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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作郎元萬頃指責道:“王勃,你還不謝恩!”
王勃勉強叩道:“謝娘娘雪冤!”他又挺跪誠摯地面向武后,強硬要求:“何人因何要篡改微臣詩稿,還望娘娘明察,明斷!”
“都是你,都是你讓我去劫持王勃!”太子李弘指著被踢倒在地的曹達怒斥後,他又拔出劍來:“我先斬了你這招禍的災星!”
曹達嚇得躲到了裴炎身後,裴炎站起身來道:“慢!殿下殺了曹公公,能平熄了這場禍端嗎?皇后娘娘並未追查劫持王勃的事端。這就已經表露。王勃已經被皇后娘娘當了手中有力的殺手鐧了。”
李弘心虛膽怯坐下了:“你說……你說我母后她……”
“她這殺手鐧首先指向,是他,”他指向周正良。“是他!”又指向曹達,然後指向自己:“是我,和我們赤膽忠心輔保殿下早登大寶,確保李氏大唐世代相傳的忠臣們。”
“忠臣忠臣,就是他們這兩個忠臣要去劫持王勃,反而讓母后更加懷疑本王心懷叵測,圖謀不軌了。”
“唉!”裴炎故作抱怨:“當初老臣一再諫阻殿下,切切不要以個人怨恨去謀害王勃……。”他先推卸罪責,又危言聳聽:“而今已露破綻是欲蓋彌彰,皇后尚無確切人證。殿下更要三思而行,不可再輕舉妄動。”
“除了劫持王勃,哪事件不都是由你籌謀劃策的!”李弘憤於推卸過錯。
裴炎不於爭辯:“是啊,老馬也有失蹄,老臣確有為殿下效命,謀劃失誤之處。”
“就拿這次高履行獻來王勃的詩稿,原本我可以,以王勃來要挾高履行,對付我那野心勃勃的母后。都是你出的這個餿主意!”他將裴炎踉踉蹌蹌推開,又卸罪過地斥責:“不但沒有能離間我母后與王勃的君臣關係。這下可好,滿天下都在誇我母后英明、仁慈、寬厚;讚揚王勃坦蕩、正直、剛毅。反倒讓王勃死心踏地投靠了我心狠手辣的母后。”
裴炎微微搖頭,輕鬆微笑道:“王勃對皇后娘娘更加離心離德了。”
李弘不信:“你空口無憑,執意謬斷。”
“金盆雪冤後,王勃並未五股投地感恩載德,最終還當庭要求皇后明察,明斷……”
“是啊,王勃是盼著我母后,再追、再查、再審……”
“皇后娘娘雖說了她心如明鏡,並未追查這偷竊詩稿,篡改詩稿,是何人所為,其真正目的何在……”
“真要追根到底,逃不了她的心腹死黨高履行,與你們這一夥。本王也是蕭牆事發的罪魁禍首。”
“言重了,言重了。”裴炎胸有成竹的說:“皇后娘娘確是心如明鏡,她清楚明白這冤枉中有冤枉,她明察、明斷,再審再判的罪魁禍首不是別人正是……”
“正是我母后?”李弘大膽下了結問。
裴炎不作正面回答:“王勃不過是個惹禍端的冤死鬼,高履行不過是奉旨行事的催命判官,殿下領著我們這夥忠臣義士,才是皇后娘娘興風作浪時,有所畏懼的中流砥柱石。”
李弘不得不結論:“母后啊,是你逼得兒臣不得不與你勢不兩立呀。”
“皇后娘娘她目前只能與殿下對立觀望,齊頭並進力爭皇上的大力支援。”
“可是當前她大權在握,獨霸了朝綱。”
“但是皇上欲禪位於殿下,殿下是大唐李氏正統名正言順,人心所向的皇太子。”
“總不能再來個玄武門之變。篡位奪權。”
“殿下無論如何也不能取此下策。皇后娘娘也不敢這樣逆天行事,喪失民心。”
“裴太師,你是本王的主心骨。今後該當如何對待我母后。”
“塔高千丈全靠基礎。欲登九重依仗根基。殿下在皇上眼中是最忠孝雙全的後裔,皇太子在朝野之中是仁義具備的儲君,由太史令和愚忠士族的有意褒揚,殿下已是忠孝仁義盡善盡美真命天子的傳人了。”
“這些都是徒有的虛名。”
“這些正是皇后娘娘她求之,也難以得到的美譽。”
“她不僅壟斷了朝政,現在又把持了軍權。”
“朝政是去獲取民心,她難以得到萬民擁戴;軍權在於遣將用兵,她是後宮婦人,不能掛帥親征,一旦將在外君命不從。殿下你……”
“對對,我可舉義旗號令天下勤王之師……”
“不不不。”裴炎急忙制止:“出師必須有名,這萬萬不可操之過急。只能因勢利導,不可引狼入室,不可拔苗助長,更不能露口風,留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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