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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中。”
陳季雲聞言湊上前,斂眉回憶昨日去淨德山取景時的場景,當日確實覺得此處不太協調,若是畫上瀑布,不僅彌補一二還能增添畫中清新自然的意境。
“就按師父說的辦。”陳季雲在腦子裡補了一下畫面,頓時欣喜的應道。
“咚咚咚!”竹屋的門被敲響,陳安紅著鼻頭站在外面,“兩位先生,飯來了。”
“哎呀,總算來了。”梁潛聞言幾乎跳了起來,迅速給陳安開了門,雙目有神的瞧著陳安手中的飯菜,“都有什麼啊?”
陳安聞言一笑道:“梁先生,按你吩咐,都是上好的下酒菜。”說罷便一一的拿了出來。
“都坐下吃,吃飽了才有力氣畫。”梁潛說罷便匆匆坐下拿起了筷子。
“懷錦師父,吃飯吧。”陳季雲好笑的瞧了眼自家師父,隨後將筷子遞給懷錦先生。
“少爺,這是何公子給你寫的淨德山賦。”陳安說著從懷裡小心翼翼將賦取了出來遞給陳季雲。
陳季雲聞言接過展開,一手行書極為灑脫,讀了幾句便知詩文酣暢如同流水一般,驀然,眼前一亮,手指紙稿讀道:“下臨深潭,微風鼓浪,水石相搏,聲如洪鐘。是說也,人常疑之。今以鐘磬置水中,雖大風浪不能鳴也,而況石乎!”
“不愧是會元之才啊,昨日所見之景寥寥幾筆竟然讓人生出畫面之感。”懷錦先生手捋鬍鬚讚歎道。
“那是,不看看是誰教出來的徒弟。”梁潛說著便將紙稿接了過來,此賦這般長,她若背不下來便沒法子下筆,書法嘛,講究一氣呵成,若是一個個寫倒沒了神韻,這下子有苦受了,老了老了還要背這勞什子文。
陳季雲瞧著自家師父一閃而過的小委屈不由偷笑幾聲,坐到一旁拿起了筷子,能讓師父犯愁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此時,平陽的縣衙後院可沒竹屋這般笑看雲捲雲舒的心境,柳言兮一早接到柳老爺的來信,焦急之間已經亂了分寸。
“小姐,再不籌好銀子,他們那些人就要收祖宅了。”柳家的老管家一臉焦急的瞧著柳言兮。
柳言兮聞言在二堂踱了幾步問道:“不是說半月之內嗎?怎麼此刻倒要逼債上門?”
“誰說不是啊,老爺氣得不行,囑咐小人將信帶給小姐。”老管家說著捶了一下腿,他這一生跟隨柳老爺行商半輩子,從來都是以誠信為本,生意鮮有失誤,想不到老了老了出了這等岔子。
“管家伯伯,你坐會,我回去收拾一下隨您回去。”柳言兮說罷帶著翠雲匆匆回了屋,將房裡的一十八萬放進包袱裡,換了一身男裝出了門。
“兮兒!”陳母抱著孫女老遠便瞧見自家兒媳匆匆回屋不由的往這邊走來,誰知一眨眼的功夫自家兒媳竟然穿著男裝出來了,“出什麼事了嗎?”
“娘,我要回孃家一趟,絮兒就交您照看一下。”柳言兮說著輕輕摸了摸女兒的小臉頰。
“不行。”陳母聞言立刻板起臉來,“季雲出府兩天,絮兒哭成這般,你瞧瞧這兩隻小眼哭成什麼樣了,你再一走,絮兒怎麼辦?”
“娘,絮兒要抱抱~”絮兒伸出小胳膊可憐兮兮的瞧著自己的孃親。
柳言兮瞧著女兒紅的跟核桃似的雙眼心也不由的軟了下去,一邊是等著應急的父母,一邊是幼小的女兒,她雖為難可也別無他法。
“絮兒,你乖,孃親過幾天就回來陪絮兒。”柳言兮將女兒抱進懷裡輕聲哄著。
“你這樣上路讓我怎麼放心的下。”陳母似是瞧出柳言兮的堅決,說話時不由軟了幾分。
“娘,我穿著男裝應該沒有問題的,再說管家伯伯也在,娘放心便是。”柳言兮說著便將女兒放下,親了親道:“娘去外婆家幾天,絮兒乖乖聽奶奶的話,娘去去就回。”說罷狠了狠心邁步往外走。
“娘~”小絮兒被陳母牽著一步一步往外走,小小的身子倚在陳母腿邊瞧著越走越遠的孃親,小鼻子一酸眼淚刷的流了出來,憋著嘴很委屈的仰著頭瞧著自己的奶奶。
“乖!奶奶抱絮兒回屋玩。”陳母微微一嘆抱起孫女回了房,這世事無常,本以為可以好好享享天倫之樂,結果這個家還是冷冷清清,好在這次孫女在身邊。
渭平郊外竹屋的門開了關,關了開,進進出出唯有陳安一人,郊外風雪交加,雪地上落下無數通往城裡的腳印。
閉門畫畫的第六天,陳季雲破天荒的扶著懷錦先生走了出來。
“明月照積雪,朔風勁且哀啊。 ;”懷錦先生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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