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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弘火了:“得得得,你又是前怕狼後怕虎,盡幹些偷偷摸摸不見成果的詭密小事。”
“小是大的基礎,大是小的發展,小小蟻穴能潰長堤。”
“不要繞來繞去。”李弘追問:“你又有什麼大陰謀,小計策。”
君臣二人在殿內追來逐去。
裴炎沉了沉氣道:“依老臣之見,還是在那狂王勃身上做小文章,辦大事情。”
李弘惱火地:“他就是純鋼鑄成,我能遣他去衝鋒陷陣,命他去戰勝萬馬千軍?”
裴炎淡淡一笑:“他不過是當代的文傑,有點名聲的文人雅士。”
李弘輕篾地:“他不是姜子牙,也不是諸葛亮。他沒有那決勝千里外的神機妙算,運籌幃幄中的戰略戰術。”
“他可能是攻城略地,引爆驚天動地的炸藥導火索!”裴炎肯定地斷言。
李弘很不相信:“小小王勃能如此厲利?”
“請問殿下,當今皇后娘娘最畏懼朝野上下指責她什麼?”
“這,這當然是不顧人倫親情,謀害皇親國戚,清除開國*,屠殺名將功臣。”
裴炎這才亮出底牌:“金盆雪冤後,王勃並沒有向武皇透露他與新城公主有過幽會的機密。皇后娘娘也不敢再追察王勃的這段隱密私情。”
李弘:“對對對,這*新城公主的密謀中其中真可能有那丹書遺詔的事故。可是這機密王勃也不會輕易向本王吐露啊。”
“要弄清這機密如今更加容易。”裴炎肯定了。
李弘象困獸在林中躑躅:“你說得容易。”
周正良在裴炎暗示下:“由下官出面安排,說難也不難。”
李弘:“你有何妙計?”
周正良殷勤地介紹:“押送王勃來京的薛仁,就是活活打死長孫駙馬的劍閣縣令。”
“嗯,”李弘站住聆聽後說:“對,他肯定是高履行派來京都的心腹。”
曹達搶著補充:“在殿堂陪著王勃受審的益州才子薛華,是高履行的寵愛的義子,薛縣令的嫡親的侄兒。”
周正良:“他還是王勃的莫逆之交,知心好友。”
“你們的意思,將他們嘴巴撬開。”李弘問。
“殿下可以從他們三人身上,軟硬兼施來個三管齊下。”裴炎決策了。
“三管齊下?”李弘急地問:“你說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我如今該怎麼辦?”裴炎黑暗中在庭院中獨自不安地踱步,沉思,他的心聲:“李弘是個飛揚浮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大草色。我不能孤注一擲,指望他永保榮華富貴。武后是個詭計多端胸包寰宇的女羅剎。我不僅要防她卸車殺驢,更不能看她離經叛道,奪權篡位走向陵墓了,我還心甘情願去當她殉葬的識途的老馬。……
“她母子都讓我當耳目眼線,他們都明知我腳踏兩條船……我這是一臣難事二君主,我究竟該忠於誰?……事到如今,讓他們去三管齊下。我是夜裡摸黑,更該探著石頭過河,對,先丟擲王勃這狂生,將他當塊探路頑石,投石問路!”
天高氣爽,御花園中秋菊盛開,一串串銀鈴似的歡笑聲,在花叢中隨風飄蕩。
太平公主立於鞦韆架上,忽上忽下,象散花天仙羽衣翻飛,舞姿蹁躚。眾宮娥隨之歡笑鼓掌喝彩。
溢香亭內,武后身著緊身輕盈宮妝,顯然剛從鞦韆上下來。她接過宮女紗巾擦去香汗。面對宮娥抬來的銅鏡,重整妝容。婉兒在一旁為她理鬢髮,插風釵,補脂粉。
裴炎跪在一側稟告:“娘娘金盆斷案聲震朝野。天下文士爭相傳頌,稱頌娘娘不僅愛才,惜才,而且費盡心機,匡正棟樑之才。”
“嗬嗬嗬”武后面對妝鏡笑道:“小小王勃,一個撞倒南牆不回頭,不識時務的犟牛犢。也稱得上是棟樑之才麼?”
“王勃才思敏捷,剛直不阿……”他窺視武后神色,又隨機應變故作難以啟齒:“只是……。”
“只是什麼?不要吞吞吐吐,站起來說話。”武后不露真相,平淡對之。
裴炎立起躬身回稟:“王勃今世才名不簿,只是無福享受爵祿之恩。”
“何以見得!”武后仍對妝鏡。
“娘娘施恩,恩比天高,他知恩不報,竟敢還有機密隱晦……”
“他,隱瞞了什麼?”武后凜然發問。
“劍南傳說紛雲,說他曾將這詩稿,私贈給了新城公主。”
“新城公主……,武后一怔,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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