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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分子被肅清。以王鳴為首的二十八個“真正的明尊弟子”掌握了實權。
鍾明亮的死成全了他的名聲。不久,因為黑龍江地區哈丹叛亂的平定,騰出手來的元軍發動了第五次圍剿,以堡壘戰術將匪區層層圍住,並緩慢推進。歷經將近一年的圍剿, 1291年,似乎大局已經註定,明教勢力被團團圍住。忽必烈調兵遣將,要在自己死前將這個心腹之患一勞永逸地清除。然而,中國武術再一次展現了它的威力。明教的三萬精銳軍隊浴血奮戰,終於成功實現了從三十萬大軍中的突圍,並展開了一次驚心動魄的大逃亡。
這次史詩般的逃亡歷時一年多,行程為兩萬五千華里(約合 6000英里),渡過了幾十條湍急的大江,翻越了寒冷嚴酷的大雪山,經過荒涼的草原和沼澤地區。行動的規模、路程的遙遠、環境的艱苦和意志的堅強在人類歷史上沒有先例。元朝的軍隊一再追擊攔截,然而在內部的派系鬥爭的制約下,始終不能達成協調一致的軍事合圍,因而總能讓明軍及時逃脫。
一年後,長途跋涉的明軍 ——此時已經只剩下三千多人 ——到達中國西北部的崑崙山地區,將攜帶的“聖火”點燃在海拔6880米的布格達板峰上,並將其命名為“光明頂(the Summitof Light)”。教主石元有一首著名的詩歌描述這次偉大的戰略轉移:“明軍不怕遠征難,萬水千山只等閒。五嶺逶迤騰細浪,烏蒙磅礴走泥丸。金沙水拍雲崖暖,大渡橋橫鐵索寒。
更喜崑崙千里雪,熊熊聖火盡開顏。”
此以後,光明頂熊熊燃燒的聖火成為每一個明教徒心中信仰的最高支撐。聖火不會熄滅,明教不可戰勝的神話迅速傳播開去。在這次遠征中受到磨練的一批青年戰士,如陽頂天、殷天正等人,將成為明教在下一個世紀中興的領導人物。
但是這次遠征也產生了一系列影響深遠的後果,我將在下幾章中逐一分析。目前要指出的只是其中一項:在艱難的跋涉中,明教發生了分裂,聖物“聖火令”遺失了。
“聖火令”是六塊合金製成的金屬牌,上面有一些古波斯武術的銘文,起源已不可考。
它們在明教中的地位相當於基督教中的“聖盃”,而遠比聖盃更為現實。其對於教主合法性地位的意義可以說類似於中國的“傳國玉璽”或者日本的“三神器”。從理論上來說,誰掌握它就會被宣稱了“正統”。明教在逃亡的過程中,在遵義府召開了會議,王鳴由於領導作戰不力被迫下臺,原光明左使者石元成為第三十一代教主。
王鳴對新權力中樞充滿了怨恨,拖延著不肯交出聖火令。不久,在四川境內,一場蓄謀已久的分裂運動開始了。王鳴及二十八個“真正的明尊弟子”脫離了大部隊,建立了西路軍,並以聖火令為號召,宣稱自己才是明教教主。然而在王鳴能夠挑戰石元的教主地位之前,這一支分裂的隊伍已經被趁機偷襲的蒙古騎兵所擊敗,被迫退向西康和青海地區。王鳴丟失了軍事底牌之後,短暫的分裂運動走向了徹底破產,聖火令也無助於改變他的劣勢。不久,西路軍大部和明軍主力會師,王鳴及其親信逃回波斯,聖火令回到了波斯總教的手中。後來歷屆中國教主都曾派人去波斯總教交涉,希望能夠迎回聖火令。但是總教方面仍然以“歷史問題未曾查清”為藉口不肯交還聖火令,作為對中國明教的要挾。
聖火令的失落給明教教主的合法性和繼承問題帶來了嚴重的困難。的確,一個強勢教主 ——如陽頂天——的權力並不會因聖火令的失落而受到影響,但當他死後,由於缺乏聖火令的絕對權威,在繼承問題上就可能會產生嚴重的分歧而引起紛爭。我們將在第六章敘述這一隱患所帶來的種種嚴重後果。
無論如何,自此以後,明教就將總部設在人跡罕至的崑崙山光明頂上,那裡他們不用再擔心元軍的圍攻:一般計程車兵想要活著到達這個高度都很困難。但是很快,他們就會為自己找到更加棘手的敵人。
Chapter V The Revival of Chinese Manichaeism and the Scission of Kongfu World(12921326)
第五章 明教的復興與武林世界的分裂(12921326)
雖然日後明教的官方說法將長征描述為一次偉大的浪漫遠征,但在1292年的光明頂上,一切更像一場可恥的失敗。在中國南部這一明教幾百年以來的根據地,這一信仰已經被全面肅清。明教的殘兵敗將們被趕到了中國邊境最偏僻的角落,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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