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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停止步伐,他斬釘截鐵地說:“蔣經世!要殺你,早就開槍了!你要敢扔手榴彈,立時叫你父子碎身萬塊!”他馬上命令:“槍上火!”
嘩啦一聲,三支長槍一支短槍,一齊對準了蔣經世。春玲手裡的鐮刀也高高舉起。後面的人們都握緊了拳頭。
蔣經世望著這些怒目虎視的人們和對準他胸膛的槍口,膽怯了,失色了。藏在門後的蔣子金,哀求著叫道:“別、別開火,投……降……俺們投降……”
經過了兩天兩夜的緊張鬥爭,向地主階級的進攻告一段落。四家地主被掃地出門。除了蔣子金父子被綁送人民政府依法懲辦外,其他人都給一定的土地和工具,要他們參加勞動,以觀今後的表現,不老實再算賬。沒有了家底浮財,地主不勞動就沒有飯吃,這也算是強迫他們吧。在物資方面,得到的收穫不少,在人們正困難的時候,將起很大的作用。只是從蔣殿人家裡,幾次三番也沒翻出什麼東西來。這“老對蝦”一口咬定說沒有,大家翻了又翻,也不見蹤影。部分人認為蔣殿人真是沒有大油水了;但不少人都相信他是有家底的,覺得裡面有蹊蹺,然而找不出破綻,拿不出憑據也是枉然。按指導員曹振德的意見,蔣殿人的房子已被查封,就要分給窮人住,有東西藏有裡面他也偷不出去,就算著懸案擱置下來。
幹部們已經把沒收來的物資、土地、山巒、牲口、農具、房屋和說服幾家富農拿出來的土地、山巒,清點整理出來了。金銀珠寶一類的物品交上級處理,糧食除繳一些公糧外,其餘的和其他東西決定完全分給群眾。
開春以來少有的溫暖天,陽光燦燦,春意綿綿。按節氣,春播很快就要開始了。
曹振德領著十幾個幹部,在西山下的平原上丈量地主的土地,好計算確實的畝數。因為地主們的地畝很不準確,有的為少納公糧少報,有的偷趕挨鄰的地邊。量過一氣後,大家向西山根蔣子金的地走去。
“指導員,沒收來的那七口大肥豬怎麼辦?”腿有點跛的副村長江全成,走著路問道。
“那還用愁?”糧秣員孫栓子應道,“全村一百三十四戶,再有七口也吃得了。按人口分……”
青救會長孫樹經眨著眼睛說:“分開做什麼?慶祝勝利,全村人湊一起吃個熱鬧的!”
“這是好法子!”幾個人熱烈響應。
“你們就知道吃!”江水山頂上一句。他額頭上包傷的藍布顯得特別醒目。他向走在前面的曹振德要求道:“指導員,賣掉豬買幾條槍吧!”
曹振德一直沒出聲,但他的心卻在注意這個事,笑著學江水山頂別人的腔調說:“你就知道槍!”
江水山著急地分辯道:“吃了當什麼,買武器……”“好啦,武器是重要,可是咱村民兵的槍不少啦。縣上能給咱們買些武器來,可要槍的村很多,留給人家吧!不對嗎,水山?”曹振德見水山點一下頭,就又向人們說:“吃是該吃,不過慶祝勝利早了點,反動派還沒消滅淨。我的意思,豬是要賣掉,換回兩條牛。這是咱們生產上要緊的吧?”“大叔,你想得可真對,我贊成!”孫樹經高興地說,其他人也一齊同意了。
大家說著走著,把兩隻兔子驚起,從墳地裡鑽出來。那雄兔沒命地向山上奔去,雌兔扒拉著肥胖的後腿,落在後面。
人們呼喊著。江水山本來最不好鬧玩,這時卻象孩子一樣跑著去攆。灰兔眼看就上山了,水山抽出駁殼槍,用腿夾著,嘩啦頂上子彈,照兔子噹噹兩槍。雌兔栽了一個跟頭,又向前掙扎。
孫樹經高呼著追去:“打著啦!打著啦……”
曹振德看著水山閃著紅光的興奮臉面,很理解他為鬥爭的勝利而洋溢著喜悅的心情,卻有意問道:“水山,怎麼捨得子彈啦?”
江水山用衣袖擦著槍,憨憨地笑著說:“我也不知道,反正心裡痛快,憋不住。”
找著死兔子,大家剛坐在堰邊抽袋煙,村長江合氣喘吁吁地趕來了。
江合的臉色很灰暗,看看大家,對著振德嘆了口氣:“唉,事情難啊!”
“怎麼回事?”振德瞅著他問道,“上級對咱的工作有批評?”
“工作倒沒意見,”江合說道,“有指示,要咱們把得來的糧食、衣裳和布匹的一部分,還有蔣子金東坡那十三畝地,撥給外村……”
“什麼,把咱們的給外村?”副村長和糧秣員幾乎同聲驚叫起來。
有幾個人緊望著曹振德,神情緊張地說,“指導員!這事可要硬一點,拿定主意啊!”
“什麼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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