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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萬無一失嗎,以為女人生了孩子就會死心塌地不再抗爭嗎,不,他錯了,為了兩個孩子,她就是死,也要爭到底啊。
院子裡燈火幽明,兩個奶媽抱著襁褓低眉順耳站在門口,應聲進來。她將懷裡已經熟睡的昭女放在燻的暖烘烘的搖籃裡,大紅團花錦被把昭女包成了蠶繭。
“娘娘,皇子已經抱來了。”冬蟲心疼地跪在她身邊,焦慮地看著。
沈懿之的搖著搖籃的手一頓,掛在搖籃槓上的搖鼓兒發出輕微的咚咚聲,她擺了擺手,示意冬蟲別說話。接過奶媽手裡的襁褓,琛兒比昭女乖很多,早就乖乖睡著了,下頜尖尖的,五官和趙煦相像,一雙漆黑墨眼和趙煦一個模子刻出來一樣。他的身子暖暖小小的,蜷縮成一團,往母親身上挨去。
真是個懂事的孩子,她心裡酸澀難當,剛出生的時候因為折了腿,哭得差點背過氣,大家沒日沒夜哄著。後來腿漸漸好了,臉上見了肉,跟小大人似的,要吃要拉會嚎一嗓子,其餘時間安安靜靜的不像話,只會拿那雙烏溜溜的眼睛瞅來瞅去。
搖籃本來做的極大,兩個孩子並排睡著還嫌寬敞。沈懿之側臥在床邊,邊搖著搖籃。將奶媽打發下去的冬蟲和李媽媽在外面躺著,心裡都不大好受。兩個孩子睡的極好,中間餵了兩次奶。一覺睡到天亮,三個大人輾轉反側,一夜難眠。
翌日沈懿之和孟順容薛才人一併在花廳閒話,沈懿之懶懶的不想說話,冬蟲怕主子想不開,便將兩人請了來。孟順容早就熄了爭寵的心,薛才人心又沒皇上身上,三個沒啥利益衝突。說起話來並不像在宮裡那般夾槍帶棍,刀刀見血。
沈懿之一言不發看著孟順容絮絮叨叨,囉囉嗦嗦說著趣聞,她臉上胖了些,鼻翼下的法令紋沒以前那麼明顯,說話眉飛色舞,興奮處還手指比劃著,和那些八卦婦人一般。也是,她現在雖還有順容的封號在身,其餘和妃子一點不掛鉤。人啊,一旦肯為自己活,才能活出彩。
薛懷敏坐在窗邊冷冷發呆,窗外是巡邏的隊長,近日他們巡邏的更加勤快了。
不過一小會兒,底下人傳皇上駕到。
孟順容笑嘻嘻的打趣:“行宮怪冷的,陛下來接娘娘回去過年,娘娘真是好福氣。”她也知道德妃有喜的事,知道宸妃定然不太開心。幸而大周長幼嚴明,非長非嫡不立,德妃就算生了也是個親王爵。現在皇上來接他們也說明誰寵誰不寵,一目瞭然。
沈懿之知道孟順容的意思,皇上給臺階下,她就順著下了。可惜她不是唯命是從的女人,這口氣咽不下。
眾人見了禮,皇上一把扶起沈懿之。他風塵僕僕,精神卻很好,並不避諱孟順容和薛才人,笑道:“順容和才人也在這裡啊,朕謝謝你們照顧懿之,她脾氣倔,愛使小性子,虧得是兩個孩子的母親,還是這般孩子氣。”
沈懿之暗罵不要臉,這什麼話,偏不想當著外人發作,恐丟了面子。暗暗希望孟順容和薛才人知趣走人。根本沒看到曹德帶著人堵在門口呢,哪裡走的掉。
皇上見她這樣反應,皺起眉頭來,一點不避諱人,直接就問出口了:“懿之,朕知你如你知朕,有話就說出來,不要悶肚子裡。猜來猜去反而落了芥蒂。你嘴硬心軟,並不輕易信人,但你不能不聽解釋就給朕定了罪,犯人還容的他辯解幾句不是。”
“陛下是萬乘之君,是臣妾的君,臣妾必定敬之重之,不敢有所欺瞞。臣妾惶恐,臣妾不敢揣測聖心。”淡然一笑,端出來宮妃的儀態。她只是眾多妃嬪中的一員,何德何能敢和他做紅顏知己。
皇上回望她,她也報以淡然的笑,底下的人都低著頭,無人看見他們的視線在空氣裡交纏。
“皇上,娘娘,臣妾告退。”孟順容和薛才人同默契道。
皇上微微頜首,曹德退到門外,其餘的人都有眼色退下。“夏草,去拿熱帕子過來。”沈懿之喊住也要退下的夏草,其實帕子熱水早在皇上進屋的時候已經準備好了,平時這事一般是沈懿之做。
“懿之給朕擦擦臉罷。”皇上漫不經心道,夏草看出兩人劍拔弩張的氣勢,只恨自己走的慢了,這不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她訕訕回道:“娘娘,廚房還在熬著小米粥,奴婢去看看。”說完一溜煙跑了。
沈懿之還是紋絲不動,低頭請罪道:“昭女這幾日又胖些,臣妾抱著恪手,手臂都抬不起來,皇上見諒。”
他自己解了蓮青斗紋洋線番絲鶴氅,自己用熱水擦了臉,宮女們送上熱飯菜。喝了一大碗鮮香的燕窩冬筍燴糟鴨子湯下去,才算是暖和了過來,草草用過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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