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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骨肉親情,慈禧強行實現的與載湉之間的母子關係是建立在幼兒從小失去家庭的保護與溫暖、父母失去骨肉親情的極度痛苦之上的霸道行為,而不是慈禧所理解的千年等一回的恩惠!這就是專制!這就是霸道!慈禧是專制的代表,她霸道地剝奪了本屬於載湉及其家人的家庭溫暖,她的霸道無情對於親人也絕不例外。
小載湉被強制地帶離了父母,離開溫暖幸福的家,走進了陌生的深宮。這裡有週而復始的繁瑣禮節,有難以窮盡的應對,還有慈禧無所不在的威嚴。這位大清歷史上第十一位皇帝究竟過著怎樣的生活?他得到了令人羨慕的錦衣玉食、僕從如雲的“幸福生活”和億萬人無限嚮往的王者之尊嗎?
二
慈禧把小載湉帶入宮中,建立了所謂的母子關係,卻疏於對小載湉的關心與照顧。這一方面源於慈禧忙於朝廷紛繁複雜的政務,另一方面則源於慈禧作為母親所呈現的自身的不足,她對兒子,無論是前期的同治帝,還是後期的光緒帝,都是威嚴有餘而關愛不足。慈禧奉行威嚴教育,她完全不考慮一個孩子有什麼感情需要,更不考慮一個還處於幼童期的光緒帝需要什麼樣特殊的生理與心理照顧和關心。總之,她是一個不稱職的母親,根本不理解孩子在成長過程中最需要的就是“母愛”,在正常“母愛”的滋潤下,讓成長中的孩子感到生活的美好和人間的溫暖。
小載湉入宮前,在醇王府曾經得過重症痢疾,險些喪命。幸虧採用針灸治療,才得以不死,但身體一直很弱。入宮以後,慈禧把他交給太監全權管理。由於小載湉常常受到慈禧的嚴斥和懲罰,年齡又太小,照顧他的太監也未免對他心存不敬。
從《翁同龢日記》中所記載的內容看,光緒帝入宮時身體確實很差,瘦弱多病,經常感冒,腹痛頭疼。說話結結巴巴,且膽小怕聲,雨天打雷,會嚇得大喊大叫。一次光緒帝“讀(書)時正雷電,以一手擁護,左右而大聲,以雨聲相亂”。
這樣一個性情敏感、體弱多病的小皇帝,他所需要的是母親般的體貼與關愛、父親般的依靠和支援。然而,他既沒有皇帝應有的尊崇,也沒有一個屬於幼童所應得到的關心與照顧。
《戊戌政變記》中引述太監寇連材的筆記說道:“中國四百兆人中境遇最苦者莫如我皇上(指光緒帝)。蓋凡人當孩童時無不有父母以親愛之,顧復其人,料理其飲食,體慰其寒暖,雖在孤兒,亦必有親友以撫之也。獨皇上五歲(實為不足四歲)登極(基),登極(基)以後,無人敢親愛之,雖醇邸之福晉,亦不許親近,蓋限於名分也。名分可以親愛皇上者,惟西后(慈禧)一人。然西后驕侈淫佚,絕不以為念。故皇上伶仃異常,醇邸福晉每言輒涕泣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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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講 “君臣”母子(3)
從個人關係而言,光緒帝是慈禧的外甥也是侄兒,他們之間有密切的血緣關係。然而,在封建社會等級分明的宮廷政治中,權力大於親情,一切無不以權力得失的利害關係為歸依。由此引起骨肉相侵、父子相殺、兄弟相殘歷史上屢見不鮮,從來不講什麼血緣親情。慈禧對光緒帝“絕不以為念”倒還不至於,因為光緒帝的存在與慈禧政治命運攸關。然而,卻也很難想象慈禧的關照會真正等同於母親的照顧。
慈禧忽略對載湉精神的撫慰、情感的交流和生活的關愛。入宮後的光緒帝,是在孤獨中長大的。繁瑣的宮中禮節,經常不斷的嚴詞訓斥,沒有母愛,飲食寒暖沒有人真心去細心照料,應倡導應禁忌之事,無人去指點揭示。小載湉常常“腹痛不思食”,由於太監們不負責任,他的日常飲食非常不合口味。
《戊戌變法資料》記載:光緒帝每日飯食“大率久熟乾冷不能可口,皇上每食多不能飽。有時欲令御膳房易一饌品,膳房必須奏明西后,西后輒以儉德責之,故皇上竟不敢言”。
因此,吃不飽的小皇帝常常跑到太監房間裡找吃的。
信修明《老太監的回憶》說:光緒帝“十歲上下,每至太監房中,先翻吃食,拿起就跑。及至太監追上,跪地哀求,小皇帝之饃饃,已入肚一半矣。小皇帝如此飢餓,實為祖法的約束,真令人無法”。
光緒帝從小面對的就是慈禧冷若冰霜的面孔,咄咄逼人的目光,嚴厲的呵斥,嚴格的管束。有道是“成人不自在,自在不成人”,為了讓載湉成為自己心目中合格的工具,她給予載湉的是疏於關心的日常生活和正常人難以忍受的壓力!長期陷於無助和孤獨之中的光緒帝,沒有童年的歡樂和自由,從小就心情抑鬱,精神不快,造成身體積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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