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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嘴了。
沈懿之在李媽媽的要求下又多坐了十天月子,終於能跳到水裡好好洗一身汙垢,整整洗了三遍,皮都被水泡皺了,才依依不捨的水裡出來。真是身輕如燕,走路無負擔。趙煦只待了十天就走了,臨走前給兩個孩子起了名,女兒名“昭”,兒子名“琛”。因兩個孩子太小,暫時還是沒有封號,道過年前接母子三人回去。沈懿之只這裡逍遙,殊不知大周已是風雨欲來。
樊貴妃正在成平殿裡勾畫名冊,繡刻絲瑞草雲雁廣袖雙絲綾鸞衣襯的她更加莊嚴寶相,底下人來報,德妃娘娘道身子不爽。她揚起描繪好的淡淡蹙煙眉,道:“報給垂拱殿了嗎,讓太醫院都去繁英閣待命。”
“回娘娘,陛下讓娘娘處置。”
貴妃朝陽五鳳髻上朝陽五鳳掛珠釵略略一動,復又執起銀毫筆繼續勾畫,“下去吧。”
這位德妃娘娘真是閒得無聊,不就是懷了個龍種麼,也值得這麼蹦躂,還不知道是男是女呢,宸妃已經生在她前頭,人家兒女雙全,雖說小皇子腿腳不便是公開的秘密,德妃以為自己就穩操勝券了。
樊貴妃是樊家老夫人親自□出來的,說心計,道謀略,比起她姑姑樊太后好了很多。偏是這樣,並沒有讓她遇上一位像姑父一樣深情專一的男子。樊貴妃繼承了樊家人的遠見,她認為外戚的立足要因君主的勢力有所改變。在強勢的君王面前玩無能暴虐,這是不得已自保的方式,如遇見勢弱的君主或者亂世,便要學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
今年冬天萬木枯黃,北地冰封千里,燕國西夏均遭受了不同程度的災害,積雪數月不化,牛羊牲畜又凍又餓,死傷無數。西夏乃是彈丸之地,向來依附大周而生,只是燕國兵強馬壯,怎會放過南邊的肥羊。南詔和西夏派使臣和貴女此時前來,目的顯而易見。
她看著廣袖上衣繡瑞草雲雁花紋,眼前出現了金銀絲鸞鳥朝鳳繡紋朝服模樣,郭青蘅想大權在握又想一人獨寵,想法是好,可惜不知道掂量自個的輕重。面上要賢惠,心裡又怨恨,自己不過拿捏住了她的貼身宮女,日日讓她聽到皇上是如此寵愛其他妃子。她便入了障,心越亂,行事越暴虐,妄想用理智來壓制。日日夜夜熬著心火,總有一天會自取滅亡。樊梧桐以為皇后還能撐些時日,不料宸妃有孕的訊息一傳出,皇后一發不可收拾,竟將貼身大宮女浮雲給杖斃了。以往打啥些小宮女還能遮掩,這會連皇上都雷霆震怒。宮裡的貴人拿身邊的宮女太監出氣是常有的事,不過大家都會弄些難以察覺的傷口。
她想起那日,發生的事還歷歷在目。
那日太醫診出繁英閣那位有喜,太后要自己走一趟。因那位之前一直是被禁足的,想要探望,必須要先的皇后的允許。
她坐攆在仁明殿前,心裡對皇后的暴行有了計較,親眼看到還是嚇了一跳。
皇后穿著金絲孔雀翎大袖宮服,皆是以孔雀初生細羽捻入天蠶冰絲織成,刺繡處綴上千萬顆真珠,與金銀絲線相映生輝。繡工天成,宛如一隻真正的孔雀。皇后一臉興奮的坐在迴廊底下,眼珠佈滿血絲,鼓鼓的突出眼眶,面部扭曲,青筋暴起,活像地獄的惡鬼。
還是貴姬的樊梧桐給皇后行了禮,對方置若罔聞。
死氣沉沉的空氣中隱隱遊蕩著女子淒厲的呼喊和幾聲貓叫。
因太后不喜貓,後宮的貓是絕了蹤跡的,皇后宮裡怎會有貓叫,且聽著不止一隻。她的心揪了起來,突然有了想走的衝動。
不料皇后突然拽著她的袖子,激動道:“妹妹來的正好,和姐姐一起去看那賤人。”
她只能眼睜睜跟著皇后走,和貼身宮女打了個眼色。
轉過迴廊,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桂媽媽一抬手,底下人從角落裡拖出個大布袋,裡面有什麼東西撲騰,伴隨著讓人發寒的貓叫。她臉上一白,渾身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桂媽媽用鋒利的剪刀剪開袋子的扎口,大家都有默契的躲在柱子後面。只見影如利劍四下逃竄,留下一個血肉模糊的東西。
她大驚失色,只一眼,便看清了沾血的布料和森森的白骨。
“哈哈哈哈。妹妹你看著小賤人,下面耐不住癢,本位派人去捉了野貓,餓個十天半個月,讓野貓給她止止癢。”皇后陰森森的笑道,她舔著自己蒼白薄唇,好像在品嚐著美味。
榮貴姬心裡掀起驚濤駭浪,皇后所說的這種刑罰乃是前朝哀帝的皇后所發明的,哀後自己生不出孩子,便宮人作氣,用野貓或老鼠和宮女同處一袋,女子的□會被抓的稀巴爛。
她嚥下口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