼時沈懿之正抱著昭女的襁褓哄她入睡。昭女出了月子就能睜眼了;她的瞳仁又黑又亮;好像兩朵嫩生生的巧克力果凍養在水裡。最是喜歡晚上用無齒的牙齦咬著小手玩;奶孃哄到三更才肯眯眼。沈懿之平時是極寵兩個孩子的,卻希望他們養成良好的生活習慣,不得一昧的寵溺。剛點上燈;她輕輕拍著襁褓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小嬰兒睜著溼漉漉的大眼睛迷茫看著眼前的嘴一張一合唱著好聽的歌兒;本能覺得曾在母親肚子也聽過。她將沾著口水的小手從鯉魚小嘴裡抽出來;笑咯咯的往沈懿之嘴裡塞。
“娘娘。”冬蟲眼皮跳了跳,勸道;“您抱了這麼久,手也酸了,奴婢來吧。”
沈懿之看了一眼冬蟲的反應,笑道:“手不酸,這孩子精怪著呢,你看她眼睛眯眯的,就要睡著了吧,本位要是把她放在搖籃裡或者換了人來抱,她肯定會哭。”
冬蟲看著帝姬口水洗過的手往娘娘臉上戳弄,心裡止不住難受。娘娘一路奔波挺著大肚子來行宮生產,差點遭遇不測,幸而上天保佑,母子平安。皇上還道月子後接娘娘回宮,怎的沒見接人的影子來,倒盼來了傳旨的太醫。娘娘誕下龍鳳胎,德妃那邊就有喜了,這不是搶人風頭嘛。
“你下去,這裡不用伺候了,讓奶媽將琛兒抱過來。”因皇子身子瘦弱,便按照習俗給他起了小名琛兒。
冬蟲還想勸,見娘娘沒有說下去的意思,帶著焦慮退下去。
暗啞的關門聲如病人的呻吟把懷裡的小兒驚到了,搖晃的幅度略大了些,昭女吐了兩朵口水泡,又睡了過去。她看了一眼掐絲琺琅花鳥圖案木櫃,上面立了一個綠地套紫花玻璃瓶,裡面插了幾朵粉嫩流雲的菊花,花瓣微微蜷縮起來。沈懿之喜花香果香自然的香味,宮女們採了最時興的花兒插在瓶裡,第二天便丟了去。花開不重樣,日日朝顏夕容。
全身的血都往頭上湧,心如煮開的沸水,汩汩開著花心,就怕一不小心濺撒出來,燙了旁人,灼了自己。她死盯著那粉菊,就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哭了出來。在她明事理的時候,就一直告誡自己,不要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哭,真的不值得。已經不是懵懂無知的少女,不是一句兩句甜言蜜語就能哄的到的。他和她在一起馬上就要五個年頭了,期間經歷過太多的事情。她懷孕生子,就是達成了最大的默契,明明已經交付了最深的信任,明明她已經看到未來的希望。另一個女人有孕的事實把她狠狠打醒了。
他以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