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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重山、趙保、陳宏,刀、劍並出,左、右施襲,各擋住一枚火球。
但,仍有三枚火球飛入了廳中。
這些火球燃燒力很強,不易撲滅,如被撞碎,更是火花四濺,滿室火焰,不但室中情勢一目瞭然,而且變成了敵暗我明,失去了利用夜暗以少御眾的屏障。
但見那盤膝而息的青衣人,突然飛身而起,迎向火球,左、右雙手各接一個,反擲出廳,同時右腳抬起,踢出了另一枚火球。
他用的全是陰柔之力,熊熊高燒的火球,竟然全無損傷的飛向敵人群中。
四個疾衝而至的藍衣人,先被火球一擋,不得不停下身子讓避火球。
但這已給了王彤制敵先機的機會,人影疾掠而至,雙手齊出,扣住了兩個藍衣人的腕穴,猛然一甩,活生生的把兩個藍衣人丟擲了一丈多遠。
“好!摘星手名不虛傳……”藍衣文上突然欺身而上,手中一把摺扇,呼地展開,竟然當作單刀施用,刷刷刷連劈三扇。
王彤以擒拿手和掌法享譽武林,造詣極深,護腕上的連結鋼片又可以封擋敵人兵刃,使得點穴截脈手法,更能發揮出制敵的變化。
那藍衣人手中的摺扇,雖然攻勢凌厲、極盡變化之妙,但王彤在動手五招之內,已找出了對方的破綻,制服對方易如反掌,但王彤卻保留了勝利,戰了個不勝不敗之局。
他隱藏了實力,但表面上卻和那藍衣人打鬥的十分激烈,人影交錯,把廳門完全擋住了。
這就使得庭院中的人,無法把火球投入廳中,一直保持了廳中的夜暗、隱密,但卻把庭院中的敵情形勢,看得十分清楚。
敵人分成了三行縱隊,已分站了三個方位,以衣服顏色區分,各成一隊。
這些江湖中的草莽人物,在手勢揮引之下,能夠迅快的排成了隊形、陣勢,看得王彤大大的吃驚。
他暗暗忖道:這不是江湖中人,而是訓練有素的超級軍隊了,看來,他們即將展開的攻勢和江湖中的圍殺不同……。
但聞魚化龍高聲說道:“陳平,退下來吧!如若王彤要施展毒手,你早就死傷在人家的掌下了。”
果然,魚化龍早已瞧出了王彤故意手下留情。
陳平摺扇疾揮,攻出了三招,逼得王彤攻勢一緩,閃退五尺,高聲叫道:“姓王的,告訴我,你是不是手下留情了?”
王彤淡淡一笑,道:“閣下心中明白,我們秋色平分,要說王某佔先,區區可不敢稱美。”
陳平凝神思索,良久不言。
原來,王彤想拖延時間,所以和陳平動手時,表現出全力迎敵的打法,給陳平的感覺是,兩人勢均力敵、勝負難分。
魚化龍冷冷一笑,道:“陳兄,不相信兄弟的話,亦無所謂,不過,魚某人要陳兄退下來……”
“理當從命!”
陳平疾疾的向後退了五大步。
魚化龍高聲說道:“心印大師!魚某人再進一言,這是一場拚命之戰,不殺王彤,誓不罷休,大師如前退出是非之爭,現在還來得及。
一直不肯開口的心印大師,突然嘆息一聲,道:“魚施主的好意老袖心領了,在劫者難逃,施主請放手施為吧!”
“好,化龍已盡心力,大師自己珍重了!”右手一揮指向廳門。
那赤手接下火球、不慮燙傷的青衣人,突然低聲說道:“小和尚要人轉告我:南海龍遁,北鳳孤飛。這件事是真是假?”
心印大師低宣一聲佛號,道:“老衲已十年沒有離開過相國寺一步,知道的,都是十年以前的舊事……”
“好!我再請教一事,那姓魚的一直勸你和黑羅漢離開這裡,對你們這些空門中人,似有一種偏愛,是何道理?”
心印大師苦笑一下,道:“心有所繫,形之於外,箇中必有原因,但什麼原因?就非老衲所能明白的……”
語聲一頓,接著又道:“他們這番攻勢一旦展開,必是兇險絕倫,老衲近十餘年禪坐下來,已稍具觀察氣機之能,這一幫人都是死士……”
青衣人抬頭看去,只見三行敵人,緩步向前行來,黑衣人居中,藍衣、深青分據兩側。
他們的攻勢不快,但步履穩定,手中的兵刃閃爍著寒光。
這時,魚化龍已下令棄置火球,卻燃起了四支松油火把,照得庭院中一片通明。
王重山低聲道:“陳兄、趙兄,請守護左翼。”當先行上一步,守在王彤的右側。
四個人堵住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