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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的局勢更為岌岌可危。
1280年,在南宋淪陷後四年,明教教主杜可用在江西發動了一次浩大的起義,杜可用號稱“天差變現火輪明王皇帝”。由於帝國軍隊迅速果斷的圍剿,這次起義遭到了慘敗。此後,一系列小規模暴動持續威脅著中國南部的帝國統治。明教徒積極參與了 1283年的黃華起義,這次起義是以恢復宋朝的統治為號召的,但並沒有收到預期的效果 ——越來越少的人相信趙氏王朝還有復興的可能。
1287冬天開始的鐘明亮起義是這一時期最為聲勢浩大的反抗運動,明教教主鍾明亮招集了十萬人的軍隊,在廣東、江西和福建的交界處建立了根據地,以汀州為中心,在周邊方圓數百里的地區展開了活躍的遊擊作戰。這一起義的時間顯然是經過精心選擇的:此時的帝國政府正在全力撲滅滿洲和東突厥斯坦番王的聯合叛亂。
Dr。 Sean對南宋武林秩序的討論是源於以下認識的:這是一個個人武林的時代,武術家的個人能力是整個中國版圖內武林秩序的維繫。這種私人模式既不同於北宋時期的家族 (familial)┙膛桑╯ectarian)武林模式,也不同於元代的門派 (school)┌鍩幔╣ang)武林社會。個人武林體系的確立,是由於好幾個格鬥天才的出現,他們憑藉自己天才的格鬥技術凌駕於所有幫派或者格鬥家之上。這幾位處於權力頂層的統治者,主要依靠個人的格鬥技術而不是其他方面的力量,掌控著整個遠東武林的大部分權力。在第一代五絕之中,有三個人(Zhe Wang;Zhixing Duan; Qi Hong)擁有對各自集團的絕對指揮權,而另外兩個人 (Feng Ouyang; Yaoshi Huang)則是完全以個人的身份在江湖上活動。就目前大家所掌握的史料看來,五絕地位和他們的集團身份大體上是分離的,Zhe Wang(王喆)的地位不需要靠他遍佈中國的信徒來維持,段皇帝也沒有動用軍隊或其他特使去參與武林事務,這兩種情形從一方面可以解釋為二人所領導的集團或國家與江湖社會缺乏必要的相關性。但是 Qi Hong的乞丐黑幫的情況卻令我們很迷惑,這個黑幫是當時整個東亞中最大幫派,也是這個江湖社會中最活躍的組成 ; 作為一個萬人大幫派的最高領袖,Qi Hong卻並不積極的統領幫派成員( gangsters)參與江湖事務,這點和其他時代的幫主(don)或大主教 (pope)十分不同,從這個角度看來, Qi Hong的五絕地位也不與他的幫派地位緊密相關的。Dr。Sean所指出的這種格鬥家以完全的個人身份站立在江湖權力頂層的模式,在整個遠東的江湖史上都是十分罕見的。在 Dr。Sean的歷史書上我們看到,這樣的秩序卻持續了三代。在金與南宋的後半期,這個模式一直保持著,這不能不令我們感到興趣盎然。
包括 Dr。Sean在內的大多數歐洲社會史研究者都認同下面這種觀點:五絕在他們的時代,大概上是五位實際的統治者 (monarch),主宰(dominate)著遠東大陸大部分國家 (西域金國宋朝大理國 ;並不包括西藏滿洲朝鮮和蒙古 )的江湖。
當鍾明亮開始他的軍事冒險後,廣東董賢舉、江西石元、謝主簿、劉六十、盧大老、福建泉州陳七師、興化朱三十五等明教骨幹分子也紛紛發動暴動,相互呼應。在長達三年的時間裡,蒙元帝國軍隊對這個狂妄的挑戰者進行了四次圍剿,但都以失敗告終。忽必烈對明教的力量過於輕視,也不能理解他的臣民恭順外表下的民族仇恨。他企圖利用收編的南宋軍隊去對付明教徒,在消耗戰中達到一石二鳥的效果。結果卻適得其反,漢人的地方軍閥都不願意為中央政權賣命,而鍾明亮則利用游擊戰左右逢源。一位將軍的官方報告中稱: “'明軍'出沒叵測,東擊則西走,西擊則東至,圍攻則兵力不敷,豈可以尋常草寇視之栽? ”帝國在中國南部的統治已呈土崩瓦解之勢。
在這一關鍵時刻,鍾明亮於 1290年的離奇暴斃成為歷史上的一大懸案。據明教官方檔案記載,鍾明亮是在練習波斯瑜伽“天地轉換法”的時候,因練習方法錯誤導致內分泌紊亂而引發猝死;但也有學者懷疑,鍾明亮之死是明教內部大清洗的結果:在鍾明亮死前不久,曾在波斯總教學習系統神學的二十八個特派使者,以 “真正的明尊弟子 ”自居,取代了鍾明亮的權力,並將其架空後排擠出權力中樞。因為精神壓抑和神情恍惚,鍾明亮才在練習瑜伽時出了問題。在鍾明亮死後,忠於他的許多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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