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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絆而將他們“削”去,不僅對士氣是個打擊,最終更將遭致反彈。於是很快的,“大刀王五”就會在各個階層裡製造出敵視你的人。這也就是為什麼許多“大刀王五”最後都變了樣,成了不按牌理出牌的王五。
“開除員工”是許多人最愛的快速、短期藥方,它有時真能恐嚇一個組織立刻展開行動,但功效卻無法持久。然而,這樣的快速人事官僚整修,通常不會損及那些不按牌理出牌的“王五”的前途,因為時間足夠使他們快速將大刀一揮,然後風光地快速退出。
尊重別人我不會像“大刀王五”那樣做,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有個智障哥哥,喬伊(Joey)。他是我最好的朋友,直到我離家進大學前,我們還一直住在同一個房間。我和姊姊從來不認為喬伊有什麼問題;他就是喬伊:一個快樂、友善的大孩子,只是??有一點不同。在共同生活的那些歲月裡,未經過任何特意的嘗試或是計劃,我直覺地認為就是應該幫助喬伊,並且去做他不能做的事。
直到今日,當我遇到生病、懦弱,或是在生活中備嘗艱辛的人,那種人溺己溺的感受都會深深撞擊我心。“體會”並不能形容那樣的感覺,它遠超過“體會”所能描述的。
所以你應該可以看出我為什麼不是“大刀王五”。我看到克利夫蘭的同事陷入許多麻煩中,而基於人溺己溺的心態,我要協助他們脫因而出。
同時我也想要賺更多錢、獲取更大責任,並且希望爬上公司更高層的主管地位。不過這一切都從“愛家”開始。要像我一樣“反敗為勝”,你不見得需要一個智障兄弟或是一個保守緊密的義大利裔美國家庭;你所需要的,就是對人的尊重;我不在乎你怎麼得到它。如果你沒有這項特質,最好做別的前程規劃,忘掉管理工作。
“領導”是由人開始,也由人結束。不見得必須是個聖人,它有時其實也可以起源於“自私”。以我為例,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競爭性非常強,強到如果失敗了我就會全身不對勁,仿如大病一場。因此,我想成為一名有效率的領導者,有個極為私人的理由:我想要成功勝利!
初到克利夫蘭時,我可以想象自己的處境可能會像會議室裡任何人一樣,特別是那些經理人,他們都曾經在過去極為成功,曾經在上——高高在上,但是在克利夫蘭跌下來。那是極為可怕及困窘的。我知道那種感覺,在此之前,我在施樂工作中的任何一個崗位,都幾乎成為“大刀王五”手下的犧牲品,不過邀天之幸,我並未落到那種下場。
在那12 年中,共事過的經理人教了我許多無價的經驗,讓我知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他們之中有許多傑出經理人,甚至有些可說是偉大的管理者;不過如果說我並未碰過差勁的經理人,那也一定是在開玩笑。我的工作生涯發展起伏很大,一旦沒有合宜的教導及輔助,做業務時就會忽冷忽熱。
我的自律能力極差,然而每當需要有人來安撫我,或是踢我一腳刺激我時,也總是得不到這些幫助。
很幸運的是,我在哥倫布遇上一個非常討厭我行事風格的上司。有一次,我簽下了一筆大生意,正在辦公室裡晃來晃去洋洋自得時,他把我叫進了他的辦公室。他並未恭喜我,反而嚴詞告訴我如果可以不考慮辦公室的政治因素,他會把我開除。他不留情地說,每當表現不佳時,我就像個不可救藥的混蛋,現在又一副志得意滿的德行。他狠狠地修理了我一頓,指責我的態度及缺點,但他也告訴我,我最大的缺點就是在浪費天賦。他認為我應該可以與辦公室的每個人親近,建立團隊關係,但就是太傲太懶了,不想將屁股移離椅子去做這件事。
他的斥責中隱含的讚賞令我震驚。我知道他不喜歡我,因此從他而來的正面評價,就更深刻地影響我。那一晚回到家,我深深思量他的每句話。
有心的責難這麼多年後,我依然試著對別人做他施諸於我的當頭棒喝。那樣的當頭棒喝是身為經理人的他,對部屬所能有的最好協助。那段話將我從邊緣拉回來,從那之後,我一直抱著相同的目的去做類似的事:坐在桌子後直視著自傲的年輕人,說我該說的話,即使那些話會刺傷他。我絕不將揮出去的棒子縮回來,完全照父親在我傻過頭時所做的:直接而令人難以承受地說出事實真相。我將它稱之為“有心的責難”。
我可以從這些年輕人眼中看到震驚,就像以前的我一樣;而在大多數時候,我也能看到光明開始閃耀在他們眼底。要再來看一個例子嗎?好,再來個例項。
為了不使當事人困窘,我想在這個例項中用個假名。就用史蒂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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